安葬了小七他们之后,煜云便直接在主屋里住了下来,并未回到韵澜轩。他这一举动,别的人没觉得有什么,但是皇甫煜熠他们倒是觉得十分意外。按着煜云的姓子,他不是应该在瑶儿离开之后,十分怀念瑶儿曾经住过的地方,行走过的空间,从而一直住在那里的么?为何他的行为如此的反常,不仅远离那里,还一直闭口不提?
虽然觉得不解,但是众人终是没有问出口来,不管煜云是怎么想的,想必他心里自有自己的想法和做法,他人又何必紧咬着不放呢?
临近傍晚的时候,要求独自呆在房间休息的煜云将夜魅等人唤了出来。
“魅,那个柳儿可还活着?”煜云冷漠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的起伏。
“还活着呢?可是她却绝食了,一直都不吃不喝的,一心求死,而且还能听见她总是小声的在那嘀咕着什么,平哥哥已经不在了,那她还活着干什么?为什么不让她去找平哥哥这样的鬼话。主子,您看这要怎么处理才好?依她现在这状态,想必也不会撑太久吧?”夜魅头痛的向煜云如实汇报柳儿的情况。
“真没想到这个丫头居然还如此的痴情啊,照这样下去,这丫头将会命不久矣。这样吧,你好好想想办法,让她再将二皇子和齐涵玉之间的事情交待一遍,你们在旁记录下来,然后再让他签字画押。这样的话,哪怕这丫头最后精神崩溃自寻短见而死,我们也不用担心没有证据了。”思索了片刻之后,煜云立即做出了指示。
他如此对待柳儿,并不是因为他漠视生命,只不过,对于一个伤害了自己心爱之人的凶手,让他如何能够仁慈的起来。到现在为止,他还好吃好喝的供着她,而且也并未将她关押在地窑或是牢房里,只是单独将她关押在了小红的房间里,这样已经算是仁慈了吧。
“可是主子啊,这丫头现在已然神志有些不清醒了,您让我怎么让她陈述事情真相,然后还让她签字画押呀?”夜魅苦着一张脸,眼巴巴的望着煜云。
“这是你该考虑的事情,你问爷干什么?难道你还想着让爷亲自去审问吗?”煜云佯装着脸一沉严肃的说道。
“主子,您真不给小的支个招么?那么,随便小的用什么方法都可以是不?”夜魅看着自家主子装模作样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嗯,随便你用什么方法都行,只要你能按爷的要求拿到有柳儿签字画押的证据即可。不过,你别怪我没提醒你哈,方法自己想,但得量力而行哦。”煜云没有一丝表情的甩了这么一句说出来,随后便朝内室走去。
夜魅惊得直想跑去在他腿上踹两脚,可惜人家是主子,他可是没这个胆啦,所以,只能自己心里想想就好。不过,主子这是打算干嘛?难道这么早主子就打算休息去了么?呃……他可不信主子现在一个人这么早睡得着。想当初,人家神医还在的时候,主子几乎天天死皮赖脸的,深更半夜的想往人家神医chuang上爬,搞得好像时时刻刻离不得似的,可是再看看现在呢?他们家主子居然,一直都未曾主动的提起过神医。
哼!依他对主子的了解来分析,主子现在是绷着呢,好嘛,既然您这么会装,您就继续装呗,看最后是谁先绷不住喽。
要是煜云知道夜魅在他转身离开之后这么想他,不知道是会在他臀部踹两脚呢,还是会夸奖他真不亏为他的影子,居然将他此时内心的想法猜得这么透彻呢?
最终,夜魅还是无奈的仰头望了望房顶,也离开了。不管那么多了,先想办法完成主子交待的任务比较靠谱。
再说察觉到夜魅已经离开后的煜云此时却是斜躺在内室的软榻之上,自怀中拿出一块金牌,不用细看,光用猜的就能猜得到这块金牌定然是靖瑶在病危时给他的那块。
他将刻了靖瑶名字的金牌拿起来放在唇边wen了wen,随后喃喃自语道:“瑶儿,你现在到底去了哪儿?你会像熠他们说的那样,回灵山了吗?可是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你离开为何不告诉我,难道你害怕我不让你回去吗?你明明知道我不会那样做,只要是为你好的事情,我都会依着照办的。瑶儿,我好想你,你要等着我,等着我将自身的麻烦都处理好了,我便去寻你回来。瑶儿,如果当我再次找到你的时候,我已孑然一身,你可愿意嫁我为妻?我可以承诺这一生只我一人为妻,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想到这些,煜云感觉自己再也呆不住了,不行,这里感觉不到瑶儿的气息,他觉得心里很慌。是以,他立即站起身来,未曾通知任何人,独自一人朝韵澜轩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