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瞟了她一眼,道:“怕了?怕了现在走还来得及,进了雪山深处,你一个人,就算想撤也撤不了了。”
白双撇了撇嘴,让我别小瞧她,于是我俩找了个低矮处扎营,又吃了些东西,便调上闹钟睡觉。这会儿是白天,没什么危险,再加上扎营的位置较为低矮,只要吕肃没毛病不往回走,也不会发现我们。
这一觉睡的挺沉的,直到闹钟把我们闹醒,我俩才从帐篷里爬出来。和我所料的不差,吕肃果然选择在中午的时候出发,根本不愿意多休息,我们醒来时,他俩刚好吃完东西,正打算收拾帐篷。
白双见此,冲我竖起来大拇指,说:“行啊你,又猜中了,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啊?”
我笑了笑,道:“不是蛔虫,这是经验之谈。”这几年天南海北,跋山涉水,这点儿经验还是有的。
白双想了想,道:“你这人心思真深,跟你生活在一起,肯定特别累,还是我家豆豆好……”说到一半,她有些沮丧起来,没再吭声。我有些尴尬,道:“都怪我,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找到他,让你两好好过日子。”
白双点了点头,最后道:“我知道你们俩感情好,豆豆都跟我说了,他蠢的要命,这些年也多亏你照顾他。之前我要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我笑了笑,紧接着点头,两人收拾帐篷后,在原地吃了些东西才慢慢跟上去,我不打算跟的太近,这次在人手上我们两方差不多,白三爷和白双都没什么战斗力。我和吕肃如果正面对上了,武力值我是比不上的,敌明我暗才是最好的办法。
到达山脚的时候,山下没什么积雪,但土质较为松散,因此可以清晰的看家留下的脚印。这一看我就觉得更加不安,脚印是两个人的,也就是说,这是吕肃和白三爷的,那么真吕肃呢?
他不是一直在跟踪吗?
怎么跟到一半,人反而不见了?
白双皱眉道:“我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说着,她拿着望远镜转身往回看,仿佛是想寻找真吕肃的踪影。很显然,最后没有什么发现,白双放下了望眼镜,用眼神询问我有什么想法。
我其实有些看不透真吕肃的用意,他既然能自己留下路标,那么肯定是安全的,现在忽然消失,很显然也是他自己躲了起来。
莫非他有什么计划?
思来想去,我有些猜不透这个年轻人的心思,所他成熟,在某些事情上又显得过于稚嫩,说他稚嫩,那眼中扭曲的仇恨却是没有办法掩盖的。
有人说,不怕死的人最可怕。
其实,真正可怕的是在世界上毫无牵挂的人。不怕死的人,会担心自己所牵挂的人,因此行事有所顾忌。而当一个人即没有牵挂,又不怕死的时候,他所能做的事情就很多了。
我意识到自己有些低估了真吕肃,而现在也难以弄清他的目的了,无奈,只能摇了摇头,继续顺着吕肃两人留下的痕迹追踪。这一走,便直接走到了当天晚上的七点多。
最初我们还能看到山石,但越往里,山石便逐渐被白雪覆盖,我和白双换上了防寒服冲锋等继续跋涉。昆仑山脉自西向东延伸,而此刻,我们则是从东往西深入,眼里尽是白雪皑皑,由于进的还不深,到没有看到冰川一类的东西,夜风下,抬头便能看见满天的星辰。
没有光污染,黑色的夜幕与闪烁的繁星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最后,我们选择在一条雪沟子里扎营,白双呼了一口气,道:“总算可以休息了,真不知道那老头子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你说,他们到底是要去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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