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内,于烟一直倔强的顶着水盆跪着,月十五跪在于烟的身边,看着于烟一身的汗水,此时的月十五,还是不打算从实招来。
一边儿的孙婆婆己然是看不下去了。
“夫人,少将军还小,犯了错误,您何必要这么的作贱自己呢?”孙婆婆擦了一把自己的眼泪,有点儿心疼于烟。
“我是他的亲娘,他犯了错,是我教育的不好,既然他不肯认错,那我就得陪着他跪。”于烟说的相当的坚决。“你们都离开这里。就当没有看到。”于烟吩咐着众人。
可是,众人哪敢离开啊,前不久的时候,这于烟的胳膊处受了伤,现在,这伤刚好一些,就顶着水盆这么的跪在这里,若是再出了什么事情,月初一那边儿,可怎么交待啊。
“少将军,你就给夫人服个软吧,您看看夫人都跪这么久了,一脸的汗水,再这么跪下去,她会吃不消的,都说儿子疼娘亲,少将军,服个软吧,给夫人老实的招来吧。”孙婆婆眼见劝于烟无效,只得劲向了月十五。
“娘娘,对不起,我向师父发过誓的,不能将他与我的师徒关系说与别人听的,娘娘,我是男子汉,我不能违背了自己的誓言啊。”月十五转脸看向了于烟。
“好,我没让你违背你的誓言啊?”于烟再看月十五。
月十五的小脸,完全的拧在了一起,他看向了于烟,此时的于烟,举着水盆的胳膊都在微微的发抖,绝对可以看得出来,她快承受不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月初一慌张的奔向了凌情阁,一看到地上跪着的于烟,再看看一边儿的月十五,月初一有种心疼的感觉。
于烟的作法,可以理解,月十五不违背当初自己许下的誓言,本也无错。
“将军,您快劝劝夫人吧,她都跪了小半个时辰了,少将军不招,她就那么的跪着,她的伤可是刚好啊。”孙婆婆一看到月初一来了,就觉得是救星来了,她慌张的跟月初一说了起来。
其实,在这个时候,月初一也是无奈的,娃儿太小,有些原则,其实可坚持可不坚持。但是,必竟是男孩儿,还是要坚持的。
可是,于烟也是那么的倔强,在她看来,孩子还太小,必须什么事情都跟她说,以免走上了歪路,这本也无错。
他夹在中间,有几许的难受。
“好了,夫人,娃儿,都起来吧。”月初一无奈的开口。
“娘娘起来吧,我犯了错,就得任娘娘罚,等娘娘不生气了,娃儿再站起来。”月十五也知道自己犯了错了,这会儿,老实多了,看到于烟这么陪着他跪,他也觉得自己不对的。
可是,誓言己然发下了,他断然不能这般的不守誓言的,哪怕在月初一和于烟的面前,他也不能透露一点儿属于他师父的信息的。
“月十五,你不说,我是不会起来的。”于烟倔强的个性,全然的显露了出来。
月初一有几分的无奈,摊上了这样的一个倔强的夫人,再加上这么一个儿子,他算是不好交差了。
“夫人,他不说就不说吧,事情己经过去了。必竟,他还是小孩子。”月初一开始劝起了于烟。
于烟斜看了几眼月初一。“不可能的。现在,如果我妥协了,以后,他还会无法无天的,今天,他不招,我就这么的跪在这里,一直等到他招为止,子不教,娘之过……”于烟说话说到此时的时候,己经有了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了。可是,她依然是那般的倔强。
月初一是相当的无奈啊。
“娘子……”月初一开言。“何必拿孩子的错误来惩罚你自己呢?”月初一再劝起了于烟。
“月初一,这事儿你管不了,这孩子,现在要是不管好,以后指不定成什么样子呢,到时候,你我后悔莫及。”于烟直接的就把月初一给扒拉出去了。“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吧。”
于烟的眼泪,又快要落下来了。
月十五的脑袋低了极低极低的,这会儿,他的脑袋里面在进行着严重的思想斗争。
“要不,我也跪这里吧。”月初一有点儿无奈,他拉起了自己的长衫下摆,周周正正的跪到了于烟的身边。
接着,他从于烟的手中,将那盆水给接了过来。“子不教,不光母亲有过,父亲也有过。来,我们一起受惩罚。”
这下,所有的下人全然的惊呆了,他们还指望月初一回来能把这事情给处理了,不成想,这会儿,一家子的人全跪在这里了。
“哟哟哟,这是怎么了啊?”就在这个时候,凌空飘下了一个老者,这老者,看起来有八十岁了,长须盖脸,他从天空落下的时候,竟是如一幅画那般的美好,看得众人都有一种惊呆了的感觉了。
“大师?”于烟张口,有些惊奇。这不是她与阿源在进京的路上,碰到的那个算命的老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