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爷拉我进书房坐下,又把那张他和之前兄弟们的合影拿了出来。
几番擦拭后,他才缓缓开口说:“你知道找我的人长的什么样子吗?”
我摇头说:“看到照片我太过在意是不是您了,没去问。”
德爷点点头又问:“那个人的年纪、穿着呢?”
我脸有些红,同时再次摇头:“也没问!”
德爷笑笑说:“小峰,你什么也不知道,那我就不能确定那张照片是不是我了,毕竟这天下长的很像的人太多了,这样吧,有机会你把那张照片带回家给我看看,我自己的照片我肯定认识。”
我点点头,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就算佛爷不给我原件,我哪去找个复印店,给我复印一下总还是可以的。
德爷把照片收起来继续说:“小峰,我跟你说过,我年轻的时候是混江湖的,干了不少的大事儿,也结了不少的仇家,而且我结的仇家远比你的想象的要强大的多,所以随着兄弟们一个又一个离去,我也只好找个偏僻的小镇苟延残喘地度过晚年。”
听德爷的意思,他最后在江湖混的日子,似乎是遭遇了一场巨大的变故。
看着德爷痛苦的表情,我没有去细问,我坚信,这些事情德爷总有一天会一五一十的都告诉我。
德爷常舒了一口气,走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肩膀说:“小峰,这件事儿,你先别告诉你的父母,至少在没确定照片上的人是不是我之前,别让他们知道,我的事儿,他们知道的比你多,我怕他们担心。”
我点点头。
有跟德爷聊了一会儿,他就话题扯到了我的功夫上。
这些天我的功夫丝毫没有落下,无论是短寸拳、扭肘,还是短刀的扣步切入,我都掌握的很纯熟了,只不过在威力上还是不能将其百分之百的发挥。
老实说,我的力气已经不能算小了,这一年下来,我坚持训练,而且还打了无数次的架,体魄比我入学那会已经又强壮了很多。
从德爷的书房出来,我就给佛爷打了电话,问他能不能把照片拿过来看看。
佛爷想都没想就同意,而且还说这两天会亲自来一趟雨华镇给我送过来。
我把结果告诉了德爷,德爷点点头也没说什么。
到了晚上,如同上个寒假一样,吃过饭,看了会儿电视,我就跑会自己的房间,开始跟路小雨煲电话粥。
接下来几天我的生活都过的很规律,早起陪德爷晨运、打圈,白天在家陪家人聊天看电视,父亲在家的时候,我们没事儿也打会儿麻将消遣一下,到了晚上我就跟路小雨煲电话粥。
时间一晃就是一个星期过去了。
这天的早晨,我刚跟德爷一起晨运回来,就接到了佛爷打来的电话,他告诉我,他今天会到雨华镇来,让我去车站接一下。
知道佛爷要来的消息,我就告诉父母说,我有个同学今天中午过来玩,让我妈多准备几个菜。
母亲笑笑说:“这还用你教吗?”
等中午的时候,佛爷准时到了车站,我就步行去吧他接到了我们家。
这倒不是我怠慢佛爷,而是因为车站就在我家附近,抬腿的功夫就到了,开车什么的实在是不至于。
我父母也是见过佛爷,知道他就是路小雨的哥哥,所以对他也是各位的热情。
在所以吃饭的时候,我们都喝了一些酒。
吃过饭我就带着佛爷去了德爷的书房,我们在这里呆了一会儿,德爷也是进来了。
看到德爷,佛爷立刻站的笔直,然后缓缓了口气说:“您就是德爷吧,我长听小峰提起你。”
德爷笑了笑说:“我一个老朽有什么好提的,对了,我听小峰说你那里有一张我年轻时候的照片,不知道能不能拿出来让我看看。”
佛爷连忙恭敬地取出那张泛黄的照片交到德爷的手里。
德爷把照片拿到手中看了看,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隔了一会儿他把照片还给佛爷说:“这上面的不是我,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佛爷愣了一下,也说什么就接过照片。
接下来德爷又说了两句照片的事儿,就把话题叉开了,仿若他丝毫不在意一般。
等到下午的时候,我本想留佛爷在这里住一晚上,可惜他却说有事儿执意要走,我留不住他,只好把他送到车站去。
在灯车的时候,佛爷对我说:“傻x妹夫,你家的老爷子肯定有问题,虽然他表现的很镇定,很老练,但我敢肯定,这照片的人就是他。”
这佛爷,刚出了我家门就又开始对我不客气,我也没去计较他对我的称呼,就问他:“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