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云心神恍惚,热泪盈眶,她深吸一口气,这一刻,连呼吸都痛了。
“燕子,我……我好恨他,我以为离开秦向阳,嫁给他,我这辈子就会一直幸福下去。可是为什么连他也在骗我,他是伤我最深的那一个,我还能相信谁?”慕流云含泪问道。
黑暗之中,慕流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陈汐燕打开床头灯,看到手机屏幕上,出现盛景天的名字。
“盛景天打来的。”陈汐燕轻声说。
“不接。”慕流云冷冷地说。
此时,她只觉鼻尖酸涩,头也好疼,脑海里不时有画面闪过。
墨清逸知道真相,却没有告诉她,而那个罪魁祸首却占据着她丈夫的身份,让她为他生孩子。
她觉得自己变得好可笑,她怎么就把自己的人生过成了这样?
她不想知道盛景天娶她,报着怎样的目的,是为了弥补,还是为了继续报复,她都不想跟他玩下去了。
她没有办法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虽然她没有想起五年前的事,但是光听到录音,联想到发生的事,都让她痛不欲生。
陈汐燕怕不接电话,让盛景天起疑,她替慕流云接起了电话,“盛总,流云在洗澡,不方便接电话。”
“噢。”盛景天平静地说。
“她弟弟今天晚上回来了,明天一早去乡下看他妈妈,叶阿姨好像病情又加重了。”陈汐燕说道。
盛景天握着手机的手,加深了力道,“嗯,麻烦你转告流云,我明天回来。”
“好的。”陈汐燕跟盛景天说话,语气一向淡淡地,所以盛景天并未感觉出她的异样。
盛景天没有再打电话回来,慕流云也没有给他回电话,这一晚,两个人各怀心事。
慕流云在夜里开始发烧,头痛欲烈,她又回到了母亲病重,她被绑架的那一晚。
她被那两个男人揪住头发往墙上撞,她觉得头好痛,好痛,脸上痒痒的,像是有虫子在爬,当那小虫子爬到嘴边的时候,她才知道,那是血。
她的头撞破了,流了很多血,盛景就在车里,他离开没有救她。
“景天,你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不救我,我的头好疼,好疼……”慕流云哭着,喃喃地喊着。
“死丫头,我劝你老实一点儿,再敢跑,老子打断你的腿。”那个年长一些的男人凶狠地对她吼道。
慕流云被扔进了车子的后备箱里,她的头昏沉沉地,疼地就快要炸开了。
她的一双手被绑起来了,只能用脚使劲儿蹬,期盼着,有人能注意到车后备箱的动静,能救救她。
可是直到天亮,都没有人发现她,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当车后备箱打开的时候,男人只用一只手,就把她从后备箱里拖出来了。
“如姐,这个是新来的,还是雏。”那男人动作很粗鲁,就像拎小鸡一样,把慕流云拖进了一个房子里。
那是郊外的一栋别墅,四周是绿油油的菜地,慕流云此时,头昏脑胀,哭喊了一夜,嗓子已经哑了,喊不出声音。
她被丢到了地下室里,那里还有好几个年轻女孩子,都跟她差不多年纪。
其中一个年纪大些的女孩子,给慕流云喂了一些水,看到她满脸的血,那个女孩子劝她,“你别跟他们抗争,否则会被打死的,我们这里昨天已经死了一个。”
慕流云所有的神经被恐惧所替代,她不想死,她想回家,妈妈病了,爸爸在等她。
她们在地下室里,但是那些人在客厅说话,她们都能听到。
“你们怎么回事,刚来的那个怎么打成那样,这要是破了相,还怎么卖的出去?”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如姐,那死丫头倔,中途还喊救命,找人帮忙,不给她点教训,不会老实。要是破相了,卖不出去,就给咱兄弟几个自己玩。”男人的银笑声在别墅里回荡。
“想得美,想要姑娘,去红灯街去,那边发廊多的是。你们敢碰老娘的人,剁了你们的爪子。”
慕流云大多时间都是昏迷的,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她也不知道在地下室呆了多少天。
反正等她恢复意识的时候,第一天来的时候,见到的女孩子,已经离开了好几个。
“一会儿上去好好洗个澡,把自己倒腾干净了,今晚送你们去赚大钱。”墨婉如出现在地下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