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下山之后,很快便又回返,然后将一套衣物和一个布包扔给了裘千尺,说道:“你换上衣服吧,然后再吃些东西,看你这瘦骨嶙峋的样儿,我还真担心你谷主之位未夺回,便被山风吹下悬崖了。”
说完便离得远远的,背对着裘千尺。
裘千尺一边换衣服,一边桀桀笑道:“我大仇未报,老天想要我死,可没那么容易。”
她穿好了衣服后,便打开了地上的布包,里面是几个馒头,还有一袋子清水。
裘千尺抓起了馒头便狼吞虎咽起来,还不时地拿起水袋子喝水。
杨过转过身来,见了她的样子,不由说道:“离开人间十多年,再次尝到人间的食物,感觉如何?是不是非常美味?”
裘千尺几大口便吃完了一个馒头,然后“咕咚咕咚”地灌了半袋子水,不屑地说道:“换了你被困地底十多年,出来之后也是这副样子,甚或者你根本还不如我,熬不了几年就死在下面了。”
她说完话之后,又抓起了一个馒头,大口吞咽起来。
杨过想一想裘千尺在地底的日子,确实是没几个人能忍受得了的,便收了嘲笑的心思,说道:“前辈说的甚是,是我说错话了。”
裘千尺吃饱喝足之后,问道:“怎么样,你想到办法了没有?若是想不出来,还不如按我的方法行事。”
杨过说道:“办法已经想好了,不过现在不是时候,明日再说。”
裘千尺看了他一眼,阴阴地笑道:“那我就等着了,看你能有何妙计。”
杨过知道她本来就脾气暴躁,又经历大难被困地底十多年,心理早就扭曲到变态的程度了,便也不去理她,独自找了一块大石,便靠着石头去睡了。
至于裘千尺。能在百丈深的地底活上十多年,一点山风还奈何不了她,不用杨过去管。
一夜很快过去了,到了第二日早上。杨过又从另一个布包中拿出笔墨纸砚,向裘千尺问道:“你还能写字不?”
裘千尺说道:“大的力道使不出,不过写字这点儿小事还难不倒我,你想让我给公孙止写信?”
杨过说道:“不错,信的内容你自己去想。务必要让公孙止一看到书信,便知道是你亲自所写。”
裘千尺冷冷道:“信我可以写,不过你总该先让我清楚你的打算吧?”
杨过说道:“我的打算很简单,只要将公孙止引出来就行,庄子内是他的地盘,我难以下手,不过在庄外,对付他就容易多了。”
裘千尺冷笑道:“你以为公孙止就这般好骗?他若是不自己出来,而是派旁人来呢?”
杨过说道:“你以为你们夫妻间互相残害的这些破事儿,他会乐意让别人知道么?公孙止假仁假义。却偏偏要在谷中所有人的面前装作清高公正,此事对他来说可谓是一大丑闻,为了维护他在谷中的正面形象,说不得只好亲自出来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