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侯爷,真的是奴婢自个的主意,与主子无关。”
喜鹊,杜鹃异口同声回道。
“看来不让你们吃吃苦头,你们不会对本侯说实话了。”靖安侯说出这句话,正要叫凌方找几个老妈子,打喜鹊和杜鹃板子,至她们说出实话,怎料凌语嫣的声音,这时从正堂外响起,“爹爹……”
靖安侯抬头朝正堂门口看去,见齐王和凌语嫣一前一后走进,逐命令地上跪着的喜鹊,杜鹃道:“滚下去,本侯随后再找你们二人算账!”
“是。”
颤声应完话,喜鹊,杜鹃两个,朝齐王和凌语嫣各自叩了个头,从地上爬起,浑身打着冷颤,退出了正堂。
兰苑,宁氏在两个下丫头伺候下,收拾齐整,正要步出屋门,去正堂。
突地喜鹊和杜鹃二人的声音,在屋外响起,“主子。”
“进来。”
宁氏敛神静气,转身回榻上坐好,吩咐两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道:“去门外稍远处守着,任何人未经本姨娘通传,不许接近。”宁氏话里的语气,有着说不出的阴冷。
“是,主子。”
两个小丫头,低头朝宁氏屈膝一礼,应声退出门外。
喜鹊,杜鹃两人,瞥了眼从宁氏屋内走出的两个小丫头一眼,逐掀开竹帘,步入屋内。
“可有吓到那傻子?”
宁氏抬起手,放在眼前,看着刚被丫头修好的指甲,淡然问喜鹊,杜鹃。
“扑通”一声,喜鹊,杜鹃二人跪到宁氏面前的地板上。
顶着自己红肿的脸颊,喜鹊吞吞吐吐,弱声对宁氏回道:“回,回主子,大黄它,它死了!”
“你说什么?”宁氏细眉一竖,手拍榻上矮几,厉声问喜鹊,“到底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还不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啰!
想要用一只畜生,阻止凌无双和傻王进侯府大门,更想吓到傻王,亏宁氏这个不长脑子的想得出。
喜鹊手绞着衣襟,回道:“是大小姐,大小姐她,她看到大黄朝傻王扑过去,直接一掌将大黄,将大黄击到府门口的柱子上,摔死了!”
宁氏从榻上站起身,脸色阴寒,低头瞥了眼喜鹊红肿的脸颊,道:“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奴婢,奴婢的脸,是被大小姐的丫头掌掴的。”喜鹊回道。
“这会他们人呢?”
喜鹊知道宁氏问的是凌无双和傻王二人,逐道:“大小姐应该回了梅苑。”瞧宁氏拧眉不吭声,喜鹊接着道:“主子,二小姐和齐王爷已经到正堂,侯爷,侯爷在招呼着他们呢!”
宁氏听到凌语嫣到了,脸上的表情为之一喜,可转眼,她脸色又阴沉下来,看着喜鹊,杜鹃冷声问道:“被侯爷发现了?”
喜鹊,杜鹃脸色一白,点头“嗯”了声
“也是,明晃晃在侯府大门口,这么一折腾,侯爷不发现才怪。”宁氏看到喜鹊,杜鹃脸上的惧色,语气一转,说道:“你们没在侯爷面前,乱说话吧?”
喜鹊,杜鹃抬眼看向宁氏,摇了摇头。
宁氏心底舒了口气,宽喜鹊,杜鹃的心,说道:“侯爷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你们呆在兰苑先别出去,等内院的人,基本都到前院应酬时,你们俩再见机行本姨娘先前交代你们的事,听到了吗?”
“奴婢省得。”喜鹊,杜鹃低声应道。
她们二人此刻,心中甚是惶恐,等会她们要做的事,真要被靖安侯发现,那么她们二人的性命,只怕是真的活到了尽头。
然,即便她们明知等着她们二人的厄运,她们也得义无反顾的去执行宁氏交代给她们的任务。
否则,她们仍旧是没有什么好下场,且身后还背了个忘恩负义,白眼狼的名声。
横竖都是厄运难逃,她们倒不如拼上一把,等会做事严密些,不让人发现漏洞,不就万事大吉,无后顾之忧了么。
两个助纣为虐的恶奴,想象是美好的,但她们就没想到过,纸始终是包不火这个理吗?运气好,她们逃过今天做下恶事的一劫,可长久下去,她们的良心可能安稳下去?晚上睡觉时,就不怕噩梦缠绕,梦中猝死吗?
宁氏抬手理了理鬓角的发丝,顺便用手将头上的珠钗扶正,道:“本姨娘还是那句话,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你们可得牢记在心。”
“是。”
“主子,侯爷着前厅伺候的丫头,过来传话,说是二小姐到了。”守在院中的小丫头,站在距宁氏门口有五六米距离外,出声对宁氏禀道。
“本姨娘知道了。”
宁氏应声,抬步走到屋门口,回过头,对喜鹊,杜鹃再次叮咛道:“记住,千万别遗漏下什么蛛丝马迹。”
“是。”
凌无双牵着傻王的手,一行五人步进梅苑。
“奴婢(奴才)见过大小姐,见过鲁王爷!”四个小丫头,两个小厮,看到凌无双和傻王,齐跪地叩拜道。
“谁允你们到本小姐的院中来的?”凌无双眸色清冷,问跪在梅苑中的这几名丫头小厮,“本小姐这里不需要人伺候,你们哪来,回哪去。”
一张相甚为机灵的小丫头,抬头回凌无双话道:“回大小姐,奴婢几个是三夫人按侯爷的意思,拨到梅苑做日常打扫的。三夫人知道大小姐喜静,所以奴婢几个并没有在大小姐院里居住。”
凌无双扫了几人一眼,道:“退下。”
“是。”
傻王从凌无双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转动着滴溜溜地眼珠子,把梅苑犄角旮旯,看了遍,然后对凌无双稚气的说道:“娘子住的地方,比墨墨的还要烂哦!”
“没事,能住人就成。”
凌无双微微一笑,看向傻王回了句。
“主子,屋里的家具,都换过了。”清影推开凌无双的房门,往屋里一瞅,入眼全是焕然一新的红木家具,逐扭头对站在院里的凌无双说道。
“嗯。”
凌无双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在凌无双出嫁第二天,也就是昨天,靖安侯从皇宫回来,吩咐柳氏,把凌无双院里的所有家具,全部重新添置。
要说靖安侯这个父亲,现在可是完完全全,一门心思的对凌无双这个嫡女了。他和礼部尚书昨天一起步出太极殿,往宫门口走的道上,还不忘警告礼部尚书。
让其不要抱着对凌无双报复的心思。说何天赐之所以能变成废人一个,全都是何尚书这个父亲,从小没有管教好,咎由自取得来的。
若何尚书后面有针对凌无双的动作,一经他知道,势必让何尚书在京无立足之地。
靖安侯说的话,分量之重,以及靖安侯本身在朝中的威望,皆令何尚书连连保证,绝不会在何天赐一事上,再起事端。
“来,到屋里坐。”凌无双唤过傻王,拽着他的胳膊,进到自己屋,在桌旁椅上坐下。
“主子,奴婢感觉侯爷他真的变了呢!”清影为凌无双和傻王桌上的茶盏中,斟满茶水,退到一边与雪影三人侍立好,对凌无双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