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是场戏。
韩初雨的眼里无尽赞许,为林浩轩的将帅风度,深思熟虑深深痴迷,这样的男人真的就是温柔似水,愿与自己长相厮守的男人吗?
街灯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整个街道已经恢复了平静。
殡仪馆门口只有一点灯光,一点灯光,衬着一片惨白和血腥。
在黑衣人的尸体里,为首的战将睁开了眼睛,艰难的爬起来,捂着肚子迅速的离去。
本来他生不如死,无颜回红狼帮,但听到林浩轩的极大秘密,而这个秘密完全可以让自己在张勇面前站起来,并一雪前耻,所以他开心的活了下来。
张勇已经在甜甜的睡梦之中了,自然不会知道外面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杨耀则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神情带着几分等待和烦躁。
这就是帮主和管事的区别,前者可以肆无忌惮的安然入睡,后者则需要落实每件事情的开始,还有结果。
杨耀的右眼急跳,心里莫名的有了丝慌乱,派出去的红狼帮四将和百余名红狼帮精锐至今还没有消息。
按道理,百余人斩杀毫无防范的林浩轩,实在是件轻而易举之事,但今晚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一点反馈都没有,这实在太不正常了,再过一个小时天都要亮了。
杨耀终于坐下来等待,半个小时却像是过了半个世纪。
在天亮出鱼肚白的时候,红狼帮的弟子敲响了他的门,杨耀猛然上前,拉开房门,急切的问道:“四位战将有消息了吗?”
红狼帮弟子点点头,脸上带着悲戚:“除了一位战将活着,其他兄弟全部被杀。”
杨耀身躯巨震,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五分钟之后,杨耀见到了活着的战将,腹部重伤,所幸不至于死去,在医生的包扎之下,吊着挂瓶补充他的失血,在时间的缓冲下,战将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几分血色。
杨耀带着平静的笑容,坐在战将的身边,柔声的问候:“伤口没什么大碍吧?”
战将原本以为会遭到杨耀的呵斥,现在听到关怀的问候,心头顿时宽松起来,带着几分感激,开口说:“谢谢杨管事的关怀。”
随即摆出悲戚的神情:“管事,我办事不力,有负帮主厚望,百余弟兄以及三位狼将全部被林浩轩他们所杀,我重伤昏迷才逃过劫难,本想自杀谢罪,但无意之中听到林浩轩的天大秘密,我不敢寻死,想要告知帮主之后再任由帮主处置。”
杨耀拍拍战将的肩膀,平静的说:“别激动,小心伤口,活着就好,活着就能为红狼帮尽力,你现在说说,百余人是怎样被林浩轩所杀。”
“我们在殡仪馆门口堵住了林浩轩他们,原以为可以轻而易举的杀了他们。”战将大脑里面迅速的组织着严重的场面,反正只有自己活着:“结果林浩轩他们已经在旁边埋伏了两百人,前后夹击我们,众家兄弟以寡敌众,力战而死。”
“好!我知道了。”杨耀起身,心头释然,战将的理由非常充分,非常可以解释事情的突变,于是淡淡的说:“至于天大的秘密,就由你亲自向张帮主说吧。”
杨耀是个聪明人,虽然也极想知道天大的秘密是什么,但更知道,秘密更多的时候是害死人。
此时的林浩轩,正让方天去棺材铺敲门,去买副上等的红木棺材。
……
红狼帮是在中秋之夜创立,至今为止已经五个年头了。
五年,足于让一个纯洁无暇的少女变成风情万种的少妇,五年,足于让一个懵懂茫然的少年变成人情世故的男人,但五年,张勇却丝毫没有改变,还是喜欢喝酒,还是暴躁脾气。
张帮主大名张勇,张勇胸无城府,暴躁脾气不仅在帮内兄弟眼中是个老大粗,就是在很多黑道中人的眼里,张勇也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
只有管事杨耀才知道张勇大智若愚的处事方式,如果张勇没有过人之处,红狼帮怎么会有今天呢?怎么会在葬花堂的卧榻之侧取得一席之地呢?
今天是中秋,月很圆,很明亮。
玺萌别墅,气象恢宏。规模壮大,屋子一主两邻,一共三层八十九房。
玺萌别墅的大门高两丈八尺,宽一丈六尺,漆朱漆,饰铜环,门口立有两只石狮。
别墅的亭子里摆放着精致的桌子,桌子上有精美的食物,还有昂贵的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