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巩陪着林浩轩已经逛了整整半天了,泛舟泸沽湖,漫步石林,还在束河古镇吃了顿晚饭,他完全不知道林浩轩想要干些什么。
“三弟,我们这样在云娜光明正大的到处晃着。”老巩终于忍不住了,脸上带着几丝不解,开口说:“岑艺虎恐怕早就监控到我们了,我们还怎么对付岑艺虎啊?说不定人家已经在调兵遣将,准备把我们一网打尽。”
林浩轩微微一笑,摸摸下巴,淡淡的说:“很老实的说,即使我们悄悄的行动,以岑艺虎的实力,一样能找到我们的踪迹。
所以,我们干脆四处闲逛,到处晃着,让他不知道我们究竟想要干些什么,他猜不透我们的时候,就会显得烦恼,那就是我们反击的时候。”
“何况我就是想给他们制造一个的机会,一网打尽我们的机会。”林浩轩看着渐渐安静的古镇,莫名其妙的说出这句话。
老巩摇摇头,林浩轩说的话总是让他不懂,竟然想不通,那就干脆不想了,何况老巩知道,要林浩轩死的人,结果都先死了。
夜色已经很深,林浩轩和老巩却依然没有睡意,他们好像在等待什么。
今晚的风好像特别的冷,行人好像也特别的少,林浩轩一行人吹着晚风,风景如此迷人,束河古镇如此安静。
林浩轩的眼里却多了几分遗憾,今晚这样迷人的风景注定得不到安宁。
风越来越大了,整个束河古镇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林浩轩知道时候差不多到了,拍拍老巩的肩膀,淡淡的说:”巩哥,今晚就好好看场血战吧。“
老巩微微一愣,转动脑袋四周环看,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束河古镇过于安静,安静的让人不安。
林浩轩的话音刚落,束河古镇四周已经出现了无数的黑衣人,至少也有八十号人,个个脸上冷笑着,手里拿着砍刀,杀气腾腾的慢慢的向林浩轩和老巩围靠了过来。
这伙黑衣人把林浩轩和老巩包围的严严实实,看这个架势,谁都知道,他们不会给林浩轩和老巩活着出去的机会。
老巩的脸上有丝焦急,这么多人,在这狭隘的空间拼杀起来,难免有所束缚,而且这些人有备而来,外围肯定还藏有不少人,靠自己和林浩轩拼杀出去,不死也会重伤。
林浩轩依然一脸平静的站着,嘴角甚至还有一丝笑容,似乎眼前这些人不足为虑。
林浩轩的眼光饶有兴趣的盯在领头人的身上,轻轻一笑,开口说:“怎么现在的道士不去潜行修仙,反而混起黑社会来了?
老巩的眼睛顺着看去,也不由一笑,这个领头的人穿着一身青蓝色道袍,束发盘髻,戴一顶扁平的混元帽,顶髻用玉簪别住,看样子应该在道观里面混过,不由符合着林浩轩说:“看他猥琐的样子,非奸即盗,恐怕是好色嗜吃,被赶了出来,落魄到替人卖命。”
这个领头的人名叫杨孝斋,自幼喜欢武术,也自己练过一些从地摊上买来的武林秘籍,还跑去湖北的武当山做个一段时间小道。
原以为能学个飞墙走壁的功夫,没想到,人家天天要他扫地,静坐,打理一些杂活,还要晚上十点睡觉,凌晨四点起床。
更主要的是,三个多月没吃过肉,杨孝斋扛不住这些非常人的生活,不等师父赶他,自己偷偷跑下山还俗了。
跑到云娜投靠岑艺虎来了,岑艺虎见到一身硬肉,就让他做了个小堂主,赏了几条街给他,杨孝斋因此感恩戴德,死心塌地的为岑艺虎卖起命来。
这个杨孝斋为了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就天天穿着从武当山带下来的两身衣裳,对外号称‘武当的七十二代’弟子,因此也糊弄了不少不良青年的投靠。
然而真正让岑艺虎赏识他的是因为一件拆迁的事情,岑艺虎的集团起步的时候主要靠当时承包老城改造的拆迁工程,云娜遍地是刺头,这拆迁的活虽然利润丰厚可决不是个好干的活。
岑艺虎虽然强悍,但此时已经是社会上的头面人物,不能像过去一样打打杀杀,所以就把这个任务给了杨孝斋。
杨孝斋欣喜若狂的接受任务之后,四处奔走游说居民搬走,但效果甚微,眼看工程要开工,杨孝斋狠狠心,把住户招到一起,一菜刀把自己的小指给剁了下来。当众说:“谁要能照着做一遍,就可以不搬。”
结果可想而知,当然没人敢应声,拆迁任务很快圆满完成。因为事情干的干脆利索,杨孝斋很快就成了岑艺虎的心腹,就此红了起来,成了岑艺虎下面的一个得力干将,因此这次林浩轩来云娜,岑艺虎就派出杨孝斋,要给林浩轩雷霆一击。
杨孝斋看着脸上带着笑容的林浩轩和老巩,打了个响指,一个手下立刻给他点燃一支烟,在烟雾飘渺中,杨孝斋吐出几个烟圈,对林浩轩和老巩轻轻的摇摇头,就像看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
并不急着动手,眼神带着几分不屑,冷冷的说:“听说你们是何南的岐门,很拽,很嚣张,不仅断了我们在何南的财路,还想来云娜对付我们岑总,小子,报个名号吧,让我和兄弟们崇拜崇拜,以后每逢清明,可以点支烟孝敬你。”
杨孝斋周围的手下一阵哄笑,面对没有悬念的死人,总是需要找些乐子才过瘾,猫玩老鼠太早玩死就没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