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离学校有点远,但装潢很独特,餐厅被白墙一间间隔断,每面墙壁上都有半墙酒,白酒或是红酒,错落有致的摆放在酒架上,很精致。
侍者带两人找位置坐下,陆子初事先点过餐,直接上餐就行。
阿笙接过陆子初递过来的热毛巾,看着满墙的酒,有些发愁:“这么多酒,什么时候才喝得完?”
陆子初失笑,她看起来很苦恼,这么为餐厅未来着想,餐厅老板如果听了她的话,怕是会感激涕零吧?
“就算喝不完,放着看看,也挺好。”给阿笙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盥。
阿笙四处打量了一圈,“是很漂亮。”
陆子初看着她,话语里透着股纵容:“喜欢的话,以后我们可以常来。”
那声“我们”传入耳中,阿笙不自觉笑了一下。是我们啊泷!
用餐的时候,陆子初问她:“昨晚没睡好?”
阿笙微愣:“从哪儿看出来的?”
“上课跑神,没精神。”陆子初淡淡陈述事实,不过她脸上的表情似乎有猫腻,很精彩。
被陆子初抓住小辫子,阿笙难免有些心虚,因为陆子初在她脑海中来来去去了一夜,她之所以会失眠,全都是因为他。
原本是去办公室交个作业,谁曾想清清冷冷的他会忽然间对她说出那些话,害的她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他说他喜欢她,如果不是她眼拙,就是他太深藏不露。
身份转变太快,从愕然、惊讶、迟疑、挣扎、到后来的接受,阿笙全程浑浑噩噩,出于本能应对突发状况,于是本能就是接受了她。
为什么接受?
梦里面,阿笙出现了两个极端,穿着黑衣服,代表邪恶的阿笙,穿着白衣服,代表良善软弱的阿笙。
黑阿笙问:“男色惑人,你也是花痴一员?”
白阿笙答:“嗯,有这种可能。”
黑阿笙问:“你是不是担心他假公济私,寻机报复,所以才会迫于淫威,无奈答应?”
白阿笙答:“很有可能。”
黑阿笙问:“难道是你虚荣心作祟,得到陆子初,可以让你扬名t大?”
白阿笙答:“我要好好想想,也许我的虚荣心藏匿的太深,连我自己也没有觉察到。”
黑阿笙问:“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该不会是对陆子初一见钟情吧?”
白阿笙忽然沉默了。
黑阿笙笑了笑:“有位哲人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人类对本能的压迫越大,它反弹的力道就会越大。”
白阿笙皱眉:“没听懂。”
黑阿笙解释道:“你只是不习惯流露自己的感情,心中极度渴望,却又习惯表面克制。”
白阿笙接着摇头:“还是听不懂。”她是不想懂。
黑阿笙有点不耐烦了,解释更加简洁明了:“意思很明显,你闷***。”
“你才闷***。”听说,阿笙早晨醒来,嘴里说出的不是早安语,而是“闷***语”,江宁她们围着阿笙,或站或蹲,一个个抱着肚子,笑了很久。
阿笙就那么盯着天花板,好一阵无语。一大早,名声尽毁。
上刑法课之前,江宁还在打趣阿笙:“老实说,你昨晚是不是做了春~梦?”
阿笙故作惊讶:“你怎么知道?”
江宁兴奋了:“快说说,男主是谁?”
阿笙笑得迷人:“没有男主,只有两个女主,其中一个是我,另一个长得跟你很像。”
江宁当场石化。
如今,陆子初说她上课没精神,她想的却是“黑阿笙”的那句“一见钟情”,是一见钟情吗?
不,她不承认。
阿笙看着陆子初,继续编谎话,她是这么说的:“一月中旬就要考试了,读书有点累,晚上难免会失眠。”
陆子初平静开口:“看来,你晚上很忙。”
拿读书当借口,有点烂。
这次就饶过她了,张嘴就是谎话,说得还挺理直气壮,断不能助长她的坏毛病。
陆子初这人太能装,阿笙没察觉异常,为了配合话语可信度,还叹了一口气:“没办法,学生都这样。”
陆子初挑了挑眉,以前没发现,这孩子说谎技术高超,看来以后跟她在一起,自己还要多学一项技能,比如说:测谎。要不然哪句真,哪句假,还真是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