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曹操将刘协接到濮阳以后,自封丞相,又让刘协下诏,任命袁绍为大将军、袁术为大司马。袁绍接到诏书,到曹操的位置反在自己之上,心中不忿,召集文武计议。
袁绍手下的大将颜良拱手说道:“曹操匹夫,竟敢窃居上位。末将不才,愿领十万大军,踏平濮阳,生擒阿瞒!”
“颜将军勇冠三军,万人莫敌,但是曹操如今占据了青、兖二州和豫州大部,实力也不容小窥,还当谨慎行事。”审配摆了摆手,献策道,“曹操一向钱粮短缺,前次偷袭襄阳又是大败而回,要想供养朝廷百官更加困难,主公何不借机差人迎皇帝于邺城,到时候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便是主公了。”
袁绍听信审配的计谋,果然修书一封,派人送往濮阳,结果被曹操大骂一通赶了回來。
前次董卓废刘辨立刘协的时候,袁绍就曾经想要拥立幽州牧刘虞为帝,偏偏当时刘虞的权力已经被公孙瓒所夺,不敢应承,沒过多久,刘虞更被公孙瓒所杀。如今,公孙瓒已经为他所灭,兼并了冀、并、幽三州,又得到匈奴和乌恒相助,实力远在曹操之上,又如何肯屈居曹操之下。
得知曹操不肯交出刘协,袁绍大怒,又将帐下文武召集起來,商议要另立新君。其实所有人都知道,袁绍要立的只不过是个傀儡罢了。恰巧山阳人刘表,亦是汉室宗亲,与袁绍素來交好,避祸逃在冀州。于是,众人便纷纷提出來拥立刘表为帝,刘表居然也就答应了下來。
听沮授说明了情况,刘欣自然而然地想起自己占了本属于刘表的荆州,还纳了本应该嫁给刘表的蔡珏,结果反倒成全了刘表当了皇帝,不觉好笑,对沮授说道:“公与,他称他的帝,管他作甚。”
沮授满脸忧色地说道:“启禀主公,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刘表又素有名望。如今袁绍拥立刘表,于主公一统天下的大业多有妨碍。”
其实,沮授本意是想劝刘欣借这个机会即皇帝位,可是到刘欣丝毫沒有将刘表称帝的事情放在心上,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
刘欣笑着说道:“天无二日,国无二君。如今,曹操拥立刘协,袁绍拥立刘表,二人形同水火,早晚必有一战。以刘某观之,曹袁二人势均力敌,若是开战,将会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有什么好忧愁的?”
沮授拱手说道:“若果如主公所言,曹袁两家开战,正可利用这个机会将他们一打尽!“
刘欣笑道:“公与,政策最怕的就是朝令夕改,我既然已经订下了休生养息的大方向,就不会轻动刀兵。不管曹操和袁绍有什么动作,我只以不变应万变,暂且由他去吧。中秋将至,我倒是很担心文远那边的情况啊。”
沮授说道:“张将军与陶谦手下的糜竺、曹豹均相交甚欢,暂时应当沒有什么危险,只是消息传递有些困难。而那些将士们长年背井离乡,难免心生怨怅,不如将他们调回襄阳稍作休整,敢问主公意下如何?”
其实刘欣最不放心的就是徐州,因为徐州有刘备在。刘欣知道刘备这个人非常有韧性,别他现在无所作为,只要给他一点机会,说不定他就能够咸鱼翻身,就冲着这一点,刘欣也不愿意将张辽和那五千将士调回襄阳。
但是,沮授说的也很有道理,将心比心,自己在外征战几个月,还有些思念家里的妻儿,何况这些士兵们在外面一呆就是两年多,不由沉吟起來,问道:“李明的信鸽训练得怎么样了?”
沮授欠身说道:“回主公,前几天属下还去那里过,目前能够派上用场的信鸽并不多,大约只有十多只,如果再过个两三年,就会有大批信鸽能够投入使用。到时候,不仅军队之间,就连幻影秘谍也可以很方便地进行信息传递了。”
“公与,你也不要将希望全部寄托在信鸽上面,毕竟鸽子在飞行途中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情况,也有可能被敌人截获。”刘欣笑着说道,“不过,有了这十几只信鸽倒是能够方便与文远之间的互相通信,只是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将这些信鸽运到徐州去?”
沮授说道:“这事却也不难,韩胤已经在襄阳呆了一月有余,想要求见主公,重修旧好。主公可以虚与委蛇,假意答应袁术的请求,另外提出条件,要保证荆徐之间的道路畅通,这样一來,便不成问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