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应呈玦点了点头,走进电梯,背对那小青年而站。
掏出手机,应呈玦给楚未晞发了一条短信。
【我到公司了。】
楚未晞很快回了短信。
【中午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我比较想吃你。】
楚未晞回了短信。
【…】
应呈玦心情颇好的收起手机,抬头看了眼电梯,却见电梯停在了负一楼。他眉头一蹙,正觉得奇怪,一根利管忽然从后面插进他的脖子。应呈玦瞳孔放大,身体朝后一倒,被他身后的年轻人接住。
“应呈玦,我们终于见面了。”年轻员工一勾唇,露出一个绝对不属于他这个年龄该有的古怪笑容。
应呈玦彻底陷入黑暗前,只看到了男人的笑容。
一瞬间,风乔的名字,在他脑海闪过。
电梯门在负一楼打开,小青年搀扶着应呈玦走出电梯门,又从楼梯来到负二楼,将他塞进一辆普通轿车里,开出了公司。
应呈玦再次醒来的时候,浑身都充满了无力感。
他摇了摇脑袋,这才看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他身在一间并不宽敞的屋子里,窗户口打开,从外面树枝的高度可以判定,他应该在屋子的二楼。这屋子应该不是别墅,而是一栋小洋房。有风从窗外吹进来,夹杂着一股清新的森林气息。应呈玦立马便意识到,自己被风乔绑到了一处森林洋楼里。
另一间屋子里,阿傻一直在监看应呈玦的情况,见他醒了,立马拿起对讲机,跟那头的人汇报:“大首领,应呈玦醒了。”
咔擦——
应呈玦所在屋子的大门从外面被推开。
隐约间,一个高个健硕的男人,逆着阳光走进屋子。
应呈玦眯了眯眼睛,从这个人的身材,断定出他就是掳走自己的人。与早上见到的不同,那个年轻人的黑头发变成了金发,身上的黑西装变成了白西装,他走得近了,应呈玦这才看到他光影深处的脸。
那张脸,并不算的多么俊美帅气,却很硬朗。他有一双蓝色的眸,与风宓阳蔚蓝色的眼睛不同,他的眼睛是浅蓝色,看着似乎很温柔,细看却觉得冷漠无情。
他穿一身白色无暇的西装,西装领口很低,露出里面的浅色衬衫跟锁骨下健硕的肌肉。
这人,有典型的北方大汉的身材,可身上,却又流露出一股内敛兼凛然的气势。
风乔手里拿着一把长刀,应呈玦模糊想起,银二曾说过,风氏三人,各有所擅长。风宓阳最擅长的是枪支,风未晞擅长的是近身搏斗战和剑术,而风乔,最擅长的是刀法。他有一把跟了他一生的长刀,取名‘峤’。
银二说,风乔的‘峤’,收割了无数人的魂魄。
风乔虽未在杀手榜上排名,却不代表他这人就是病猫。相反,外界对他的能力判断一直都很模糊,大家只知道,风乔这人不简单,无论是手段还是心思。与风宓阳那样纯粹的杀手不同,风乔是一个真正的谋大事者,他有城府,也有手段,他这样的人,注定就是站在巅峰的人。
下巴上忽然传来一股冰凉意。
应呈玦垂眸,看到风乔的长刀正抵着他的下巴。风乔右手微抬,应呈玦的下巴便跟着抬起,他被迫仰起头,注视着一身白衣似天使的男人。
“不需要自我介绍了吧。”风乔高高在上说道,看风宓阳的目光,带着蔑视。
应呈玦也常用那种目光看人,现在被蔑视目光注视的人换做了他,这各种辛酸,只有他自己明白。
在风乔冷漠的目光注视下,应呈玦开口说话了。“风乔。”
风乔勾勾唇,“看来未晞已经为我做过介绍了。”
应呈玦想作呕,未晞的名字如此好听,从他嘴里说出来,听着怎么就那么令人难受呢?
“她只以为我会对那两个小家伙下手,却没想到,我真正的目标,不是她的宝贝孩子,而是她的挚爱。”风乔讥讽地笑,他的长刀拍着应呈玦的脸颊,这动作很危险,但经过风乔之手,演绎出来,却给了人危险而变态的美态。
“她曾为了你,要离开我们。”风乔收起笑容,蹙了蹙眉头,做出一副很是不开心的样子,“我可真是嫉妒你啊,应呈玦。”
应呈玦干脆选择了闭嘴,任由风乔自言自语,这个时候,他无论说什么,在风乔看来,都是废话。
风乔对应呈玦的配合感到很满意。
他当真自说自语起来,满脸的幸福,“我曾想过,等风雨夜那老不死的死后,我就跟未晞结婚,然后再生一个孩子。”风乔脸上的幸福之色,在一秒间化作了苦闷不甘心,“可这一切,都被你这后来者抢走了。”
“这些年,我留着你的命,是我不屑于取你的命。”
“可我很不能理解,明明她都忘了你,你也忘了她,为什么你们还会走到一起?”风乔嘴唇抿着,似乎真的很不能理解这一点。
应呈玦终于开口说话了,说的第一句话,就惹怒了风乔。
他说:“这说明,我们天生一对。”
风乔刀锋几乎割破了应呈玦的脸皮,应呈玦还不怕死地说:“中国有个传说,叫梁山伯与祝英台。这故事里啊,有三个重要角色,男主角女主角男配角,梁山伯与祝英台双双相爱,马文才却对祝英台死心塌地。最后,他设计害死了这对有情人,可即便如此,梁山伯与祝英台死后也化作了一对蝴蝶,比翼双飞了。而马文才,在男女主死后,也染上了鼠疫,七窍流血死了。”
应呈玦:“不知道你听懂这个故事没。”
反正风乔不是中国人,应呈玦胡编乱造,硬是给马文才添了个悲惨结局。
风乔认真听着,没有明白。
应呈玦好心提醒他:“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真爱不容拆散,谁拆谁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