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远而生硬。

顾城无奈，没有比自己最爱的人，最恨自己，来的更加无奈。

“流年，你这样，我只会觉得你还在乎我。”

有爱才有恨。

果然，流年脸色一变，强装出的冷漠与不在乎：“顾城，你少自以为是，我讨厌你是因为你对不起我，我瞧不起你这种人，跟爱不爱没有任何关系，看在曾经的份上，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这样挑衅的语气，还是年少的流年特有的。

顾城眼神好像能透过现在，回忆起那个他从年少时就捧在手心的小姑娘。

“流年，这次我回来，就不会再走了。”

“我不会再放你从我身边离开。”

季流年低着头，没有任何反应。

他，放弃了更好的去处，为了她而来，这次，他一定不会让自己再失去她。

看着顾城的背影，季流年眼眶突然红了。

年少的一幕幕都浮现在她眼前。

他曾经是她毕生不可得的温暖之一。几乎要成为她的信仰，一辈子的依靠，可是就在那个下午，被毁于一旦。

当她从天堂掉进地狱。回到最寒冷的地方。

明明是最爱她的人，却伤她最深。

“你哭什么？”

流年猛然抬起头，看到盛世提着东西走了过来。

“没什么·····”她低下头，慌乱的擦着眼泪。

这是她第一次在床上以外的地方哭，长长的睫毛被眼泪打湿，因为胡乱擦泪，白嫩的脸被擦的通红，眼神里都是伤心，可怜兮兮的模样，好像被全世界遗弃了一样。

盛世眼底深如寒潭，这个女人真是奇怪，买个东西都能哭。

他心里有些着急上火，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

一把将还在擦脸的女人抱进怀里，把她的脸按进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