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深怕饿着她这副瘦弱的身子,慕容均连忙让外面的人准备早膳,然后还亲自动手服侍杨小隐穿衣,可这小丫头整个人软绵绵的就是不配合,两个人打趣闹腾了许久才齐齐穿戴梳洗完整。
外面的人听到里面的声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夫人当真是受宠!
早膳比较清淡,原因是杨小隐现在不喜欢太油腻的东西,等早膳用完后,白齐请来的那个刘院判也来了。
听红杏说这刘院判为人刚正不阿,是绝对不可能被人收买的,而且长的也是一副古板老头的模样,杨小隐也稍稍放下了些心。
把完脉后,这刘院判整个老脸都皱成了一团。
“如何?”慕容均面上看不出喜怒。
“唉。”刘院判叹口气,连忙对着床前的慕容均恭声道:“启禀将军,夫人乃是中了一味寒食草,这味草本是治疗心脉躁动之症,可对于有孕之人却是万万用不得,不然轻则落胎,重则……再无生育之可能。”
纵然已经听红杏说过这个可能,慕容均闻言还是拳头一紧,手背上鼓起条条青筋。
“好在夫人已经服了药,只要日后不再用此物,应该并无大碍,只不过这东西对夫人多少会有些影响,日后夫人身子怕是会有些赢弱。微臣会给夫人开几味药慢慢调理的。”刘院判拂了拂胡须,看上去并未说假话。
杨小隐闻言却是娇眉轻蹙,“那对孩子可有伤害?”
这刘院判能看出那大夫而没有看出的寒食草,可见这宫里的太医还是要比宫外的医术精湛许多,只不过杨小隐最怕的就是会影响孩子,他还那么小隐哪经得起这些折腾。
不过那刘院判闻言却是连忙回道:“这个夫人不用担心,寒气还未倾入骨髓,所以还未影响到您腹中胎儿,只不过会导致您身子越发赢弱,怕就怕……到时生产时会难产。”
此话一出,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慕容均脸色有些难看,那抹凌厉吓得太医连忙说道:“将军放心,下官只是说有这个可能而已,只要夫人好好调养,这种机率会大大减少。”
“那便麻烦刘院判了,红杏,快送太医出去。”杨小隐清声道。
“是。”红杏看都不看她家将军的脸色,连忙带着那刘院判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见慕容均浑身犹如冰块一样散发着冷气,杨小隐忍不住从床上坐起,轻轻拉了拉他衣袖,“这女人生孩子本就就有难产的可能,你又何必大惊小怪的,记得你曾经还说让我生十个八个,这下你总看到生孩子的不容易了吧?”
听到她的声音,慕容均脸色微微好转,但却又换上了副严重的神色,“不生了,生完这胎以后都不要生了。”
不知听谁说过,宫里有个很受皇上宠爱的妃子就是因为生产之时一尸两命,慕容均都不敢去想这个可能。
杨小隐被他这副认真的模样弄的“扑哧”一笑,忍不住站起身来到他跟前,伸出如玉般的食指戳了戳他胸口,“这可是你说的,为了防止意外发生,生完这胎你就不要再碰我了,免得又怀上了。”
慕容均眉峰一动,“你如今怎么学的怎么坏了?”
他一把握住她软若无骨的小手,顺势将她拉入怀中,低头目光灼灼看着她道:“你就不怕我去找其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