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香呸了一声,立时出拳,击她面门。
阿尔连忙躲避。
她生活在突厥,从小就跟着兄长们起码射猎,也会些武艺。
但毕竟是女孩子,又有公主之尊。
和竹香这种专门作为近身侍卫培养出来的武者,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躲过了几招之后,阿尔就开始挨打了。
竹香似乎很不喜欢她,出手专门往她脸上招呼。
阿尔脸上挨了打,很是恼怒,“打人不打脸,你不知道么?”
“上来就出言不逊,打的就是你的脸,好叫你长长记性,下次出门记得带上脑子!”竹香冷笑。
“你说谁不带脑子的?”阿尔怒哼一声,忽而从袖中抖出一根短竹杖来。
只是她的竹杖似乎还没能派上用场,就被竹香一把夺过,啪的一声,捏的竹管爆裂开。
竹香抬手扔在一旁。
阿尔翻了个白眼,冷笑道,“粗鲁!没眼界!”
“说谁呢?”竹香抬脚揣在她胸口上。
阿尔被踹出去老远,跌坐在地。
一时间,她心肝儿脾肺肾都是疼的,“你们都瞎了么?看到我被欺负,也不出来帮忙?”
她躲在巷子中的随从这才呼啦都冲了出来。
竹香皱眉,拳头握紧。
却见那些人高马大的随从只是扶起阿尔,扭头就跑,根本不恋战。
“咦,怎么走了?我以为还要再打一场呢!”竹香拍了拍手。
“只怕是那日景副帮主把他们打怕了,他们怕再遇上景副帮主吧?”陈曦月笑了笑,“娘子里头请,账目已经核算清楚了,钱财都存到的聚财宝柜房之中,还留有一些现钱在楼里,以备平日里花用。”
萧玉琢点点头,“甚好,如此也可拿出钱来,做精武门的初期建设了。”
陈曦月扶着萧玉琢走进后院。
竹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捏住那竹管之时,似乎有什么东西粘在了自己手上?
她进的烟雨楼,没去听账务的事儿,反正也不耐烦听,她叫人给她打了水,反复洗了几遍手。
觉得手洗干净了,才作罢。
可到晚上,已经回到玉府之后,她的手却又麻又痒起来。
她挠了几下,觉得那瘙痒的感觉,非但没有减轻,却又加重了。
“菊香,菊香你来看看,我的手是怎么了?”竹香有些莫名。
菊香刚写好一副药膳的方子,听闻她喊,连忙快步过来。
她搭手在她手腕上,“体内有燥热之气。”
“我手痒。”竹香说。
“手痒打几板子?”菊香轻笑。
“不是,是真痒。”竹香无奈。
菊香端着她的手,在灯烛下头,仔细的看了看。
她手上没有任何异样,皮肤略有些黑,手心里有粗茧,不同于一般少女的柔软,她的手粗的像男子一般。
是自幼习武磨练出来的。
“没事,春燥,春季乃是万物生发的季节,这时节最容易过敏,容易生湿热之症,你不似女孩子阴柔,本就阳火旺盛,少吃些上火的东西,多喝凉茶。”菊香到一旁,提笔给她写了个清热补阴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