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易了容,他面上倒是不显什么,不过耳朵却已经红到不像话了。
之前他已经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不许人靠近这边的,到底是谁那么大的胆子竟敢置他的命令于不顾?
难不成,是那臭女人吗?
想到自己刚才那么搞笑的样子有可能被她看到,蓝容浅不由得窘得无地自容。他僵僵地握着杯子,眼神四处躲闪。
“不行不行,还木有跳完,肿么可以停下来。蓝蜀黍,你陪叉叉玩嘛蜀黍……”玉坤跑过去拉他,蓝容浅强作淡定地笑道:“玉坤乖,叔叔头上受了伤,现在累了,我们休息下,以后再玩好不好?”
“哦!那好吧,偶记己玩。”虽然失望,玉坤却还是乖乖地放开了他,自己跑到屋中央摸摸屁|股摸摸头,又唱又跳:“偶头上有犄角,偶身后有尾巴。谁也不几道,偶有多少咪咪……”
白苏伏死死地捂住抽痛的小腹,都快要把嘴唇给咬破了。
哎哟妈呀,竟然能有幸看到容浅这一面,死也值了啊!
“啊哈哈哈……”终于没有忍住,白某人最终还是爆笑出声。
蓝容浅听到他的声音,本来的尴尬顿时消失,变成了寒气森森地冰冷。他一掌击向门扉,阴侧侧地说道:“你最好有足够的理由!”
意思就是,没有足够理由,某人今天绝对是死啦死啦滴!
白苏伏闪电般避开那一道隔山打牛的劲道,迅速收了笑,做出一副严肃得要命的模样。
伸手整理了下衣裳,然后干咳两声,若无其事地红着脸推开门走进去:“你女人的事,理由够不够?”
“她怎么了?”蓝容浅冷冷问道。
白苏伏举起双手,作大哭的投降求饶状:“据说快把天衣坊给拆了,老大,你说你昨晚到底是怎么了你那位祖宗,竟让她直接找上门去砸店。哎哟我的钱呐,这一回……”
“她没有留在拜云楼?”蓝容浅忽然出声,那脸上的乌青连薄薄的面具都挡不住了。
白苏伏‘啊’了一声,才很是莫名其妙地说道:“不是你说你不想见她的吗?”
后悔了吧!后悔了吧嘿嘿……叫你口是心非口是心非……
他说不想见她就真走了,他还以为她会在外面等着给他认错赔罪,原来全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死女人,太可恶了,啊!
蓝某人那一颗纯洁而脆弱的玻璃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气得,就差没咬碎两颗牙齿。
但当然,他面上还是很平静的,也只有在叶玉卿面前,才会忍不住各种情绪。
他冷漠地站起身,抱起叉叉走出去,吩咐身边人道:“备车,去天衣坊!”
“是!”
有人领命下去了,蓝容浅回头看还在屋里捂嘴偷笑的白苏伏,幽幽道:“三日后拜云楼会为你举办招亲大赛,比唱歌,能赢过你的女人进太尉府……你的后院。”
“什么?”白苏伏大惊失色。
他后悔了,什么看了这笑话死都值了,这纯属屁话,他回收,回收成不?
跟一群女人比唱歌,输的是十有八九的哇!那到时候,他不是要让一群女人进他的后院,三个女人一台戏,一群女人……哦妹,那可是比死还要难受了一百倍一千倍的罪行啊喂!
“老大,别,别这样,咱们打个商量啊!”白苏伏连忙跟上来,谄笑着求饶。
当然知道自家老大说一不二的性子,他要不能说服他改变主意,那三天后,他不是就要被判有妻徒刑了,而且期限是一辈子。
好悲催的哇!
蓝容浅不理会,脚下走得飞快。
白苏伏一路跟到楼上,好话都说尽了也没有用,见蓝容浅已经抱着玉坤上了马车,他顿时悲愤地对着放上的帘子大喊道:“哼,你的小秘密小秘密小秘密,哥不屑知道!”
蓝容浅嘴角狠狠一个抽搐,猛地掀开车帘,冷冷道:“跳舞一起比,赢一样就算!”
白苏伏:“……~t_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