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无瑟心里猛地一沉,一张脸孔气得又青又紫,他又怒又恨地说道:“父皇,你看叶玉卿的样子,哪里像身体不好了。 今天白天她还带着婢女在拜云楼欺压我承元国百姓,无故让他们下跪叩头给她的孩子耍着玩。我为那些无辜的百姓求情,她非但不予理会,还说什么威武郡主之令,不从者死!她在我承元国如此嚣张跋扈,哪里还将我承元国威,将父皇放在眼里?再说了,就算是身体不好,也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事,一眨眼就忘掉了吧!”
一直等着找机会报仇的苏冰清,连忙见缝插针地附议道:“是啊父皇,是不是故意欺君,叫御医来看看不就知道了。记忆不好耳朵不好身体也不好的人都还能好好地活着,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叶玉卿捉住想要发作的夜三宿袖子,抬头望住苏冰清哼哼一笑,道:“牛眼睛猪鼻子狗嘴巴,本公爵也很奇怪,像你他娘的长成这么个人不人鸡不鸡的款儿,居然还有脸活着,草!”姑奶奶不找你这麻烦你就该烧香拜佛谢谢你家十八代先祖了,居然还敢自己撞上来,他娘的皮贱欠虐,姑奶奶不介意提前满足一下你!
叶玉卿话音一落,顿时满场皆惊。试问普天之下,有谁敢在帝王面前当面爆粗,而且骂的还是皇家儿媳。太嚣张了,太粗俗了,这还是不是个女人?额的老天!
“……!”苏冰清猛地窒息了一下,名门出身的她不是不会说难听话。只是面对着如此直接的辱骂,而且周围还有这么多大人物在场的情况下,受身份与颜面所累,她是根本也无法回出半个字来的。只听里里外外,身旁后面传来不少女人们幸灾乐祸的窃笑声。
苏冰清只觉得自己如同一只被扒光了毛赶到台上娱乐观众的母鸡,羞得无地自容。她狠狠地揪住衣袖下摆,指甲扣进掌心中,气得浑身直打哆嗦。
叶玉卿却是骂过一句之后,不再理她,而是问第一无瑟道:“三皇子殿下,你刚才说什么,抱歉我耳朵不好,没怎么听清!你敢不敢把你的话再重复一次?今天拜云楼里,是本公爵‘无故’让一些‘无辜’的老百姓下跪叩头给我女儿耍着玩吗?”
第一无瑟虽然心虚,但是这种时候他当然要死咬了不放,虽然当时不止他一个人在,但是谁敢在皇宫里得罪他?他坚定地说道:“本来就是你无故欺压无辜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