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嫔妃虽多,但直接与苏涟漪有关系的除了皇后外,便只有局指可数的几名妃子,其中柔妃、珍妃和丽妃渊源最深。
珍妃算是苏涟漪的在宫中的同盟,时刻帮她留意宫中的动向。也许有人会问,若是揣摩圣意,为何要从后宫妃嫔入手?难道皇上能讲国家大事说给嫔妃们听?其实并非如此直接。
皇上的后宫就如同常人的家,皇上不会将国事带到后宫,却能将心情带入后宫。所以只要苏涟漪知晓当日皇上心情是否高兴,再结合当日朝堂之上或每日大事,便能看出皇上的偏向喜好。
所以,无论是鸾国还是中国,无论是哪个朝代,后宫妃子尤其是宠妃权妃,收受大臣贿赂不少,便是这个原因。
而苏涟漪也扶持了几名这样的妃子,其中最大的便是珍妃。珍妃本就聪颖,加之涟漪为其出了一些吸引人目光的噱头,其在后宫发展势头良好。
丽妃自是不说,这样头脑简单之人只是小恶而非大恶,若是丽妃真恨极了苏涟漪,怕是找机会当场让苏涟漪下不来台,要么便直接暗中买杀手杀人,不会做这种下春药借刀杀人之事。
柔妃。涟漪与柔妃的交往不多,只寥寥见过数面,但能看出其工于心计。加之最近苏涟漪和刘尚书的折腾,这柔妃便是第一嫌疑人。
……
已入夜了,苏涟漪未回云府,直接在公主府借宿。
云飞峋出差在外,涟漪便自由了很多,正好姐妹叙旧。
夏初萤的心腹从宫中匆匆回来,却带来消息说宫中一切无恙,找不到丝毫线索。
就在夏初萤抱怨,苏涟漪安慰时,公主府外又有人求见,说是宫中的一个宫女。
“宫女?”涟漪微愣,诧异地看向夏初萤。
后者也是不解,询问丫鬟,“是母后身边的人?”
这丫鬟是初萤身边最得力的丫鬟,算是最新培植的心腹,“回公主,奴婢不知,她不肯说出自己身份,对容貌也是遮遮掩掩,好像不想暴露身份一般。之前在府外不肯说自己身份,后来我去,又亮了公主的令牌,她才说自己是宫女。她的身份只有我自己知晓,其他人不知。”
涟漪却有了一个想法,会不会是她宫中耳目发现了什么猫腻,前来通禀?遂对初萤道,“我去看看,你在房中等一会。”
初萤自然不干,一把抓住涟漪手腕,“我们一起去。”
涟漪摇了摇头,“不行,那人不肯说自己身份,谁知到底是不是宫中人?你身份金贵不得损失,我去看便好。再者说,我也算是有身手之人,别说一名女子,怕是一般男子都不是我的对手。”
初萤哪肯?“我远远看着还不行?涟漪你了解我,即便我在房中等着也是坐立不安,生生折磨。”
涟漪一想也是这么回事,等人很痛苦、等消息更是痛苦,别说度日如年,说是度时如年也不为过。“好,那要记住,远远的在门口,发现有什么危险立刻就跑。”
初萤连忙点头答应,心中暗暗想着,答应归答应,但一会如何做,便是她的自由了。
那神秘宫女被请到了大厅,苏涟漪和夏初萤两人便也到了大厅,未带下人。毕竟公主府和宫中人勾结不算好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苏涟漪一见那人,笑容便泛开了。初萤连忙低声问,“这人是谁?”
涟漪笑着回答,“她是珍妃的心腹,忠心耿耿。”
初萤好奇,“若我没记错,珍妃出身是皇后身边的宫女,而一般心腹都是自己陪嫁或母家带来的下人,一无所有的珍妃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培植出忠心耿耿的心腹?”
涟漪笑着撇了一眼初萤,“我们草根,自有草根的方法。”何况那珍妃可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说完,苏涟漪便不再理会初萤,而是向那宫女而去。
“草根”一词,初萤曾从苏涟漪口中听过,每每涟漪自嘲,初萤都急躁得很,但今天却觉得这一词最为贴切。
这宫女正是珍妃的心腹,从前见过涟漪几次,见两人入了大厅门口,赶忙从座椅上站起来,为两人行了十分标准的宫中礼节,“奴婢见过金玉公主、见过涟漪郡主,金玉公主吉祥、涟漪郡主吉祥。”
“恩,起来吧,你这么贸然来,定是有什么急事罢?”涟漪道。她了解,珍妃那人十分隐忍、行事小心,若非大事、急事,不会这么晚贸然出宫跑来公主府。毕竟宫中人不能轻易外出,何况是在外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