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切折腾好后,又是半夜,涟漪最后一次仔细洗手后,打了哈欠,说要回去睡了。
尹泽志等人心中愧疚,他们真是小看了这小公子,以为“他”是以色待人的那类人,但如今看来,这身着下人服侍的小公子出手阔绰,还能治病救人,算是开了眼界。
……
夜深人静。兵营之中也是寂静一片。
苏涟漪与云飞峋回到了房中,尹泽志等人闹了一场,非但没让好兄弟云飞峋破了童子之身,还让苏公子见笑了,原来他们朝思暮想的温柔乡却满是花柳病。
苏公子非但破财包了所有姑娘,还未她们治病。如今他们还如何为难他们?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几人也就认了,心中暗暗祈祷,飞峋和苏公子是清白的,不会发生什么过格得事。
这些,也仅仅是他们自欺欺人罢了,若是清白,刚刚飞峋温柔扶着下马之人又是谁?若是清白,在夜幕下的兵营广场徜徉的两人又是谁?若是清白,刚刚坚持要两人一个房间的又是谁!?
没错,临他们分别之时,因第二日苏公子要看生病妓女的病情,夜晚便决定在兵营中过夜。尹泽志他们自然要位苏公子找一件舒服干净的房间,但……
但!
但,云飞峋竟以强硬的态度要求苏公子睡他的房间,两人同床共枕,即便苏公子都是抗议无效。
结果,自然是两,自然是两人入了云飞峋的房间,而其他三人便怏怏地回了去。
房间内,有兵士打开了热水,而云飞峋则是亲自将木盆水温调好,送去给苏涟漪洗漱洗脚。
白嫩嫩的小脚在清水中若隐若现,就如同两尾雪白小鱼一般。云飞峋见此,顿时觉得呼吸困难,浑身血液暴涨,赶忙转过头去,不去看那两只引人犯罪的小脚。
涟漪看了看云飞峋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很是纳闷,这脚有什么性感之处?两只脚就能勾引人来?邪了门了,那以后若是光脚走路,岂不是和没穿衣服一般?
涟漪洗好后,爬上了床,那床板生硬。
飞峋也洗漱完毕,犹豫了再犹豫,最终慢吞吞地上了床去。
“喂,你在害羞什么?从前也不是没在一起睡过,你我还一丝不挂,记得吗?”涟漪逗云飞峋,想起那时苏峰抽风似的杰作。
夜半三更,孤男寡女,苏涟漪的话就如同扔了一根燃着得小火柴到一堆干得不能再干的草堆上,其结果不言而喻。
吹了蜡烛,房内顿时陷入黑暗,黑暗能掩盖不少尴尬。
涟漪只觉得被窝里一凉,一具大身子入了被窝,带入了不少冷空气,本来就不算暖和的被窝更是冷了。这褥子真薄……不对,压根就没有褥子,这被子也不厚。
云飞峋给她一个大后背,背对着她,不肯转过身去,“早些睡吧,明日清早我们便去军妓营查看药效。”他声音有一些压抑,带着一丝沙哑,好像在用理智拼命压下某种情绪。
涟漪平躺在床,今夜,不知为何,心情很好,不对,是非常好,可以说十分愉悦。
“听说有一次,你在公主府外等了整整一夜?”她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的黑夜。
“恩。”飞峋只以一个类似于鼻音的字回答。
涟漪心情更好,侧卧,一只胳膊支着头,另一只手则是用白嫩的食指去戳他厚实的背部肌肉,很硬,又很有弹性。“为什么?”
飞峋的肌肉因被苏涟漪的触碰,绷得更紧,“想你。”
“你是不是傻啊!后宫大门有门禁,明知道我和公主入了宫,那个时间不回公主府也就回不来了,你还傻等,你是不是傻病又犯了?”忍不住心疼地责备。
云飞峋没吭声,等涟漪骂够了,他深吸一口气道,“睡吧。”不能再说话、也不能再去想她,若是继续下去,他怕控制不了自己。
黑暗的房间,熟悉的味道,远离那些生意、那些阴谋、那些烦恼,远离一切,两人好像又重新回到了苏家村中,过上了平静的生活。
涟漪伸手揽在他的腰上,却发现,他看似魁梧,其实腰却很细。头伏在他的背上,明明日日操练流汗,为何他身上却唯有干爽的清香?
将头埋在他的衣服里,去闻那个令人舒适的味道,“有人形暖气的感觉真好。”嘟囔了句。
云飞峋不知什么叫暖气,但却知自己快控制不住了,最起码也是浑身血流逆涌,肌肉绷得有一些酸,“涟漪,你……离开一些。”他声音越来越低沉嘶哑。
涟漪才不肯,也不回答,继续这个姿势。
终于,云飞峋翻身将她搂入怀中,低头便去捕捉那柔软的唇瓣。
苏涟漪娇笑却不反抗,明知道要发生什么却不阻拦,胸口中心跳的邦邦响,也是忐忑十分。
今天她算是感动坏了,见到军妓营中随便几两银子就能买佳人一夜,除了经济困难,几乎很少有人去抗拒这种温柔乡,但她的飞峋却洁身自好,让她怎么不去喜爱他?
想一想,算一算,过了这个新年,云飞峋也二十一了,在现代,二十一的男孩是处男的都太少,何况是古代,那尹泽志没比飞峋大几岁,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闫墨和李西也都成了婚。
但她的飞峋却还是个可爱的小处男。
憋得久了,是不是也不好?
今日去军妓营对她触动很大,除了因飞峋的洁身自好外,还有就是那些女子看向飞峋的眼神,如今想来都觉得胸口满满得醋意,军妓营中都如此,那外面的盯着飞峋的女人更是多。
云飞峋只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
吻在继续,她热烈的回应,两舌缠绵。
这是飞峋第一次感受到涟漪的热情,兴奋之余还有一些不知所措,她那柔软馨香的小舌如同火石,将他点燃,如今他已是欲火燃烧。
他暗暗想,反正他今生今世只会娶苏涟漪一人,涟漪早晚是他的,若是真能生米煮成熟饭,他也能少了一些牵挂。
虽然此时远离了岳望县,但只要想到那李玉堂和叶词,他还是后怕得很,若是涟漪真被他们抢了去可如何是好?下定决心,今日若涟漪不是拼命反抗,他一定要……
寂静的黑暗中,口舌交融及粗重的喘息声越来越大,如同一首交响乐的前奏一般,越是着随后而来的波涛汹涌。
苏涟漪也想通了,早晚都要发生,就随缘呗,想到这傻小子一次次彻夜守候,她心都快碎了,若是这种事可以作为奖励,她也不排斥。
两人的激吻越来越快、越来越浓,随后而来的强烈占有欲竟不再满足于这种激吻。
他离开了她的唇瓣,她本来还算薄的唇瓣此时已被吻得红肿,湿润润的,泛着美妙的光泽,可惜,一片漆黑,没人欣赏到这美景。
他如同他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亲吻她的面颊,她的玉脖,她的秀发,她的耳垂,只要是她身上的,他都喜爱、膜拜,不知用什么来表达这种狂热,便只能用吻——这个动物最原始的本能。
他的大手细细描绘她玲珑的曲线,发觉她身体的真真战栗,不敢轻举妄动,直到那副身躯再度放松柔软,他才敢继续。他怕她害怕,怕她拒绝,更怕像上一回直接一脚把他踢下去。
涟漪也是努力让自己适应,但毕竟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这是第一次让外人抚摸自己,紧张害怕,外加诸多不适,她知道后面的每一个步骤,但却还是忍不住紧张。
他感受到对方未反抗,便继续了吻,轻轻啃咬她的锁骨,好像品尝人间美味一般。
涟漪的脊梁一下子挺直,后背肌肉绷紧,因为感受到粗糙的大手探入了自己衣襟,从未在外人面前暴露过的娇嫩肌肤,第一次接触到另一种触感,那种不适与刺激,是难以言喻的。
“我……我……”她开始打退堂鼓了,有一些害怕。“不……”
黑暗中,他埋首而下,用唇代替了他粗糙的手,仿佛恐怕那常年持兵器的老茧划伤她娇嫩的皮肤一般,唯有唇舌的细腻才能抚平那根本不存在的伤口。
苏涟漪第一次被人如此,大脑一片空白,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竟都敏感无比,每一个毛孔仿佛都大喊着希望被抚慰,苏涟漪不愿承认这饥渴的女人是自己,但好像……正是她苏涟漪。
从刚开始得不适到刺激,又从刺激到坦然接受,涟漪的大脑却突然冷静了下来,与身上那不规律喘着粗气的魁梧男子丝毫不相称。
黑暗中,她的目光越来越柔和,她信赖他、喜欢他,她愿将自己全部交给他,无论是如今的身体,还是未来的人生。
苏涟漪的默许就如同战场上迎风招展的旌旗、就如同冲锋队的号角,他想对涟漪说什么,但一肚子激动的话却不知如何说,坐起身来,将身上雪白里衣一下子脱掉,“苏涟漪,我云飞峋一生一世都会对你好。”
涟漪有些紧张,闭着眼,咬着唇,根本没说话,只微微点了下头,此时在黑暗之中,即便是白日,她这点头的幅度一般人也是看不出的。她紧张忐忑,双手忍不住抓起床单,紧紧捏在手心里,好像能给予自己力量一般。
黑暗中,十分明显的吞咽声,那肌肉结实的健硕身躯微微一层薄汗,紧绷着,好似对待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
他的视力很好,即便是黑暗中,也隐隐可见淡淡雪白曼妙。
他也有一些颤抖,去脱她的裤……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飞峋,你在吗?出大事了!”
“飞峋,不好了,出大事了!”
门外,正是尹泽志等人的呼喊声。
苏涟漪一下子懵了,“这……飞峋……你……”
云飞峋也是进退两难,他自然不想去理会那些人,但想来,尹泽志等人也是有分寸之人,若不是真发生大事,也不会大半夜的跑来叫门。
真是可恶!
这一次涟漪好容易接受他了,明明可以!
“飞峋,快去看看吧。”涟漪伸手轻轻抚了抚他的手臂,黑暗中,那手臂青筋暴起,可见主人正努力压抑愤怒。
门外敲门声不绝于耳,云飞峋自诩是脾气好之人,但此时此时,他只想杀人!
“若他们没什么要事,我就剥了他们的皮!”十六个字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恨得咬牙切齿。
涟漪突然间没了尴尬,噗嗤笑了,“去看看吧。”如今想来,两人好像还真是不太顺利呢。
云飞峋根本无法消气,他随意抓起刚刚脱下的里衣便套在身上,本来俊逸的面容此时无比狰狞,本就深邃的眼窝此时因双眉的仅皱更是直接凹了下去。
开门,人出去,关门。
将一室旖旎狠狠关在门内,不容外人窥视半分。
门外正视尹泽志、闫墨和李西等人。
他们见到暴怒的云飞峋,吓了一跳,深深感慨自己来得及时,只见此时的云飞峋,怒发冲冠,面目狰狞,俊逸的脸上泛着一种不自然的红,这不是欲望之潮红又是什么?
再看他身上,薄薄的丝绸里衣半敞,发达的肌肉因薄汗,在火把光下熠熠生辉,再向下看……
果然,这小子刚刚在里面定然做那等子的事儿!下面的那个就是证据。
尹泽志突然有一种视死如归之感,伸手一拍飞峋。“兄弟,我们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所以今日我们决不能袖手旁观,眼睁睁看你走向不归路!”
旁边两人也猛猛点头。
没错,决不能让飞峋真正喜欢上男人,他前途无量,万万不能因这种事耽搁了大好前程。鸾国对男风极为鄙夷,若云飞峋真的喜欢男人,纸里包不住火,事情穿出去了,他绝无出头的机会了。
云飞峋气得恨不得咬断银牙,“你们……不用你们多管闲事,我自己心里有数!”
墨言道,“飞峋,我们不放心你,今日也见那小公子了,确实是……很诱人,不仅容貌上乘,举止文雅,还会医术,难怪能得到你的亲睐,但……飞峋,男子不可以和男子……”
“我告诉你们,今日谁也不许管我,谁若是再多事,便绝交!”云飞峋极度压抑自己的怒火,否则他真会对面前这往对面前这往日得好兄弟动手。从前切磋,他都保留了一些实力,一是养晦,二是不想打击兄弟。
但今日,若是他们再这么胡搅蛮缠,他不介意揍得他们几个月下不来床。
李西一下子冲了上来,“绝交就绝交,即便是绝交,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走向歪路。”
尹泽志掏出绳子,“别和他废话了,这小子脑子中邪了,一会用冰水让他冷静冷静,我们先绑了他。”
云飞峋突然大笑起来,与平日里的内敛全然不同,是放肆狂妄的笑,深邃的眸子多了危险,杀气凭空而出,“你们认为,凭你们三人就能拿下我?”
闫墨道,“飞峋,你平日留一手我们人人都知,我们三人不是你的对手,所以这一次,我们带了三十名精兵兄弟。”说着,一个口哨,藏在暗处的三十名精壮兵士都出了来。
飞峋大吃一惊,愤怒咆哮,“你们这是要反了?这兵营中论官职,谁最大?你们这是以下犯上,论军法,是要砍头!”
那三十名兵士吓得向后退了一步,尹泽志则是吼道,“今日出什么事,我严责之担当,即便是砍了我的头,也决不让兄弟走上歪路。兄弟们,上!”
紧接着,便是一阵拳打脚踢的对抗杂乱声。
云飞峋武艺好,但好虎架不住群狼,何况是一群训练有素的狼!这三十名兵士是训练后用来保护权贵的,熟悉各种小型阵法,更知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活捉目标。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悲壮的抗争结束,屋外恢复了宁静。
涟漪早穿好了里衣,蹲在门口,很是着急,生怕飞峋受伤,却又苦无办法,因为她知道,若是她露面,误会更深,而且节外生枝。
可怜的云飞峋,就这么被糊里糊涂的绑走了。
涟漪重新躺回床上,长叹一口气,本以为这一次就要献身了呢,哪知……会这样,他们两人还真是……一路坎坷崎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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