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跟着涟漪出了房门,哭笑不得,摸了摸自己的后腰还生疼。爹说过女人都是不讲理的,在自家二姐身上,得到了完全体现。
在苏家村,涟漪家的房子算是好的了,还有很多家一贫如洗。墙是泥和石头砌的,仔细看还能发现缝隙,屋顶是没有半片瓦只有茅草,屋外下大雨,屋内便下小雨,院子是用乱石、树枝搭起来的,就如同苏涟漪此时所见的院子。
当涟漪随着苏白赶到时,院中央已经站了三个流里流气、满脸写着“不讲理”的痞子流氓,这其中就有本尊的爹。
因为苏白和她长得像,涟漪便认为本尊的爹,苏峰也应该白白胖胖,但面前这三个人都是黑瘦,两个上了年纪,一个还算年轻。到底……哪个是本尊的爹?她可不能轻易露出马脚,让人发现苏涟漪已换了人。
“涟漪,你来了?”其中一个上了年纪的流氓看见了她,脸上笑开了花,如同已经见到了白花花的银子。
“恩。”涟漪微微点了下头,先不说这人到底是不是苏涟漪的爹,即便真是,她也不想和他过于亲近,更不想同流合污。
“爹,我们来了。”苏白对着那老头叫道。
除了苏峰,其他两人对看了一眼,都有些纳闷——怎么总觉得今天的苏涟漪,不太一样?
院子中除了一伙流氓,便是这户可怜的人家。
他们真的狠穷,一个个衣着褴褛,面黄肌瘦。面色苍白的男人大概三十出头,半趴在地上,重病缠身,看起来,这人应该是这家的户主。难怪这家人受欺负,原来是男人病了。
农村便是如此,当家男人决定实力,一个家族中,男丁越多,便越强大不受欺负。
男人身旁是名老妪,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头发花白,也是骨瘦如柴,因长年劳作,背已经弯得不能再弯,她颤颤巍巍的哭着,口中苦苦哀求。
跪在老妪身旁的是名女子,三十左右,看起来应是病男人的妻子,皮肤黝黑干裂,一看就是长年在外劳作晒伤的结果,她一只手扶着病男人,另一只手则是死死拽着正挣扎的男孩。
“你们这些畜生、败类、流氓,我要打死你们!”男孩看起来八、九岁,一双乌黑的大眼恶狠狠盯着面前这伙人,满脸是血,想必刚刚已被揍了一顿。
女人吓坏了,赶忙求饶,“各位大爷,孩子还小不懂事,还请大爷大人有大量,桂花给你们磕头了!”说着,手虽然抓着孩子,但却努力弯腰磕头,用力之猛,梆梆作响,黝黑的皮肤也掩不住额头的红肿。
“哈哈哈,我说桂花,咱都是爷们,自然不会和你们这群娘们孩崽子一般见识,只要老老实实拿出钱,咱也不会为难你们。”同样上了年纪的流氓嚣张的说道。
“我们家……真没钱了,求求大爷……放过我们吧。”老妪一边哭着,一边哀求。
“放屁,那女人身上还没搜!咱都是正经人,不会占女人便宜,这不,涟漪来了,让涟漪搜那女人的身,没钱,咱就走,刚刚这孩子撞了我们苏峰大爷的事,就算了。”年轻的流氓道。
涟漪一皱眉,岂有此理,这群人真是猪狗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