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如果保持在非虚化的状态，你应该是有可能被杀死的。”白夜无视了琉克的杀意，开口说道。

“另外虚化是你的常态，想要触碰接触到其它物体的时候才会出现‘实体’状态。”

“接下来，我要你一直拿着苹果，保持实体状态。”

白夜看着琉克，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几分钟之后，白夜看着地上的一小堆沙子一样的物质。

“切下来后直接沙化了。”白夜抓起一部分的“沙子”，放在手中仔细端详了起来，开口说道，“有什么感觉？”

旁边的琉克正在大口吃着苹果，右手手指只剩下了四根。

那一根去了哪里，自然不用多说。

“没有感觉，一点感觉都没有！”琉克回答道。

作为“死神”，他的确没有感觉到什么痛楚，但是看着自己的手指被白夜瞬间“折”去了一根，身体的一部分变成了沙子，心理上的寒意远比“身体”上的痛楚来的要剧烈很多。

而且，白夜看向他的眼神，已经变得越来越不对了。

从一开始的好奇，变成了现在的贪婪。

就好像琉克看到苹果之时的眼神那样。

对方是把他当做食物了？

平生第一次，琉克感觉到了人间界是何等的危险，他很快赶快回到那千篇一律，枯燥无味的死神界当中，除非白夜死掉，否则的话他再也不来了。

笔记什么的，也都不要了。

可是，一个寿命为一连串模糊问号的人，一个连笔记都无法杀死的人，会那么容易死掉吗？

“实验到这里差不多了吧？”琉克说道。

“不，还有最后一项。”白夜说道，“而且是最重要的。”

“你想要干什么？”

“放心，不会让你死掉的。”白夜笑了起来，“保持好这个状态，做完这个实验，我们就两清了，到时候欢迎你用各种办法报复回来，哈哈哈——”

伴随着令琉克恐惧的癫狂笑声，白夜伸手抓住了琉克那对翅膀。

黑色的气息从手掌当中涌出，将琉克的翅膀完全包裹了起来。

半分钟后，琉克的一对翅膀消失不见。

琉克一脸茫然，他的翅膀就这么离他而去了？

而白夜，他的确感觉到了某种特殊的‘血肉’被他吞噬、吸收，但是具体会发生什么变化，还需要时间来验证。

黑光病毒吞噬后的进化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说起来，真的可以吞掉琉克的翅膀，白夜自己也有些惊讶。

原本只是一个尝试罢了，没想到居然会成功。

“没有了，我的翅膀没有了！”

琉克双手在背后、肩胛骨等位置胡乱摸着。

痛真的不痛，但是那可是他的翅膀啊！

就这么没有了！

“你试试翅膀能不能再长出来。”白夜说道。

“没有了，我感觉不到翅膀的存在。”琉克看着白夜，双眼泛着诡异的红光。

“哦，那还真是可惜了。”白夜毫无诚意地说道，“我们交易已经结束了，如果你想要报复的话，赶快的。我还没有跟你这样特殊存在战斗过，算是练习一下。以后遇到了跟你差不多的存在，也有一些经验，知道怎么揍他们最省力。”

看着白夜那兴奋的神色，琉克原本的怒火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好像当头浇下了一盆凉水一样。

死神杀人，只要写下名字就行，简单无比。

可惜，这一项对白夜没用。

那么，琉克要怎么对付，杀掉白夜？

难不成拿刀子去捅？

他又不是武斗派！

而且一旦琉克这么做了，就等于犯了死神界的特级罪——死神只能用笔记杀人。

琉克丝毫不怀疑，到时候对方会把自己整个都“吞噬”掉。

“——”

盯着白夜看了一会儿，琉克转身就走，选择了“泪奔而去”。

他真的不敢再招惹白夜了。

人间界一点都不有趣，他要回死神界。

实际上，是琉克想多了，在确定变化之前，白夜是不可能吞噬琉克的。

尽管白夜思维模式很是疯狂，但是不意味着他的审美观也很疯狂。

彻底吞掉了琉克，万一变成他那个丑样子怎么办？

白夜审美观绝对正常，可不希望自己变成那个样子。

一天之后。

白夜站在研究室的房间内，看着自己的右手。

从手指尖到手肘的位置，黑色的气息弥漫着，几乎将完全包裹了起来。

片刻之后，白夜的右臂已经“气化”。

看上去就好像是一条彻底由黑色雾气所凝聚成的虚幻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