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他们动手,那两家就确凿无疑成仇了。
如挐晴见他身后的两闻言后果真动手,心下一惊,忙道,“且慢。”
说罢,不容他再迟疑,他就朝家丁喝道,“还不快快给狄大人和狄夫人开门!”
饶是如此,狄禹祥携了妻子出了门,就飞快上了一直停在外头的马车,哪怕如挐晴再开口出言相送,他也没再说话。
等马车转过了道,行得一路后,冰冷着脸的狄禹祥掀了帘子朝外道,“去舅老爷的府里。”
萧玉珠已瞧得他神色不对,应该不仅是在为她的事着恼,不由道,“怎么了?”
狄禹祥闻声方才低头看她,见她脸上没什么不对,他才轻吐了口气,“如家这清贵之家,也不过如此。”
萧玉珠倒是笑了,“那只是对外的名声,名声而已。”
名声与事实,明了个中内情,见多识广的人都知事情的真相往往都要与名声打个对折,好听的,不好听的,大体都如此。
“怎么了?”她又问了一声。
狄禹祥深深地皱了眉,好久都未语。
见他不说,萧玉珠轻叹了口气,靠在了他的肩上,不再言语。
狄禹祥偏过头,看着她他看了多年却从不厌烦的容颜,他想当初父亲的言传身教果然才是他们狄家的立根之本,能让他一生致用。
他若要是真贪花恋色之徒,狄家到他身上,不知在哪步就断了。
萧玉珠是等随他进了父兄的府里,听狄禹祥说如公传了他的小外孙女给他们烹茶上茶后,哑然失声了好一会,这才明了刚刚他所说的清贵之家不过如此的话。
如公也是免不了俗,喜用女色。
萧知远听后,也是阴着脸半会都没说话。
谁家要有三妻六妾,他管不着,但谁给他妹妹添堵,那他就是想忍都忍不得了。
萧玉珠在静默一会后,见屋里两个男人都沉着脸,就像人都欠他们八百两,她沉了沉神,开口笑道,“许是我给大郎生的儿子少了,都操心着我们家再添几子的事呢。”
萧知远没被她的俏皮话逗笑,阴着脸瞪了妹妹一眼,“休得胡说。”
见最爱不正经的兄长都不领情,萧玉珠只得往她夫郎看去,哪想,狄禹祥也是冷着脸看了她一眼,脸上一点笑意也无。
“大兄,你看这事……”狄禹祥开了口,因神情冷肃,脸上刚硬之气顿显,身上之势也凌厉了起来。
这时门边传来了大捡的话,“大人,姑爷,夫人来了。”
萧知远忙起了身,萧玉珠也跟着夫郎站了起来。
暮小小一进来,发觉了这屋子里那不一般的沉静,她挥了手拦了妹夫妹妹的施礼,在萧知远的搀扶下走到主位的侧座上坐下,与狄禹祥和萧玉珠微笑道,“说罢,也给我说说,今个儿如家做了什么蠢事,也让我开开眼。”
萧玉珠哑然,朝兄长看去。
萧知远低声跟妻子说了如家老太夫人说妹妹不给妹夫纳妾的事,还有如公差小外孙女上茶之事。
暮小小一听,眉头一挑,“妹妹,你跟我说说如家老太夫人的原话。”
萧玉珠就把“你就是狄家那个拦着夫君不许纳妾侍候的”之话重复了一遍。
暮小小偏头,朝萧知远淡淡地道,“如老太夫人哪是个老糊涂,你没听出来,这是在指桑骂槐,连妾身也一并骂了。”
京城里的人都知道,她前段时日才把左家送妾的大儿子腿都给打折了,她才是那个真拦着夫君不许纳妾伺候的,就是现在有了孕,她也没打算弄个妾出来碍她的眼。
萧知远当即也意会了过来,于是,他脸色就更难看了,身上都有了杀气。
“这如家的老太夫人也管得太远了,”暮小小淡淡地道,“既然这么想管人家的事,那就让她知道一下管别人家的家事,到底会让他们家得什么样的好。”
说完,她朝萧知远道,“既然如家人那么闲,那反正最近你也闲着,陈相不是前几日在朝中说如翁就算是清流,也没那么清白?为了洗清如翁的冤屈,你看你不如就当当好心人,把他们家查个底朝天,证明他家的清白如何?”
“甚好。”萧知远当下就点了头,心想自己还真没跟如翁好好对立过,这次倒也可以让朝廷上下再看看,他到底只忠于谁。
如家当了这么多年识风标杆,也该让底下的人知道,如家的大树没以前那么好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