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一路走来,你也投效了一些人。每次一投效,刚得到接纳,你立刻就让人寻访名义救治叙儿。但无一例外,都表面答应,根本没把你当回事儿。”
“反而你被冷落了。”
黄忠妻子说道:“夫君,这事儿我看急不得,得慢慢来。”
黄忠叹息一声,解释道:“你说的道理,我何尝不知道呢?只是我们能等,叙儿能等吗?叙儿的病情,已经等不了。”
“我只能去赌。”
“我要试一试,万一遇到了重视我的伯乐,叙儿就有救了。”
“咱们两夫妻,无权无势,也没有人脉,也没有钱财,光靠咱们自己的力量和能力,根本救不了叙儿,也找不到真正的名医。”
“这么多年了,叙儿一直都这样,病情示众没有根治,最近身体更是有些差了。”
黄忠说道:“得亏还有药物维系着,否则更是恼火。”
“唉……”
黄忠妻子听后,也是跟着叹息一声,忍不住悲从中来,一阵雾气早已经迷蒙了眼睛。
“咚!咚!”
敲门声,忽然在院子外响起。
“开门,快开门。”
犹如鸭嗓子般的声音,忽然在院子外响起。黄忠妻子一听,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说道:“是房主来了,该缴房租了。”
黄忠道:“你去吧。”
黄忠妻子颔首,就起身去打开门。然后,一个五短身材,身材肥胖,走路时,身上赘肉一闪一闪的中年妇女,大步进入院子。
这是院子的房主。
黄忠居住的院子,是租来的。
房主双手叉腰,看着黄忠妻子,很不客气的道:“黄忠家的,该缴纳这月的房租了。你看看其他的租房,都是一年一交,甚至是三年一交。唯独你们这一家子,是一月一交。赶紧的,交了房租了事。也是我看你们带个孩子不容易,否则早把你们撵走。”
说话时,房主鼻子轻嗅,问到黄忠煎药的味道,眉头微微皱起。
黄忠妻子连说好话,连连道谢,然后取了钱,把这月的房租交了。她又是一阵道谢,才送走了身材肥胖的房主。
黄忠妻子回到灶旁,坐下来说道:“夫君,缴纳了房租后,家里没什么钱了。剩下的钱,已经不够给叙儿买下次的药材。”
黄忠说道:“明天我去见刘青州,一定能成功的。我听人说了,刘青州是个礼贤下士的人。他麾下的大将太史慈,也是招揽来的。我见到刘青州,一定会成功的。”
黄忠妻子郑重点头,回头瞥了眼屋子,听着屋子中传出的朗读声,脸上有一抹欣慰,但更有一抹怜惜和自责。
黄叙年少懂事,什么都好,就是身上的病一直没能根治。
这是黄忠妻子的心病。
但愿明天能成。
黄忠把煎药的事情交给了妻子,便走到一旁,拿起斧子,开始自顾的劈柴。他到了青州后,找了一个活计挣钱,然后等候刘枭返回。
如今,刘枭终于回来了。
黄忠在广县期间,虽然忙于挣钱,忙于给儿子看病,但自身的武艺,却也没有落下。每天早上,黄忠都要锤炼武艺,从没有耽搁过。
劈着柴,黄忠心中也在思考着。
这一次,他只能成功。
因为他的儿子,等不起了,再拖延下去,黄叙的病情病入膏肓,恐怕就无药可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