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钱财,刘枭眸子一亮。
不过,武安国、宗宝等人呼吸也都急促起来。
刘枭想了想,他没有动用自己的士兵去搬运,仍让武安国派兵去搬运。用了两个多时辰,才把翠山的钱财和粮食搬空。一口口装着钱财的箱子摆放着,一袋袋装着粟米的袋子,都堆积在山下。刘枭打开箱子看了一眼,里面有珍宝玉器,不过更多的,是一串串穿好的五铢钱。
刘枭没有贪墨钱财,他把武安国和宗宝喊来,吩咐道:“武将军、宗将军,不论是我麾下的士兵,亦或是你麾下的剧县士兵,都付出良多。本官做主,箱子中的五铢钱,全部均分下去。你我麾下的士兵,一视同仁,都均分钱财,你们意下如何?”
武安国和宗宝自是不反对。
分拨钱财时,刘枭让广县的士兵负责。所有的五铢钱分下去,一个个士兵手中有了钱,全都喜笑颜开,看向刘枭时,更加的尊敬了。
至于剩下的珍宝玉器,刘枭拿了一半给武安国,让武安国和宗宝等将领分润。他麾下的将领,则瓜分其余的一半珍宝玉器。
一切忙完,已是天黑。
士兵埋锅造饭,不论是官兵,亦或是黄巾贼,都吃饱了肚子。
军队暂时扎营,中军大帐。
刘枭处理完各项事情,让典韦把管亥带来。管亥仍被捆绑着双手,动弹不得。他目光盯着刘枭,眼神仍是凶恶。刘枭看在眼中,却不以为意,吩咐道:“典韦,给管亥松绑。”
典韦道:“主公,不能松绑。”
刘枭道:“松绑!”
典韦哦了一声,老老实实的为管亥松绑。只是典韦一边动手松绑,一边提醒道:“管亥,我劝你老实点,别有什么想法。”
管亥哼了声,却没开口。
他脑子里面没有任何想法,也不敢刺杀刘枭。在鱼肚原时,他和刘枭交手,不是刘枭的对手。不论是刘枭,亦或是典韦,他都打不赢,还能做什么?
刘枭吩咐道:“典韦,退下!”
典韦道:“主公……”
刘枭摆了摆手,典韦神色担忧,可刘枭态度坚决,他不情不愿的退下。
刘枭道:“坐吧!”
管亥也不客气,撩起衣袍,就直接坐下。他昂着头,开门见山道:“刘枭,你想收服我,那是不可能的。我这辈子,效忠的人只能是大贤良师,我不会为你这样的狗官效力。你抓了我,没有什么用处。要杀就杀,要剐就剐,反正我都认了。”
这是个倔强之人。
到现在,也宁死不降。
刘枭眼眸眯了起来,思索着劝服管亥的话。他思虑片刻后,沉声道:“你效忠的张角,据我所知,可不是什么好人啊!”
“血口喷人。”
管亥一听刘枭污蔑张角,刹那间,就从坐席上站起身,神情激动,眼中带着怒气,大声道:“大贤良师志向远大,他想推翻朝廷,建立起让百姓安居乐业的净土。如果不是因为唐周告密,便不是今日的结果。都怪那该死的唐周,才让大贤良师饮恨。”
刘枭审视着管亥。
忽然间,他想到了突破口。
眼前的管亥,是张角的死忠。他想招降管亥,就得从张角这里打开突破口。似管亥这样的忠义之人,谁都喜欢,刘枭也不例外。管亥的意志越坚定,刘枭越欣赏。因为招揽这样的人,他用着放心,这也是刘枭不杀管亥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