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你第一次被抓上天宫时，我对你说过什么话么？”他问。

说过什么话啊？

糟了，她已经想不起来了，怎么办，东子煜会不会死不瞑目了？

“玖玖，你记住，若有一日为师变了，那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他轻声提醒道。

若有一日为师变了，那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安七玖想起来了，“好……好像有这么一句话，师父，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没告诉我吗？你说出来呀，我一定会理解你的……”

东子煜疲惫地晃了晃眼，他也想说，可这时候他再也坚持不住了……

“玖玖，抱我……最后……”

他的脑袋沉沉地搁在她的肩头上，所有的话语皆缄默在他轻合的唇边。

“师……师父？”

安七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发现他已经没反应了，“东子煜？”

她支起他沉重的身子，捧起他已苍白无色的俊容，手指颤巍巍地抚上他的脸，“师父，你别吓我啊……”

看着他轻合的眼帘和微抿的薄唇，她再也听不到他任何的声音……

“东子煜，你特么要是敢死，我就离开你，再也不理你了！”她抱紧他，声音颤抖。

东岳战神府邸的冷轩阁，她曾对他发过誓的，只要他不死，她就永远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可是……

她的指尖轻划过他这张犹如巧夺天工雕刻般的俊朗轮廓，颤抖不已，“你别死好不好……我不想离开你……”

安七玖心如针扎，她不想离开他，但更怕失去他！

而现在唯一能救他的，只有九重天的老天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