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叶把头埋在男人的胸前,依然没有说话,她害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她不想让男人走的不放心,只能在使劲的点头。
郑凛微微松了口气,一下一下轻抚着妻子的后背,缓和她激动地情绪。
感受着男人寄予的温情,桑叶渐渐地止住了哭声。她抬起头,红肿的眼睛里透着奇异的光芒,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唇。
郑凛一愣,反应过来后,他猛地一把抱起妻子,快步朝着大床走去……
天色已经不早了,郑凛没有睡去。他来到厨房里用最短的时间烧了满满两锅热水。他把热水拎到隔壁房间的大浴桶里,然后小心翼翼的抱起床上酣睡的人儿,将她放进浴桶里,用手一寸一寸为她清洗。
期间,桑叶迷迷糊糊的醒来过一次,她太累了,只是看了男人一眼,就再次闭上眼睛睡去了,并没有真正清醒。
看着她懵然的模样,郑凛心里软成了一滩水,他珍惜的亲吻着她的脸颊,不含半丝情欲,只想像现在这样,永远守护着她酣甜的睡颜。
清洗干净后,郑凛用帕子擦干她身上每一颗水珠,然后抱着她放进被窝里。他自己就着快要冷掉的水洗了个战斗澡,就来到床上将妻子紧紧地抱在怀里。
距离天亮只有短短一个时辰,郑凛不想浪费一丁点时光,始终睁着眼睛不知疲惫的看着身侧的人儿,眼底的温柔从未改变过。
桑叶睡的太沉了,等潜意识终于提醒她,她的男人就要出远门了,她才猛地睁开眼睛,下一刻左手就朝着身侧摸去,只摸到了一片冰凉。
就在鸡叫第五遍时,男人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告别吻,就悄悄地离开了,没有惊动家里的任何人。
桑叶趴在床上,脸颊紧紧地贴着男人睡过的那片地方,那里还残留着那股熟悉的气息,就像他还在这里,从未离去。
郑凛走后,郑家就沉寂低调下来,跟村子里的往来也渐渐淡了些。
没有郑凛这个顶梁柱在家,桑叶又是半个生意人,很容易就被有心人捏造出一段风流韵事来。桑叶不怕别人说道,却不愿意有人嘲笑她的男人。
有汤圆儿在,桑叶渐渐适应了丈夫不在身边的日子,只有夜里汤圆儿湿了尿布哭闹时,她总是下意识的抬脚去踹那个睡在外边的男人,一脚踹空后才惊觉男人已经离开了。
每到这个时候,那份怅然若失长久的弥漫在内心深处,她开始间歇性的失眠了,一晚上总要醒个好几回。不过几天的工夫,整个人就跟腌过的白菜帮子似的,失去水分变得黯淡起来。
孟氏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偏偏汤圆儿还小每晚要吃三遍奶,她没办法把汤圆儿抱到屋里自己带着睡,于是她想了个办法,搬了张小竹床放在桑叶的床边,夜里汤圆儿醒来吵闹,她也能搭把手。
桑叶不想孟氏劳累,怕她夜里睡不好把身子熬坏了,每天晚上都要劝一遍,孟氏却一次也没有听过,就只好任她去了。不过,床边的小竹床没了,孟氏直接睡在了郑凛之前睡的那片地方。
在连续几天将孟氏踢醒后,桑叶总算改掉了汤圆儿一哭就伸腿踢人的习惯。在婆媳俩齐心协力下,汤圆儿被照顾的很好,任外面降温下雪,也没有着凉生病过。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流淌着,却在一个雪后的早晨,郑家的宁静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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