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前脚刚走,年氏后脚就跟上去了。抱着汤圆儿一边跟客人们说话,一边留意年氏的桑叶看得分明,一时有些好奇她们会聊些什么,倒是不怎么担心月娘说错话,会惹得年氏嫌弃。
“阿凛媳妇,你妹子可许人家了?”
有个妇人寻着桑叶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了即将走出院门的月娘和年氏。她不知道年氏有意跟着月娘,以为两人同路,就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小声的问桑叶。
上次年氏托桑叶从中说合,都是悄悄进行的,两家人没有正式见过面,月娘更是不知道年氏是谁,因此除了桑家、郑家和年氏一家外,没有人知道那个两年之约。
桑叶吃不准妇人的意思,便笑了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妇人以为她不好回答,于是四下里看了眼拉着桑叶来到一处无人的小角落,略显神秘的说道:“要是你妹子没有许人家,婶子倒是知道有个不错的人家,跟你妹子堪堪相配呢!”
有个不计结果甘愿等待月娘两年的郑聪在前,桑叶对妇人所说的后生并没有兴趣。只是不搭话也不好,就随口问道:“婶子说的后生是哪儿的?家里又是做什么的?”
许是看出桑叶兴致不高,妇人的神情不似之前那么激动,略微斟酌后才继续说道:“是我侄媳妇儿娘家的一个族亲,家里是酿酒生意的,在县城有个铺面专门买酒呢!”
桑叶一听,似笑非笑的说道:“婶子,听您这么说,那户人家的日子应该好过的很,就是娶个城里的姑娘也使得,怎会跑到咱们乡下找?您别不是蒙我的吧?”
不是她看低月娘,而是世人眼里被退过亲的女子很难再找到更好的人家。既然在县城有铺子,还自己经营酿酒生意,却在乡下寻摸结亲的人家,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被这样一双通透的眸子看着,妇人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扒光了衣裳,所有的小心思被人看的分明,一时间都不敢对上这样的目光。
“阿、阿凛媳妇,咱们两家这样的关系,婶子蒙谁也不会蒙你啊!”妇人不自在的笑了笑,见桑叶不为所动,脸色就有些讪讪的只好实话实说:“就是、就是那后生娶过妻,那妻子命不好生孩子大出血,留下一个小儿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