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月影西斜,街道两旁房屋的阴影被拉的老长,微凉的夜风徐徐拂过,惹得镇尾的老树枝条乱摆,影影幢幢的有些吓人。
“不行,这事儿你得听老子的,老子说不行就不行。”
街尾一处低矮老旧的屋子里,突然爆出一阵激烈的争吵,吓得墙头上昏昏欲睡的老猫险些跌下墙去,“喵呜”一声飞快顺着墙沿逃走了。
“强哥,这咋不行了?”李宝贵忍着破口骂娘的冲动,一脸谄媚的问强哥:“只要把这事说给什锦记的邱老板知道,邱老板肯定不会轻饶了桑家,到时候桑家落难了,那个细皮嫩肉的小寡妇还不是咱们想咋玩儿就咋玩儿?”
想到那具肖想已久的身子在不久后被自己压在身下欲仙欲死,李宝贵的身子顿时变得火热起来,让他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
就在昨天,一直盯着桑家的李寡妇悄悄的跟着桑林一路去了素心斋,也终于知道桑家前段日子进山摘花是为什么了。
忍住对桑家的嫉妒,李寡妇没有把这事宣扬出去,只是马不停蹄的来到镇上,找到李宝贵把这事说了。
李宝贵跟李寡妇一样,都不是脑子聪明的人,他思来想去后想把这事告诉给素心斋的对头什锦记的邱老板,只是一整天了也没能拿定主意,就大半夜的从姘头那里跑到强哥家里,把这事告诉了强哥。
原以为强哥会赞同,还会帮他想法子让他跟邱老板搭上话儿,哪知强哥想都不想就反对。
看着脸色潮红微微喘气的李宝贵,哪里不知道李宝贵在想什么,然而他同样对只见过一面的小寡妇意淫了许久,瞬间有了跟李宝贵一样的反应。
端起桌上的凉水一口灌下,待骨子里头的燥热渐渐平息下来,强哥看着不肯死心的李宝贵冷笑道:“你以为那姓邱的是啥好人?真让他盯上了桑家,那小寡妇的手你都别想摸到。”
李宝贵起先没有不明白,待他反应过来强哥的意思,跟李寡妇如出一辙的吊梢小眼瞬间瞪得老大:“不、不能吧……”
姓邱的是镇长的小舅子,手里又有好几间铺子,可谓有钱有势。这样的人啥样的女人弄不到手,难道还能瞧上克夫的寡妇?
强哥睨了李宝贵一眼,眼里流露出几丝没能掩饰住的嫉妒:“仗着有镇长做靠山,姓邱的欺男霸女的事没少干,就他后院养的那十几房妻妾还有几个是硬抢的,别说是漂亮的寡妇,就是白一点的母猪,姓邱的指不定还想干上一干换换口味呢。”
作为桃园镇上的地头蛇,强哥对长居在镇上的人家了如指掌,对镇长家、什锦记邱老板、素心斋方致申这些大户更是极为上心,就是怕哪天偷鸡摸狗踢到这些铁板上。
一听姓邱的有十几房妻妾,半个月不带重样儿的,李宝贵羡慕的眼睛都红了,咂了咂嘴说道:“能活到姓邱的那个份儿上,这辈子算是值了,我咋就没能投个好胎有个当镇长的亲戚……”
强哥不屑道:“你这辈子没指望了,还是积点德等下辈子吧。”
积德对于不干正事的人来说就是个笑话,李宝贵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又把话题扯了回来:“桑家那小寡妇是咱们哥儿几个瞧上的,当然不能便宜了别人,只是桑家护那小寡妇护的紧,咱们逮不着机会对那小寡妇下手,总不能就这么耗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