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通报之声,众人这会自然都不约而同的朝门口方向看了去,却是没想到这两人不但一并来了,而且还手牵着手,一副神仙眷侣般的手牵着手飘然而至。
所有的人都不由得看呆了,因为此刻这一同牵手并肩,堂而煌之一起走进来的一男一女着实是太让人无法移得开眼睛。
国师依就如同平常一样,仙人之姿如玉光华,而身旁的女子却是再一次的惊艳了所有的人,美得让人险些忘记了呼吸。
从来没有人看到过如此盛装华美的沈悦儿,却原来那个一直清水出芙蓉便已经极让人动心动起魄的女子竟然可以美到这样的极致。
原来,这才是沈悦儿真正的样子,那种与生俱来的华贵与威仪足够让她倾国倾城!
那一眼,瞬间让所有的人终于明白,为何连贤亲王、国师这样的男子都会为其沉迷,那一眼,瞬间让所有人得出了一个结论,原来这个女子当真有着这样的资本!
就在所有人都看呆的时候,赵泽霖的眼中却是闪过一抹无与伦与的光芒。
这样的沈悦儿他并不陌生,前世的时候,那个深爱他的悦儿也曾这样为他装扮,只不过而如今再次看到那样美得惊心动魄的悦儿时却不再是为他。
女为悦已者容,这么浅显的道理他怎么不会明白,看到那张美到了极致却是为他人而盛放的面容,他的心不由再次阵阵紧缩,却是疼到已经麻木。
缓缓的挪开了视线,他终究没有再去看她,与此刻这里所有的人神情都不相同,就这般沉默平静得可怕。
只不过,这会众人皆被沈悦儿与江枫这么一对仙人般的无比匹配的男女吸引着目光。倒是没有几人注意到了赵泽霖。莫说男宾,就连一侧的女宾都看得失了神,从没有想过那个向来嚣张无礼惹人讨厌的沈悦儿竟然是这等绝世风华。
三皇子也罢、张传业也罢,就连刚刚才与沈悦儿一并吃过早膳聊过天的云阳这会都恍了神。他们都不是不知道沈悦儿有多么的好,只不过这一刻却依然被惊艳到了。
一直等到两人走到了厅中央停下后,陆陆续续的才有人回过了些神来。不过厅内此刻却是出奇的安静,静得几乎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不少人这会都重点目的看向了那对如玉一般的璧人相十指相扣的手上,赫然明白,原来一切流言的真相结局竟然还是这两个人在一起。
“国师,悦儿小姐。今日可是二皇子与贝儿公主大婚之日,你们两人无名无份的却携手而至,堂而煌之的出现在如此重要的场合。是不是太过失了礼没有规矩?”
突然,有人言词犀利的朝着江枫与沈悦儿质问了起来:“国师是我大盛国的典范之人,千百万黎民将您视为推崇的榜样,如今您却与一刚刚和离不久的女子不顾形象、廉耻的纠结不清,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实在是伤风败俗,令人不耻!”
众人闻声看去,却发现说这番话的正是朝中一极为厉害的谏官,看其一幅深恶痛绝的模样,也怪不得敢在这样的场合如此当众说道这样的话来了。
沈悦儿一早就料到会有人找刺找麻烦,见竟然是一名老臣开头枪。因此反倒是不急不慢,不气不恼地笑着回道:“这位大人一番话听起来,实在是让我觉得太过偏颇。请问大人。我与江枫哪里伤了风,哪里败了欲,哪里又做出了什么不耻之事来让您觉得如此痛恨不容呢?”
“光天化日之下,男女无妨,勾搭一起出入如此场合。这还不是伤风败俗吗?”谏官一脸的不屑,连江枫的敢说。不卖面子,又岂会在意一个小小的沈悦儿。
沈悦儿一副好笑的模样说道:“大人都说了如今是光天化日,又是这般重要的场合,我不过与自己喜欢之人牵手并行罢了,如此堂堂正正的来,堂堂正正的立,再君子再光明正大不过了,您用上勾搭一词反倒是思想龌蹉,自个心中有鬼想得下作了吗?”
“你……”
那谏官一听,顿时胡子都有些快被激飞起来,正想出声训斥,却是被沈悦儿给再次反驳起来。
“还有,江枫与我,男未娶,女未嫁,皆为清清白白之人,两情相悦互相欣赏而又有什么样的错呢?难不成大人觉得和离过的女子再次谈婚论嫁便成了没有廉耻的事情吗?那这样的话,先帝皇贵妃还是再嫁之身,大人是想说先帝与皇贵妃也是伤风败俗,不知廉耻吗?”
“你胡说,本官从没这般说过,你这分明是强辞夺理、偷梁换柱!”谏官一听沈悦儿竟然把这事给先皇也先皇贵妃给扯了出来,一时间心惊不已,连忙辩驳着。
“强辞夺于是的是大人吧,身为谏官本应该对万事比抱有中立公平之态,而你却同事不同理,同理不同人。此等做法分明以个人喜好当道,全无半点谏官所应该有的基本原则,是以悦儿不由得好奇起来,像大人这样毫无原则,全凭一已所好的谏官,又有什么样的资格上谏国家大事?”沈悦儿语句犀利,直指关键,一时间厅内不少人低叹不已。
本来不少人都知道沈悦儿向来嘴马极为利害,却是没想到如今再次领教时,更是炉火纯青,比起利刃来都不着分毫。
而一旁的云阳虽然一直没有出声说道什么,但却一直异常温柔宠溺的盯着沈悦儿,那脸上的神情全是满满的为之骄傲,毫无掩饰的维护。
谏官被沈悦儿反驳得目瞪口呆的,好一会这才气得发抖的伸手指着沈悦儿一直道了好几个你字,却始终你不出下头的话来。
见状,太子倒是出声打起了圆场,挥了挥手朝那谏官说道:“魏大人何必跟一个小姑娘较什么真,悦儿妹妹这张嘴向来是不会吃半点亏的,大人还是少说两句吧。”
谏官本就不知如何是好,这会眼见有太子出声示意他莫再多言。自是立马领命退于一旁,虽然还是气得不行,但却果然不再出声。
“太子这话倒像是拐着弯来骂悦儿了,悦儿刚才所言名句在理,最多也就是算是个得理不饶人的性子,可不是什么有理没理都不能吃亏的野蛮人。难不曾太子也觉得我与江枫光明正大的牵手同行这样的小事也是一件多么伤风败俗,不知廉耻的举止吗?”
沈悦儿可没这么容易好打发,名声对她来说的确不重要,但却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当众这般或明或暗的诋毁:“亦或者太子也如刚才那位无知大人一般觉得,我这个和离之身的人本就有多么的见不得人吗?”
“悦儿妹妹言重了。本太子自然不是那个意思。”太子倒也没在意沈悦儿的态度,反倒是笑着说道:“本太子以为,今日你与国师一并携手同行。实在是让众人都意外不已,再加上今日毕竟是二皇弟与草原公主大婚之喜,堂上这么多的贵客客宾,这礼仪之类的还是不可失的。你与国师现在的确是男未娶妇未嫁,但你们同样亦是无名无份。堂而煌之的行出如此亲昵之举,实在还是得低调一些,不宜如此的高调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