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误会了。暴民一事我可是从未耽误过片刻的功夫,不过皇上如今在王爷的劝说下也不急着出兵围剿,那我这里自然能做的也只有派人盯防观察罢了,何谈进展一说呢?至于儿女情长什么的也不过是在公事之外,自己平日休息的时间里头做一点自己的私事总是没有问题的吧。又何来藐视皇命之说呢?”
江枫却是不急不慢的将赵泽霖的责问给驳了回去,从头到尾连眼皮都没跳一下。从容得无与伦比。
沈悦儿抿嘴一笑,虽没出声,不过那看着江枫的眼神显然是一等一的夸赞之色。
“是吗?国师果然长了一张巧嘴,什么事到了国师嘴里都变得有理了。”赵泽霖冷笑一声,却也不反驳,只是继续反问道:“国师既然这般说,那本王倒是不得不再问一声了,你与悦儿无名无份,却让她一介女子单独跑到芜郡这种地方来找你,在这种地方这等特殊时候与你私会到底是何用意?就算你不顾及悦儿的名声,可你堂堂国师代表着的是我大盛的脸面,又岂可以行如此荒唐之事?”
“王爷这话说得好笑了,她未嫁我未娶,我对她有情她对我有意,明明是两情相悦的美谈怎么就成了您嘴里的荒唐事呢?”江枫不恼不怒,一脸的从容:“至于悦儿来芜郡找我一事,也不是什么普通的私会,我想她了,她亦想我了,所以便来了,何错之有?王爷有什么正事还是说正事吧,无谓拿着这些连世俗之人都不一定在意的东西来说道,凭白无趣。”
江枫的话听得沈悦儿心中又是一阵激动叫好,论起口才来,江枫这家伙当真是比她有过这而无不及,想着赵泽霖这会竟然还拿这些东西来说事,当真是反感不已。
而赵泽霖这会顶着一张黑得不行的脸,阴冷无比,不过却也没有当场发恼,反倒是再次冷笑一声,而后说道:“国师有没有错不必本王评判,等回京城之后一切自然有皇上定夺。明日一早,请国师随本王回京复命,芜郡这边的事自然已经有人接手,国师不必再费心。”
“复命?复什么命?”沈悦儿一听,却是不由得朝赵泽霖反问道:“王爷说这城中有暴民的细作便有暴民的细作?王爷说那些细作与江枫有关便与江枫有关?王爷说那些暴民突然又有了新的问题便有了新的问题?王爷说这边所发生的事情都与江枫脱不了干系便脱不了干系?王爷果然是王爷,您说什么便是什么,你想如何算计便如何算计!”
听到沈悦儿的话,赵泽霖定定的看着沈悦儿,目露愠色:“悦儿说得没错,我说什么便是什么,那又如何?既然你心中知晓我想做什么又何必指责于我?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我一早便说过不会罢手,所以你早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如今不过是一个开始罢了,只是开始!”
沈悦儿同样恼火不已,脱口便驳斥道:“因为我吗?依我看不过是因为你自己内心的不甘罢了!我早就说过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前世我不欠你什么,今世更是如此!我不愿你却硬要相逼,明明是你自己的错却还要将这份错强加到别人身上!我是有心理准备,你想如何便如何!你要不死不休我便奉陪到底,反正是绝不可能向你屈服!你可以恨我、憎我、厌我,想要杀了我都没有任何问题,唯一不要奢求的便是让我再喜欢上你!”
一席话却是说得坚定无比,沈悦儿甚至有种想要掀桌的冲动,最是无法接受这种毫无道理可言的纠缠。
江枫见沈悦儿似是又来火了,因此微微拉了拉她,缓和一下她的情绪,微笑着说道:“悦儿莫恼,不论如何,一切都有我在,你要记得,你不是一个人。”
“好!悦儿当真是无情,我真想看看你的心到底被什么东西给蒙住了,竟然为了一个江枫而对我如此无情!”赵泽霖一字一字的说着,似乎都听到了自己的心滴血的声音:“我们一世的情如今在你眼中竟然如此不值一提!我对你的爱你视而不见,我对你的心你残忍丢弃!我为你所做的一切如今反过来却都成了让你厌恶的理由!为了一个心怀不轨,只会趁虚介入破坏的男人而将我们之间曾有过的一切美好都踩到脚底视如污泥!你的心当真这般狠当真这般狠吗?他到底有什么好,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最后一声“他到底有什么好,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几乎带着万分强烈的愤怒,赵泽霖伸手指着眼前的江枫,没有了平日半点的威严与霸气,此时此刻,他只是一个男人,一个普通的男人,一个为爱为情所困而不得的男人!
他就想当面,当着江枫的面,好好让悦儿公正的去想想!
沈悦儿本不再与赵泽霖纠结些这样的问题,要既然今日他当着江枫的面要如此的去对比,那她也不会去回避!
“赵泽霖,我早就说过了,上一世早就已经成为过去,情也好,爱也好,恨也好、悔也罢,一切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沈悦儿同样冷声说道:“你自己硬是要纠着前世之事不放手,还想要将别人也硬绑于前世,难道你当真觉得这样的做法是对的吗?莫说现在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一世,就算还是那一世,我们之间的那些恩怨也早就已经结束,你也同样没有半点可以指责我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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