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才要去救那一堆篝火,却忽然不约而同到地觉得脖子上似横扯了一下,他们互看了一眼,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一下子双脚离地,诡异地被硬生生地吊了起来。
他们惊恐地瞪大了眼,无声地在半空中死命地挣扎,也看着对方死命挣扎,但是片刻之后便慢慢地没了动静。
两道纤细的人影从旁边的大树后敏捷地跃出,分别将手里的钢丝栓上一边的大树。
小楼抬头看了看着被精钢丝线吊死在半空的流动哨,冷静地看向身边的小扶:“走,还要清除两个地方。”
说罢,他从袖子里取了红绳捆在了一处树枝上,便向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小扶手有些抖,但是看着小楼坚毅的背影,便觉得心平静了下来,也转身跟着小楼隐没在了树林深处。
第二处的流动哨也顺利地被解决,小扶觉得小楼的算计很对,夜晚虽然伸手不见五指,不容易被发现,但是他们要动手的困难也大得多,而且流动哨的警觉性也大多了,现在是下午,那些流动哨反而防备懈怠了不少。
小扶也从第一次动手杀人还会手抖,此刻却已经不再手抖。
他看着那被吊死在树上的哨兵,却还是有些情绪低落:“咱们一定要杀人么,你不手软么?”
虽然在云中的时候,副座也训练了不少他们这些设知名陷阱和怎么在格斗中一击毙命的技巧,他们完成得都很好,但是真正去杀人,他的心情还是很复杂。
他是第一次发现小楼身上那种凌冽的杀伐果决的气息,有些像副座,难怪副座看重他。
小楼将红绳再一次在树枝上缠绕好,随后看向小扶,静静地道:“咱们是司礼监的一员,既然接受了任务,就要明白,有些事没有对错,就只有生死,如果他们不死,那么也许死的就是你、我、是宁冬姐姐,是大鼠叔和常叔,更有可能是还在梅府上的副座,只要有必要,手软我也会杀人。”
他不是好人,他只能在乎自己在乎的人。
小扶看着他,神情微动,随后点点头:“可是……以前听说书先生说杀生会有报应,咱们这是杀人……”
“杀人者,人恒杀之,就算有那么一天又如何,所谓死得其所,我只做好我该做的事。”小楼猫儿似的大眼里一片淡漠,随后将自己手里染血的匕首擦了擦,收好。
小扶看着他,忽然轻叹了一声:“就算你当上千总,副座家里的姐妹也不会嫁给你的,那是秋府啊……”
小楼闻言,唇角轻勾起一丝淡漠又清浅的笑意:“那又如何?”
他只要看见那个人永远站在人前,领袖超群的风华,便足够了。
小扶看着小楼转身离开向最后一个流动哨点走去,他不解地摇摇头,但随后也立刻跟了上去。
第三个流动哨点,有足足三名哨兵,他们也掌控传送消息给铸剑场和示警,三人也都更谨慎。
小楼和小扶费了好一会的功夫,才解决了其中两人,另外一个哨兵身形魁梧,武艺也不差,三人缠斗搏杀了好一会,最后小楼拼着让对方在自己肩头插了一剑,才蓦然近身割断了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