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功顶尖,几乎无人能及的主子,好像,似乎……掉下去了?
这怎么可能,母猪上树,自家主子也不会失足掉下去啊!
曾经夜白也这么觉得,但是很可惜,母猪没上树,但是他真的就掉下去了!
还是被人拿东西给射下去的,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夜白只觉得自己蹭到几处瓦片,然后‘砰’地一声狠狠地摔在了一片红纱与织锦之中,呃……或者说那堆红纱和织锦里,还有……不着寸缕的女人?!
混账,又是哪个不要脸的女人来偷袭他了!
是谁说古代女子低调内敛的!
摸着那顶住自己胸口发疼的光洁长腿,夜白心中暗恼,而且这女人的腿也太长了吧,跟个男人腿似的!
夜白真的恼火了,勉强捂住自己摔痛的鼻子抬起头,正打算开骂,却陡然一震,连瞳孔都微微缩了缩。
那是怎样一张面容……
便是阅尽千帆,那咫尺间的绝色佳人,也只能让在脑海里闪过一句诡谲而奇异句话。
艳骨魅香,欲色天成,忘生念死。
这是一张,没有什么比‘欲’这个词更合适形容的面容。
佛前修罗色,魔前观音像。
而彼时,夜白尚且不知,这不过是他,或者说是她诡谲奇幻人生的又一个开始而已。
两年后,天宁三年,春
江上春雨霏霏,风中雾露绵绵。
竹叶儿上沾着的雨珠儿仿佛翠玉凝成,欲落非落,凉薄的风儿一吹,便化成晶珠一颗落下来。
一只素白的手伸出来,手上一只绿玉碗正正接了那一颗竹露,水色飞溅开染上他手上半幅衣袖。
坐在竹窗边的白衣少年收回手里的碗,看看碗里的竹露已经半碗,他满意地一笑,在竹台上个搁下碗,正打算起身去寻一个小炉子煮上,门“吱呀”一声便打开了,一个紫衣美貌少女提着油纸伞进来,正巧见着他手里端着的碗,顿时嗔恼了起来。
“四少,您怎么又去接竹露了,这阴天雨凉的,您身子骨不好,怎么受得住!”
夜白的身形一僵,他俊秀雅致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尴尬,但随后便微微一笑:“只怪我家秋儿手艺好,这肚子馋虫耐不住,只等我家秋儿的竹露软香粥来抚慰,我这不是身不由己么。”
一番戏谑,却让紫衣少女转嗔为喜,忍不住噗嗤一笑:“好了,奴婢可不是四少您那些红粉知己,用不着这您这般哄呢。”
嘴上虽是这么说着,她却赶紧放下了手上的油纸伞去淘米做粥。
不多时,她便将一碗清香扑鼻,卖相极佳的粥便端了上来。
夜白洗了手坐下,却听身边的紫衣美婢一边布筷一边忽道:“四少,听王叔说府里来信了,让您即刻从庄子里回府,您打算只带上宁夏是么,秋家竟然还记得他们有一个打小就扔在外头庄子养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