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已经听李嫂给她说了，昨晚程母一晚上没有睡好，一晚上都在做噩梦，说梦见程子扬要坐牢，要坐一辈子的牢，她不能再见到自己的儿子了。

然后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下楼梯的时候，才会一脚踩空，就这样滚下了楼梯。

董心妍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握紧程母的手，压制着难过，尽量柔和地开口，“阿姨，我是心心啊，你看到我了吗？”

“心心？”

程母的眼珠子缓慢地转了转，眼睛看向董心妍，看了好一会儿，她似乎慢慢清醒，眼底掩不住地滑过一抹巨大的失落，但很快，她又定定地盯着董心妍，手也用力地反握住董心妍的手，焦急地开口，“心心，子扬到底什么时候能出来？你上次不是说快了吗？到底是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

上次，董心妍还能和程母说，很快，很快子扬就能够出来了。

可是现在……连她都不知道，子扬还能不能出来……

程母一直看着董心妍，此刻见到她沉默，浑身不由地颤抖了起来，声音也充斥着害怕，“心心，子扬该不会……真的要坐牢吧？”

程母那害怕的声音唤回了董心妍的意识，董心妍反射性地摇了摇头，硬生生地把自己的真实情绪给压下，然后挤出一抹笑，“阿姨，您别乱想，子扬不会坐牢的。”

“真的吗？”程母半信半疑，“那他什么时候能出来？”

看着程母期盼的目光，董心妍几乎无法与她对视，她现在已经得罪死了顾宁羿，顾宁羿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子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