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说吧!”纪逍遥点了点头。
随后,严礼强用把盲比的前因后果和自己盲比之后返回甘州的打算和纪逍遥说了一遍。
严礼强刚刚开始说的时候,纪逍遥已经拿起了茶杯,举到了唇边,但就在严礼强说的时候,他拿着茶杯的手一动不动的凝住了,等到严礼强说完,他手中茶杯内的茶水,已经没有了热气。
看了看手上那杯已经不再温热的茶,纪逍遥轻轻叹了一口气,一转手,就把杯中冷掉的茶水泼到了地上,“我还以为你可以在这里把我教你的东西学完才离开……”
“弟子惭愧,让师父失望了……”
纪逍遥摇着头,“这不是你的错,只是帝京城这个大染缸,就算躲在鹿苑之中也免不了要被沾上一身的颜色,你的选择,在情在理,就算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先参加盲比,然后回家陪伴照顾老父……”说到这里,纪逍遥把自己手上的茶杯轻轻放到了石桌上,“你说的那个石敏章我见过,这件事,可能和我还有一点关系,并不完全是因为你的问题……”
“啊,师父见过那个石敏章?”严礼强有些惊讶的而看着纪逍遥。
“见过,就在两年前,安北将军石涛曾辗转托人,想要让他儿子石敏章拜在我门下,跟我学习弓道,因此我见过那个石敏章一次,只是我却没有收那个人为徒,你现在在鹿苑,跟我学习弓道并非是绝密之事,石敏章恐怕也能知道,所以他和你盲比这件事,恐怕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在!”
严礼强一下子恍然,原来石敏章和自己对上还有这个缘故,“那师父为何不收那石敏章呢?”
“我见过石敏章这个人,这个人眼如蛇,鼻如鹰,目光淫而不正,其人必是奸邪残忍之人,我的一身本事,就算将来带到坟里,也不可能传给这样的人,所以当时我就推脱了!”
“那这样说来,石家父子一定对师父你怀恨在心!”
“这个自然,不过就算他们再恨我,也奈何我不得,不敢动我!”
“那师父你见过那个石敏章,你觉得他的弓道修为和我相比如何?”
“弓道的最大威力,就在于可以及远,若是真正在沙场上遇到,你靠着你的强弓劲臂,就算那个石敏章的弓道修为层次高于你,你也可以在十箭之内,将他击杀在千米之外,他的弓道修为再高,但开不了你能开的强弓,就注定不是你的对手,但是如果盲比,百步之内,你的长处优势完全无法发挥,处处受限,而他进阶弓道五重天,听风辩位的能力已经完全强于你,他在盲比之中可以完全发挥自己的优势,仅此一点,他的胜算就在六成以上,再加上对方处心积虑,明知道你在和我学习弓道还敢和你盲比,那就说明对方是有备而来,蓄谋已久,其取胜的信心有可能不止六成,而在七成以上,对方有可能有杀手锏,有很大把握在盲比之中治你于死地才会这样,既除了后患,还能狠狠打我的脸,最后还能在与皇帝的较量中赢上一场!”说到最后,纪逍遥双眼锐利如电的看着严礼强。
听完纪逍遥的分析,严礼强才感觉自己的背上有了一层冷汗,即将到来的那一场盲比,比他预料得更加凶险,自己完全有可能在上次的三堂会审之后,就已经成为对方的眼中钉,所以才要借着这个机会把自己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