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田中新一带着残兵败将,也被赶到了茫茫的莽林之中,在他们看来,这老家伙绝对活不了多长时候,就算是他们之中少量鬼子能活着挣扎到丁高沙坎,估计情况也比起当初远征军在野人山之中好不到
哪儿去,十个人之中,能有一两个人活着走到丁高沙坎就算是不错了。
所以他们才会如此轻松,在师部里有说有笑,甚至讨论着下一步总指挥部可能制定的作战计划。
而这个时候,方汉民带着一身纱布拖着齐学启连报告都没喊,就一头扎入到了师部的帐篷之中,瞪着眼一脸气急败坏的叫到:“副军长,麻烦大了,田中新一跑了!”孙立人正在对着一个小镜子,用剃须刀刮胡子,被方汉民这嗷的一嗓子吓得手一哆嗦,立即就在腮帮上开了个口子,血一下就流了出来,气的他捂着脸嘶嘶抽着凉气,扭头瞪着方汉民骂道:“混蛋!大呼小
叫的,成何体统?你没看见老子在刮胡子吗?想要干掉老子不成?”
方汉民也不跟他客气,依旧瞪着眼大声吼道:“剃什么须?这会儿您还有心情剃须?田中那个老鬼子要跑了!咱们费了这么大劲,等于是白玩儿了!您还有心情在这儿有说有笑刮胡子?”“屁话!他怎么跑?瓦鲁班以南,全部都是原始丛林,根本没有道路,他们一头钻到林子里,难道他们能插上翅膀,飞出去?”孙立人照着镜子,检查脸上的伤口,幸好刀口不长,也不太深,手下卫兵赶紧
给他找来了一块纱布,按在了伤口上,不满的对方汉民揶揄道。
齐学启这会儿也脸色不好,同样也是气急败坏,连连摇头到:“汉民说的有道理,这一次田中那个老鬼子的表现确实很异常!这不是他们的作战风格!”
齐学启一说,孙立人和何均衡都皱起了眉头,顺着齐学启的话思考了起来。“这次估计又被这家伙给说中了,他一听田中率领溃兵钻了林子,就当场蹦了起来,说咱们这次都被田中给骗了!我琢磨一下,这话有理!因为这不符合田中以及那些日军的风格!他们要是真的被逼急的话
,应该做的是困兽之斗,而不是夹着尾巴一头扎入丛林中,当缩头乌龟!这一次我们可能都算错了!”齐学启接着说道。
孙立人和何均衡对视了一眼,还有刚走进来听到齐学启的这番话的葛南衫,听罢之后,都顿时眼神中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孙立人胡子也不刮了,立即直奔地图前面,手指在地图上划拉着,何均衡和葛南衫也都脸色很不好看,一起围了过去,看着地图,然后又立即命人把这一带的航空照片给取来,展开在桌子上,拼凑起来开
始观察。
可是观察了好一阵子,他们都没找到田中新一窜进去的那片丛林中,有什么道路的迹象,但是依旧觉得方汉民和齐学启的话有道理。
“小子,你过来,你是怎么想的?你怎么猜到的田中那个老鬼子会从这边跑?这里并没有道路呀?”方汉民也凑过去,也不看这些航空照片和地图,气急败坏的继续说道:“诸位老大呀!你们也不想想看,我们从马高第一次一路拱过来侦察的时候,不也是开了一条小路吗?这种在林子树冠下面的小路,航
空照片能拍得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