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名特务连的官兵,在溪流里被鬼子战斗机的机枪子弹打中,顿时像是跳舞一般的开始抽搐起来,一头扎入到了溪流里面,伤口中喷出的鲜血,顿时就染红了一大片溪水,然后向着下游飘去。
“我日你姥姥!”方汉民端着打空的BAR,望着从头顶飞过去的两架日军战斗机,目疵欲裂,破口大骂了起来。
还活着的人立即扑腾着去抢救倒在溪流中的弟兄,当何国平拉起一个脸朝下趴在溪水中的士兵的时候,将他翻过来才看到,这个士兵整张脸都被鬼子的机枪打碎了,连他的脸都已经无法分辨出是谁了,烂肉里面都是骨头碴,还有被打出的脑浆。
吓得何国平哆嗦了一下一松手,这个士兵的尸体便又倒入到了溪水之中,顺着溪水飘了下去。
方汉民也伸手拉住了一个倒在溪水里的弟兄,可是看到这个弟兄正在大口吐血,胸前有两个弹孔,已经把他的内脏搅得稀烂,人已经不行了,于是他无奈的合上这个士兵的眼睛,轻轻的把他放回到了水里,让他顺着溪流飘去,身下浸红了一大片溪水。
所有人手忙脚乱救起受伤的弟兄,但是放弃了已经不行的弟兄,开始朝着对岸奔去,因为鬼子的战斗机还没有离开,正在空中掉头,准备回来再次扫射。
他们留在溪水里,只能等死,所以无奈之下,只好放弃部分重伤尚未死去的弟兄,朝着对岸跑去。
让方汉民惊讶的是,这个时候,被他们俘虏的那个山口居二郎,虽然被绑着手,却并未趁机逃走,还用他绑着的手,拖着一个受伤的中国士兵,正在费力的朝着对岸拖。
于是他立即追上去,帮着这个山口拖住了那个伤员,一起合力把伤员向岸边拖去。
日军飞机仅仅一次俯冲攻击,特务连就损失了五名成员,这让方汉民的心都在流血,这次袭击瓦鲁班,原本以为会很容易得手,但是没想到在撤退的时候,却遭遇了如此多的困难和危险。
好不容易熬到了甩脱了日军的围追堵截,眼看着就要逃出生天,天都要黑下来了,却又遭到了日军飞机的袭击,这让方汉民心中充满了无奈。
这时候日军的飞机在空中转了个弯,拉升起来一些,掉过头来,又一次呼啸着朝着小溪扑了下来。
而这个时候,还有不少人没来得及从溪流之中走出来,看着天上俯冲下来的日军飞机,溪流中尚未走出来的人惊呼大骂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绝望的神色。
方汉民刚刚上岸,便大声叫到:“所有人对空射击!给我打!”
已经上岸的众人听到之后,也不管手里拿的是什么枪了,都立即举起来,朝着敌机俯冲下来的方向疯狂射击了起来。
但是他们的防空火力还是显得太过羸弱了,这些汤姆逊、卡宾枪的射程根本威胁不到这两架日军的战斗机,充其量就是壮壮胆听个响罢了,真正有一定威胁的只有BAR和加兰德步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