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心萝轻啐他一口,“今天不许出去。”庆幸他在停职,要不然他带着这样的伤出门,她要没脸见人了。
可是李恒不出门,不表示没人来访,用过朝食后,姚心萝去解决姐弟俩的纠纷,下人来禀报,福王、姚敦臹和章韬过来找他。
李恒出去见客。
姚敦臹眼尖,一下就看到他嘴唇上伤痕,“妹夫,你嘴怎么了?”
“早上吃朝食咬得。”李恒淡定地撒谎。
姚敦臹撇嘴,嫌弃地道:“妹夫,你几天没吃饭了?吃得这么狼吞虎咽的,把嘴都能咬破,你还真是厉害。”
“你们过来有什么事?”李恒问道。
“邀你去岭崀山打猎。”福王笑道。
“妹夫,你早上吃的是什么?”姚敦臹不肯就此放过李恒咬破嘴唇这事。
李恒摸了下嘴唇,道:“郡主熬的粥。”
“我妹妹熬的粥?不会吧,我妹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贤惠了?”姚敦臹不相信,姚心萝不喜欢下厨,而且她的厨艺不是太好,煮出来的东西,令人无法下咽。
“四哥,郡主一直很贤惠,郡主要是知道你这么说她,一定会生气的。”李恒提醒他道。
“我,是啊,我妹妹最贤惠了,天下第一贤惠人。”姚敦臹改口道。
“郡主第一贤惠人,那四嫂第几?”李恒问道。
姚敦臹再次改口,“我娘子第一。”
“岳母不知排第几?”李恒似笑非笑地问道。
“李恒,你这是在故意陷害我。”姚敦臹跳脚道。
“王爷,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岭崀山?”李恒不理他,换了话题。
“表哥,我们是表兄弟,能不能不叫我王爷?”福王不乐意地再次纠正他道。
“浚弟。”李恒从善如流地改口道。
福王笑,“我们打算十六日去,你觉得行不行?”
“行。”李恒爽快地同意了。
事情说完了,李恒准备送客,姚敦臹坐在椅子上不动,“我好不容易才来一趟你家,你不留我这个舅兄吃顿饭,太说不过去了。”
“大前天那一壶酒,还有小半壶,我们接着喝。”李恒淡定说出姚敦臹时常来蹭饭的事实。
姚敦臹脸皮厚,毫不在意,带着福王和章韬,在郡主府,蹭吃蹭喝,酒足饭饱才离开。姚心萝则气鼓鼓的,李恒唇上有伤啊,旁人瞧见了,肯定能猜出来发生了什么事。
实在是太丢人了。
姚心萝看到李恒回来,扭身就往屋里去。李恒含笑,跟了进去,安抚她道:“他们都是成了亲的人,这种闺房之乐,他们懂得的,不会笑话你的。”
姚心萝横他一眼,他是厚脸皮,她可不是,道:“我最近都不要出门了。”
“不出门好,我们天天腻在一起。”李恒在她后颈窝亲了一口。
“没正经。”姚心萝轻推了他一把,“我四哥他们过来做什么?”
“邀我十六日去岭崀山打猎。”李恒笑道。
姚心萝柳眉微蹙,“昨儿四哥什么都没说,今天怎么就来约你去岭崀山打猎?”
“我闲置在家无事,他们担心我会心情不好,找我出去打猎。”李恒猜测道。
姚心萝微点了点头,道:“他们是好意,不过你要小心,因为有人会觉得这是一个出手的好机会。”
“不怕他们出手,就怕他们龟缩不动。”李恒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姚心萝靠进李恒的怀里,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轻吁一口,正要说什么,就听外面淇儿的跑步声,渐渐近了。姚心萝赶紧拉开李恒圈在她腰上的手,从他怀里出来,走了出去。
“娘,娘,弟弟咬我。”淇儿指着手背,眼泪汪汪地向姚心萝告状。
姚心萝蹲下一看,果然淇儿白嫩的手背上,红了一圈,四个小牙印,清晰可见。同同的牙痒,拽谁咬谁,用小饼饼帮他磨牙,他还不乐意,就喜欢咬人。
“同同不乖,一会娘去给他教训。”姚心萝拿水给淇儿洗了手,在她的手背上涂上药膏。
李恒从里屋走了出来,淇儿指着他道:“娘,爹爹的嘴也咬破了,你帮爹爹涂药。”
李恒笑,走过去道:“有劳娘子了。”
姚心萝瞪了他一眼,把药瓶塞给他,道:“淇儿,你爹是大人,他自己会涂药,不用管他,我们去看你弟弟。”
言罢,姚心萝拉淇儿快速出门,李恒看着母女的背影,唇角上扬,笑得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