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
钟离权也急了:“你再不说我走了啊!”
我一把拉住他说:“那个蓝采和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钟离权失望道:“你就问这个啊?”
“是啊”
“你觉得呢?”
我实话实说道:“要不是他胸太平我肯定以为他是女的。”
钟离权笑道:“蓝采和当然是男的。”
我喃喃道:“那也太妖孽了,别说不给男人留后路,女人的风采都被他抢光了!”
钟离权道:“采和他以前相貌也很普通,不过后来修炼了一种道法之后就越来越俊俏了。”
我一把抓住钟离权道:“什么道法?”这个必须得问问了,对我这种相貌60+的人来说,修炼修炼提高一下辨识度还是有必要的,我长相最大的特点就是平凡,从小我妈领我上街最怕我往孩子堆里钻,只要有五个以上小朋友的场合我
妈就会如临大敌,只要我混进去那就绝对石沉大海,长大以后也没好多少,我的相貌已经平凡到大冬天穿女式比基尼也能顺利混进人群不被发现的地步,各种特工组织不让我参加绝对是他们的损失——当然,可能是他们找不见我的缘故。
钟离权道:“采和他修炼的是一种叫‘相由心生’的道法,他相信通过内在的修炼可以改变容貌。”
“我这种的还有得炼吗?”
“那你得问采和去。”
“失陪!”我撒腿就往屋里跑。
蓝采和正在研究柜子上的鱼缸——从我多次和古代人的接触中发现,他们来到现代科技社会以后最感兴趣的往往不是汽车也不是电灯,而是透明的东西。
我一把拉住蓝采和道:“蓝哥,八仙里我一直就最喜欢你了!”
钟离权在后面笑而不语。
“哦,真的吗?”蓝采和扭过他那张把李准基张根硕轰杀至渣的脸说。
“真的真的!”我下意识的放开他的手——近距离和这样的美男接触我还是有点晕眩。我开门见山道,“蓝哥教我两手美容绝招吧。”
蓝采和似乎也明白我拍他马屁的目的,微微一笑道:”你相信相由心生吗?”
我托着下巴道:“这个看怎么说,我也见过长得丑可尽干好事的人。”我到不迷信长相,长成我这样的容易对相貌较好的人产生负面情绪,雨果大大的《巴黎圣母院》不就是为了批判外貌协会写的吗?
蓝采和道:“这个当然,这里所指的‘相’并不完全说相貌,更多的是一种气韵,只有内心善良纯洁的人才有的让人舒服的气韵。”
我为难道:“太抽象了,能说具体点吗?”
“简单来说就是心里坦荡,没有邪念,不要去想龌蹉的事情。”
“这样就能变漂亮了吗?”
“也不是,当然还需要一些修炼的手段的,怎么小强对我这门道法有兴趣?”
“有啊!要不我这半天干嘛呢?我想让自己变帅一点,哪怕被人叫绣花枕头呢。”我的枕头里固然啥都不是,外面连花也没有,我现在就是这样的枕头。
蓝采和道:“那我这个法子应该适合你,天界娃娃选中的人肯定不是坏人才对。”
我兴奋道:“蓝哥你这是答应我了?快说我应该怎么做——还是往简单了说。”
蓝采和道:“初期的话你只要记住‘心存善念、助人为乐’这八个字就行了,到了一定程度你就会发现自己变得不一样了,到时候我再教你接下来该怎么办。”
“心存善念、助人为乐!”我念叨了几遍,问蓝采和:“就是做了好事不留名呗?”
“差不多。”
我悔得肠子都青了,合着我们小学《思想品德》课的老师就是最伟大的美容师啊。
蓝采和道:“记住,你的心越美人就越美,千万不要有杂念,别让不干净的想法侵入。”
我使劲儿点头:“是是,我尽量做到。”
这时何仙姑道:“你不带我去见吕洞宾我也不勉强你,你帮我问问他,什么时候才肯露面,就打算这么一直做缩头乌龟吗?”
我心说这女人一过三十果然都想汉子想到疯,但马上意识到这很可能属于“龌蹉”思想,于是强迫自己在心里说:这就是爱情啊!
蓝采和把我送出来的的时候我忍不住最后一遍问他:“蓝哥,你这法子一定会管用吧?”
蓝采和想了一会道:“其实万事何必要抱功利心呢?借这个机会锤炼一下自己的内心不好吗?”
我愁眉苦脸道:“你别含糊啊,我就是一个功利的人。”抽脂为了减肥,削骨为瘦脸,我这是抱着整容的心态才做的,就算为了净化心灵,我也不用跟一个到处撒花的人学啊。
蓝采和见我要退缩,忙说:“肯定管用!”
我精惕道:“我怎么不大信呢?”
蓝采和道:“那我这么说吧……我以前比你还丑呢。”
“真的吗?”
“我要怎么说你才相信?”
“说谎脸上起痘痘,你发誓!”
“好,我发誓!”
我松了一口气道:“这回我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