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墨予的手是背在身后的,加之他人高体阔,白心染整个身子都被他挡在了身后,自然没有人看得到她此刻的动作。
手心中传来的痛意,让偃墨予暗暗挑了挑眉,没有回头,只是不动声色的在背后将两只不安分的小爪子再次抓牢。这女人,多久没修指甲了?改天得给她拔了!
面对着白翰轻,却是疏离的冷面:“白大人,实不相瞒,血影乃皇上赐给本王的护卫,本王将她留在白府伺候未来的承王妃,也并无不妥。众所周知,染儿天生残疾,不能与人正常交流。你府中之人安的是何心思,本王不管,但人贵在自知之明,明知她身残耳不能闻、口不能说,还偏偏前来打扰,这传出去,想必也有失白大人你的面子。你说本王说的可对?”
白翰轻心中抹了一把虚汗。面前俊美如斯的男人,受尽皇宠,可讳莫如深,让人总是忍不住的心生畏惧。此刻,他还能再说什么?既然他不顾世人嘲笑,一心想娶自己的废女,他自然无话可说。
“王爷说的极是,下官定会谨记王爷的话,以后不会再让人随便进出染儿院中。还请王爷放心的将染儿交给下官照顾,下官一定尽心尽责的伺候好她。待成亲之日,下官定会让她完完整整的出嫁。”原来那个叫血影的是皇上的人……看来以后得交代其他人务必离她远些了。
幸好自己回来的早,要是晚些回来,母亲定是会酿成大错。就如承王所说,人家一名身残之人耳不能闻、口不能说,在自己的院子里出事,传出去别人也只会说他们白府的人欺凌弱小。
再加上这叫血影的女子,居然是皇上赐给承王的,若是他们再随意招惹,别说报官了,就算闹到皇上那里,他们也捞不到半点好处,到时候只怕会让白府惹下祸事。
“白大人能如此作想最好不过。这一次,本王就不追究了,若下次再让本王知道有人蓄意叨扰本王的人,那就休怪本王以藐视本王之责参奏你。”冷冽的眸光射向白翰轻,偃墨予缓声说的极慢,似是怕他听不清楚一般,一字一句都带着几分寒意。
这个哑巴亏,白翰轻注定是要咽下去的。若是皇上那一道圣旨没有下来,或许他还能以父亲之名教训一下那个废女。可是圣旨已下,不管拜没拜堂,他那废女已是人家的女人,承王府的妃子,他们白家要动她,的确不太容易。
“王爷,下官定会谨记王爷的话。”没有人喜欢被人威胁,白翰轻心里也是恼火的,可是这火注定了他是发不出来的。
“无事的话,你且下去吧。本王还想在此多待片刻。”在自己身后,反手抓着某个女人的手,无视她暗地里的挣扎,他乐在其中陪她‘玩乐’。
“是。那下官就先退下了,王爷有何吩咐直接命人通知下官就可。”
就在白翰轻躬身准备离开时——
“白大人,此处发生过命案,想必不适合本王的染儿居住,还请王爷另寻一处幽静之地,若白大人没有合适的地方,那本王不介意为染儿做主。”这院子虽说干净,可比起嫡女该住的地方来说,实在是侮辱人。
为官多年,白翰轻岂能耳笨?承王这不是拐着弯骂他偏心么?
精明的老眼中快速的闪过一缕冷光,拱手垂眸应道:“先前是下官仓促了,没有备置妥当。下官这就让拙荆去安排,一定不会让王爷失望的。”
等到白翰轻离开,白心染才从偃墨予身后走了出来。不耐烦的挣了挣自己被‘调戏’的双手,可依旧没能将双手解救出来。
旁边还有个男人正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她,她又不敢出言发怒。
殷杜站在偃墨予身侧,可是将两人的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眼看着自家风华绝代、一派威武的爷强硬又无赖的扭着人家姑娘不放,他同情心再次升起。
他们家爷咋就有这种欺负人的嗜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