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那门口的血渍,一把推开越千玲在她身上找了半天,居然没有发现有伤痕,关切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越千玲有些惶恐的说,那人突然攻袭过来,顾安琪都还没有反应,她完全是本能的挡在顾安琪前面,刚站过去就被那人道法手印重重击中,可是越千玲很诧异的告诉我们,当时她只感觉到很普通的撞击,虽然力度很重但却没什么威力。
叶轻语和顾安琪都摇头,特别是顾安琪满脸感激的拉着越千玲的手,对我们说,那人的道法绝对不会差,她见识过我们和其他高人斗法时候的样子,能感觉到普通铺天盖地的法力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笼罩过来,以至于冲击力让她和叶轻语都昏厥过去,醒来后那人已经不见了,只看见越千玲心惊胆战的坐在一边。
顾安琪和叶轻语虽然不懂道法,但她们跟着我们时间不短,道法强弱还是能分别,如果按照顾安琪所说,那人道法绝非泛泛之辈,我声音柔和的宽慰越千玲,问她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越千玲告诉我们,那人的道法手印击中她的时候,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像是身体被人控制一般,抬手同时也击中了那个人,震飞顾安琪和叶轻语的法力不是那人的,而是从她手中扩散出去,和顾安琪还有叶轻语一同被震飞的还有那个看不清脸的人。
越千玲指着那路上点点血迹心有余悸的继续说,那些血就是从那人口中滴落下来,她那一掌想必是重伤了那人,在她迟疑的片刻,那人夺路而逃,越千玲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过了好久才感觉一直在支配她身体的力量慢慢消失干净。
听到越千玲的描述,我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在天王塔越千玲看见我危在旦夕的紧急关头单掌碎了秋诺心脉,那是芈子栖的法力,和现在的情况如出一辙,想必是越千玲只是拥有了芈子栖的法力,但却不能融会贯通运用自如,她如今的感觉我深有体会,只不过到现在已经习以为常而已。
至少说明每到万分危急的时刻,越千玲会不由自主的掌控那些惊世骇俗的法力,估计那人也没想到越千玲会有如此高深的道法修为,否则断不敢贸然出手,好在只是有惊无险,所幸的是大家都没有受伤,我端着水让越千玲喝了几口,或许是我们都回来,她慢慢开始平复下来。
闻卓和萧连山收拾这房间,萧连山在旁边大为不解的自言自语,按照越千玲她们所说,那人一开始并不是想伤人和偷袭,很明显知道我们不在,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找寻什么东西,可我们钱财全无,也没什么贵重之物,那人到底是来找什么。
这是让我想不通的地方,还有一点,根据她们的描述,当时叶轻语离那人的位置最近,反而是顾安琪离那人最远,若是事情败露想要逃跑,那第一个应该攻击的是叶轻语才对,可那人却选择了最远的顾安琪,这怎么看都是不明智的举动,要么此人是一时乱了方寸,可能修炼出高深道法的人,面对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能有什么可以让此人慌乱的,那结果只剩下一个,此人攻袭顾安琪是计划中的一部分,那人的目标很明确,只是没想到越千玲已经拥有了芈子栖的道法。
经过这件事,我再也不放心她们单独出去,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们,想了很久还是没想出来,我们这几个人身上能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别人惦记的,而且我们的对手也就那几个人,若说到龙虎山,秋诺似乎都不屑把我们当成对手,所以我很快就排除了是她的可能,若我们真有她想要的东西,以她的孤傲绝对不会做出遮头盖脸之事。
那剩下的一个我只能想到是魏雍。
对于我的推断其他人都点头,除了他之外我们实在是想不到别人,若真是魏雍他想找什么?我忽然摸出身上从合玉杯上临摹下来的图案,难道他是为了龙虎山上的明十四陵?不过我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就算他知道确切的地点也于事无补,除了我之外没有谁能解开里面的法力封印,魏雍还没愚笨到这种程度。
不过若真是魏雍那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我见过越千玲刹那间诛杀秋诺的威力,虽然秋诺有匪夷所思的不死之身,可相信魏雍没有这本事,被越千玲伤成那样估计一时半会是好不了的。
唯一让我担心的是顾安琪,她与世无争身上的卫道之志应该是顾连城言传身教,按理说她不可能得罪任何人,当然魏雍除外,不过魏雍之前就没对顾安琪下过手,现在偏偏选顾安琪下手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何况顾连城还在龙虎山,若是目标真是顾安琪,想必此人也应该是认识顾连城的,我告诉萧连山最近这段时间,守在顾安琪身边以防万一。
我问顾安琪是否需要让人通知顾连城,出了这么大的事,知会他一声,万一真是冲着顾安琪来的,怕顾连城也会牵扯在其中,顾安琪说没事,应该是意外,若是让顾连城知道了反而会让他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