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能洞察天机预知后事,今日你就再帮我占三件事。”
噗通!
我话音一落,虚静子一桩跪于地上,一个劲的摇头,脸色苍白不堪,想必是记起那日我对他的警告,一时间不明白我到底是什么意思,也无法说话表态,只能摇头否定。
“起来!”我对地上的虚静子冷言一声,不怒自威的说。“你尊我为君师,让你断舌不语亦是为你好,今日问你三件事,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必须给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若有半点隐瞒,断的就不是你舌头!”
虚静子见我语气强硬,知道我不是来试探他,慌忙的站起身,闻卓从来了之后,一直时不时抬头看天,面色有些诧异,在我耳边小声说。
“要问什么你最好快点,怕是有事发生。”
我伸出手去给虚静子,上面是我让越千玲没有擦洗的血渍,我留着就是为了让虚静子占卜,他的奇门术数至少是我见过所有人中无与伦比的,血是精魄所化,以虚静子的奇门之术,以血占人绝对难不住他。
“第一件事,以血占人,告诉我这是何人之血?”
虚静子颤巍巍伸出手,毕恭毕敬把手放于血迹之上,触碰的瞬间马上缩了回去,面色有些惊讶和慌乱。
我加重语气再问一次,我只想确定这到底是不是秋诺的血,如果是的话,那足以证明我在昏厥中见到的一切和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虚静子快步走回到亭子里,我和闻卓跟了进去,虚静子铺好宣纸,执笔沾墨奋笔直书,等到他收笔后,我和闻卓走上前,宣纸上写着的字多少让我有些意外。
邪魅之女,性毒心歹至恶不善。
这几句话倒是符合我对秋诺的评价,字字珠玑一点都不言过,想起她所作所为实在人神共愤令人发指,可偏偏是这样一个女人救了我,而且还是以命相抵,既然虚静子都断她是至恶不善,秋诺心中何来善念一说。
闻卓见我不言不语,想了想问虚静子。
“你既然说这是邪魅之女的血,为何会在他的手上?”
虚静子执笔再书,没有丝毫停顿和犹豫,写出来的结果让我和闻卓更加吃惊和不解。
邪物护主,若主有难舍命相抵,若侵其主必动杀戮神魔难阻,此血为主所流。
我和闻卓震惊的对视一眼,秋诺救我是因为她要护主?!
我和她并没有任何交集,从我认识她就一直被她算计利用,怎么看我都和她主人难以牵扯到一起去,在钟山才真正见识到她高深莫测的道法,竟然直言甘愿为黄爷走卒,可见若是论主人,黄爷是秋诺的主人可能性更大。
闻卓说秋诺护的那个人或许并不是我,而是我承载万世天命的嬴政,秋诺要保护和救的是嬴政,如果在一天之前我一定会认同闻卓这个想法,或许秋诺和嬴政之前有某些我并不知道的交集,不然那日在昏厥中我见到嬴政……
我忽然想起,那日嬴政居然对我一笑,那个时候我并不懂他笑容里面的意思,现在再回想,在那个时候或许嬴政就知道秋诺会来救我,如果按照虚静子所说,秋诺护主,那嬴政极有可能就是她的主人。
但是秋诺明确的告诉过我,黄爷并不是嬴政,既然嬴政是她的主人,那为什么她又要甘愿当黄爷走卒,我越想越乱,抬头看看虚静子声音低沉的再问。
“此血之主现在是生是死?”
我想起秋诺身体上的伤口,心脉断了没人能起死回生,嬴政做不到秋诺亦做不到,她用的办法是把我的伤换到她身上,如果秋诺承担那贯穿身体前后的剑伤,应该不可能还活着才对。
我是要虚静子占秋诺的生死也是占她的将来,虚静子这才有些迟疑,以他的奇门术数应该能占出来才对,可他这次下笔明显犹豫了很多。
等他把笔收起来,我和闻卓的眉头皱的更紧,宣纸上面就写着四个字。
不死之身!
秋诺在钟山被嬴政所杀,是我们亲眼所见,对于嬴政或许我比谁都要了解,他上面或许都会有,唯独不会有怜悯和仁慈,所以他更不会对秋诺手下留情。
可我们的的确确见到秋诺死而复生的站在我们面前,嬴政都杀不死的人……我从来都没想明白过这件事,而且后来古啸天前来,虎头盘龙戟贯穿秋诺身体,她居然依旧能安然无恙的站起来。(看我当方士那些年最新章节请到.zhuishu/id172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