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师独得大道之法,创奇门传后世旷世神通,又岂会是邪魔之辈,君师道法正统百邪难侵,定不入魔。”
“还是一派胡言!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看来你并不知道你错在何处。”我停在虚静子面前声音更加冷冰。“你说我难入魔道,好!事实上我也非想入魔,可我成佛就要被你这天地人三才阵所阻,我原意宅心仁厚与人为善,可结果你告诉我,再等二十年。”
我说到这里拿过虚静子手中的过山令牌,看了一眼扔在他面前。
“为了这令牌,我下讨伐檄文以告三界,导致天怒人怨险些天谴于世,我不怕,你可曾想过如若不是我赐酒告慰三界,到时候有多少人会因天谴而被牵连。”
虚静子完全无言以对,头再次往下低垂,我又看不见他的脸,不过他额头渗出的细细汗珠一目了然。
“你说我成佛入魔全在一念之间。”我冷冷一笑威目冷对于地上的他。“你现在好好想想,到底是我一念之间,还是你一念之间,就是因为你这样的人,我本意为佛,你却偏偏逼我入魔。”
虚静子身体一颤,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声音诚恳懊悔。
“君师之言醍醐灌顶,虚静子知罪任凭君师发落。”
“你空有道法,却未悟道宗,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你道法或许比你师弟虚灵子要高,但修为差他何止十万里,你既然学奇门之术,又知道尊我为君师,奇门之术在你手只会遗祸尘世,你算自己还有十年阳寿,我看都是多的,活一天就多害一天人,留着命有何用。”
虚静子跪着地上的身子不住颤抖,或许这话别人也就只是说说而已,但越千玲已经再次站在我面前牵着我的手,应该是那晚处决掉霍谦的事让她记忆犹新,何况我既然说出来的话很少食言。
“你……你该不会真打算……”越千玲很吃惊的看着我。
“哥,算了,他也是不知道,你就别难为他了。”
“是啊,他都这么大岁数,就算有错,也罪不至死啊。”顾安琪走上来怯生生的说。
我没有理会越千玲她们,很好奇闻卓一直默不作声的站在一边,看了他一眼。
“你不打算劝我?”
“一念之间!成佛入魔都是你决定好的,试问我们说什么有用吗?”闻卓不慌不忙的回答。
我面无表情的转过身,事实上闻卓说的是对的,我决定的事没有人能改变的了,我缓缓走到山崖边,双手背负在身后。
“这天师亭灵气十足,你就留在这里用你剩下的十年阳寿好好悟道。”
身后的越千玲她们听我这样一说,都松了口气,地上的虚静子叩谢。
“谨记君师教诲,从此往后我定在天师亭潜心悟道,再不妄言多语。”
“再不妄言多语……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很好,不过……”我慢慢转过头声音稍微停顿片刻意味深长的说。“你既然是悟道,多说无益,你既然尊我君师,我要你永远也别再说话了。”
越千玲看了我一眼,或许是我这个要求太苛刻,她都感觉有些难以让虚静子接受,不过应该是想到霍谦的下场,比起不说话,远比没命要强的多。
“道长,你答应他啊。”越千玲对着一动不动的虚静子急切的说。
旁边的顾安琪和萧连山也让他点头答应,可虚静子现在的脸上比之前更加难看,一片煞白,嘴角蠕动几下,声音断断续续的说。
“谨遵君师教诲。”
越千玲她们见虚静子点头答应,都不约而同长出一口气,但很快发现虚静子嘴角又一丝鲜血流淌出来,扭曲的脸上是痛苦的表情,面色片刻没有了血色,然后虚静子张开口,一滩血水吐了出来。
半截舌头还在鲜红的血渍中,赫然出现在我们眼前。
越千玲和顾安琪惊叫一声,就连萧连山也惊慌失措,不明白虚静子为什么突然活生生咬断自己舌头。
除了闻卓几乎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我心满意足的转身向锁天链走去,再也没有看过虚静子一眼。
看来虚静子并不笨,永远不会说话的只有两种人,第一种是死人,我真想要他的命,不会和他说那么多。
另一种就是哑巴,所以他咬断舌头我一点都不吃惊。……梁腾吧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陵总亲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