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女巫叫禁卫军捅死自己,子针顿时明白过来,厉声呵斥道:“呔,大胆女妖!竟敢拿老夫开刀!你他娘的恐怕是活腻烦了吧?”说着,挺身上前,想要抓住女巫。
看见子针疯狂地扑了过来,女巫吓得连忙转身窜到陈佗的身后,用木剑指着子针,颤抖地说:“陈相国,子针大夫已经变成了厉鬼州吁,赶快命令武士杀死他!”
陈佗用身体护住女巫,向武士一挥手,指着子针厉声命令道:“君主有令,捅死厉鬼州吁!不准让它逃跑了。”见武士没有动手,他急忙催促道:“赶快上前,杀死他!”
子针看见陈佗率领禁卫军武士冲了过来,急忙怒目而视地盯着陈佗大声辩解道:“公子佗,不要被女妖迷惑了心窍。看清楚,老子是子针,可不是什么厉鬼州吁!”
陈佗根本不理会子针的辩解,继续挥手催促武士:“君主有令,只要是厉鬼州吁,一律统统地格杀勿论!”见武士们仍然迟疑不前,他气得厉声命令:“赶快给老子动手!”
看见武士们端着明晃晃的兵器逼了过来,子针立即意识到大祸临头了。他本能地大声呵斥道:“你们这群蠢货,想要干啥?”谁知武士们并不搭话,只管一步步地逼近。他转念一想,连连叫苦不迭:“哎呀糟糕,万一激怒武士,老子会他娘的死得更快更惨。”
一想到被人宰杀,他的两条腿不由自立地哆嗦起来。他企图转身逃跑,可两条腿早已不听使唤,甚至连站都站不稳。看着一步步紧逼的武士,他吓得已经魂不附体,只觉得双腿一软,干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他抬起头,哭丧着脸连连拱手,苦苦求饶道:“弟兄们!看在平时咱亲如兄弟的份上,求你们手下留情饶了老夫这条不值钱的狗命吧?俺一定不会亏待弟兄们的。”
武士们见子针套起近乎来,气得在心中暗骂:“奶奶的熊,什么时候与老子们亲如兄弟过?平日里你趾高气扬、飞扬跋扈,什么时候把老子们放在眼里过?”
看见武士们并没有停下脚步,子针赶紧拼命地摆动双手,声嘶力竭地叫喊道:“弟兄们,仔细看看吧。老夫真的不是厉鬼州吁呀!”说着,吓得“呜呜”地哭了起来。
“奶奶的熊,真没想到平时权倾朝野、作威作福的子针也会有今天?真的是太解气了!”瞧着子针哭哭啼啼的熊包相,武士们心里甭提有多痛快。“奶奶的熊,往日你跺一跺脚大地都要抖三抖的威风到哪里去了?你当初看谁不顺眼三天之内就把人头挂在城楼上的淫威又到哪里去了?”武士们咧着嘴,只管逼近子针。
武士们端着兵器一边威风凛凛地逼近,一边开心地暗骂道:“尻!这一回真轮到自己面对死神的时候,咋就变成如此贪生怕死的软蛋熊包了呢?真他娘的没有出息!”
武士们心里虽然没有不恨子针的,但面对这位权倾朝野的权贵仍然是心有余悸。“奶奶的,这家伙毕竟树大根深,势力遍布朝野内外,即便杀死了他,谁敢保证他的子孙不会秋后算帐呢?况且,权贵们全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心肠狠毒着哩。”
武士们心里有所顾虑,虽然手持长戟、步步紧逼,但却没有人敢真的痛下毒手。
看见武士们迟迟不敢下手,陈佗吓得心里直翻腾,紧皱着眉头寻思道:“奶奶的,如果让子针这货活下来,绝对会后患无穷。平时,老子虽然与他平起平坐,但他从来就没有把老子放在眼里。”他环视着犹豫不决的武士,心里越来越感到害怕。“他娘的,再如此犹豫不决,恐怕会夜长梦多。万一发生变故,必将前功尽弃。”
他猛地一跺脚,冲上前一把从武士手中夺过一支长戟,“哇呀呀”地一声怪叫,挺着长戟朝子针猛刺过去。随着“扑嗤”一声响,只见长戟已经捅进了子针的肚皮。
子针“啊”的一声惨叫,双手死死抓住戟杆猛地往外一推。随即,肠子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