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刘恒面露苦色的抬起头。顺便使劲将手中的羊皮抓揉成了一团。
“你是怎么做到的?”
闻言,有根面露不解,转头看向刘恒。
“什么?”
刘恒捧起手中的羊皮,转头看向有根。
“这些东西,你是怎么算清的?”
闻言。有根咧了咧嘴,摇了摇头。
“加减而已,有那么难吗?”
闻言,刘恒微瞪起双眼,沉默了片刻后,便回过了头。
他再次看向手掌中,被揉在一起的羊皮,面露呆滞。
“呵呵。”
有根面露笑容的伸出手,拍了拍刘恒的肩膀。
“回头,我给你列个表格。”
这种低级算术,上过小学的都会。
有根暗暗腹诽,脸上的笑容却显得格外真诚可亲。
南疆。
开蛊的瓷坛,深埋在褐红色的泥壤中。
开坛取蛊的时间,每次都不固定。
经历过惨烈的厮杀后,脱颖而出的变异虫王,会张开嘴,发出尖细的长鸣。
虫王的鸣声会穿透覆在瓷坛上的泥土,灌入日夜守卫在泥壤旁的蛮人耳中。
这一日,虫王的鸣声再次响在了泥壤下。
这一日,比以前三十二次的炼虫时间,都短了近一半。
闻讯而来的公孙轩日拿起拐杖,以杖尖轻点一处褐红泥壤,便又退后。
四名身高超过四米,肌肉盘虬如蛇,健壮如公牛的蛮人,立刻走到公孙轩日以拐尖点中的位置旁。
他们蹲下身,伸出双手,快速扒掘起了粘稠的泥土。
泥壤中饱含着的褐红毒液,不断刺痛着蛮人们手掌的皮肤,并很快就让蛮人们的手掌红肿发青。
但四个蛮人却没一人停手,也没发出一声喊叫,只是默默的刨挖着泥土。
四人用了十分钟,便掘出了深达四米的坑洞,取出了埋在土中的瓷坛。
坛体上窄下宽,凿刻着凹纹的表面,涂抹了淡黄色的釉彩与画漆。
因为长时间的掩埋,瓷坛却没有沾上丝毫土渣和杂尘。
甚至,在被拿出深坑时,瓷坛在阳光下,竟反散出了金属般亮丽的霞彩。
蛮人们用表面溃烂的手,将拿出深坑的瓷坛,放到了公孙轩日的面前。
公孙轩日挥了挥手中的拐杖,四个蛮人弯腰垂头,恭敬的退后了数步。
公孙轩日微微垂头,盯着瓷坛的双眼,一眨也不眨。
四周都搭建着高达六米的宽敞篷屋,公孙轩日的身边并没有风,但他雪白的须发却开始不断抖动。
一股莫名的气势,从他老迈的身躯中迸发而出,就如从地底喷出的炙热融浆,携带着一团如漩涡般的蒸汽乱流。
狂风从公孙轩日的身边卷开,吹刮向四面八方。
“吱!吱!”
庞大的气势透过狂风,碾压向了散着霞彩的瓷坛。
瓷坛开始不停颤动,从瓷坛中传出,宛如老鼠低语般的吱吱声,也不绝于耳。
“哼。”
似乎感觉到这一只虫王与之前的不同,公孙轩日微虚起双眼,随即便面露喜色。
他深吸了口气,微提起了手中拐杖,然后重重杵在了地上。
“嘭!”
如旋风般的气流,猛的汇聚,就仿佛一把利剑般,刺进了装着虫王的瓷坛中。
不断颤动的瓷坛,静止在了原地。
吱吱的虫鸣,也顿时低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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