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呢?”
“昨晚。蚩酋部发现了十五辆马车。”
刘恒解下腰间牛皮水袋,递向有根。
“至少今明两日,粮食是不用担心了。”
有根接过牛皮袋。揪开盖子。
开始朝嘴里灌。
清凉的水,顺着喉道,流向了他的胃。
皱起眉头的有根,使劲挤搓起手中鼓胀的袋子。
飞快将袋中的水全部挤进嘴里,有根将袋子递还给瞪着眼睛的刘恒。
“自从上次那两个胆小鬼逃离后,敌方军卒仍有两次集结,但都被我军击破。”
眼看着瞪起双眼的刘恒接过水袋,有根用手背拭去嘴角的水渍。
“零散的敌军,已是一盘散沙。”
“就连后方运粮的车队,都已经溃散了。”
摇了摇空空的袋子,刘恒扁了扁嘴,将袋子挂回到腰上。
“没有修行者,士气低迷的常人,根本不是我军的对手。”
闻言,有根沉思片刻,眉间的皱纹微展。
“他们能够聚集,也只是为了吃粮。”
“数万兵马的军需辎重,那怕只有一点,也够我行军所需。”
“敌军修者如今虽不见人影,但我们也没发现大量粮草被毁的痕迹。”
略一颔首,在有根眼眸深处,露出一丝轻蔑。
“敌方修者应该是退走了。”
闻言,刘恒点了点头。
“敌军大败,卒兵四散,边地小镇间隔本就偏远。”
“而且,草云郡辖地中,也没有小镇能接纳如此规模的民众。”
“我军卒趁机散出,四处抄掠,收获颇丰。”
“如今我军兵卒,已接近三万六千。”
“那些新降的流民,也有三千左右。”
“呵。 ”
闻言,有根轻笑出声。
“若不是为将者喜驱奴民,又那里会有这么多流民? ”
“我看,相比较新投的兵卒,这些流民的忠诚,反而更加可靠。”
“哦。”
闻言,刘恒手抚下巴,沉思片刻。
“流民固然忠诚,可其不经战阵,战力不佳也是事实。”
“我现在也只是让他们搬运辎重,看顾粮秣。”
闻言,有根脸上的笑意更盛。
“兵卒常拿的是剑戟,流民常拿的是锄铲。”
“当兵吃粮,临战时,勇于争先的兵卒不是生性忠厚憨实,便定是受过主将恩惠。”
“奴民被驱,全军胜利后,除了微不足道的犒赏,他们什么都不会得到。”
“所以战力不佳。”
有根站起身,弯腰拍了拍长袍的下摆。
“不经战阵,只是一个很小的方面。”
“将军。”
拍去了长袍上的毛发,有根挺直腰背,朝刘恒拱起双手。
“下次作战,可用流民为先锋。”
“在这之前,可许诺分给流民田地。”
看着朝自己拱手的有根,刘恒微愣,便点了点头。
“一切,就依你所言。”
同时,胤水镇西方,距离草云郡两百里处,一片密集的树林中。
冯钰站在一棵枣树的顶端。
枣树下,徐奋坐在一根宽阔的树桩上。
半截大树的躯干,静躺在树桩旁。
铁锤的长杆与一柄关刀,就倚在大树的断躯上。
脚端点在一根树枝的尖上,冯钰以右手手掌遮住前额。
他正朝着远方眺望。
“这是什么意思!!?”
将一卷写满字的纸帛揉成一团,徐奋瞪圆双眼,眼中满溢着怒火。
他愤声大吼,声音震动了空气。
他身旁的数棵大树一阵摇晃。(未完待续。。)
ps: 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