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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心,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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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青瑶怔怔的呆望着那张美得人神共愤的脸庞,好久不出声,慕容流尊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的面前晃了两下,如水的声音响起来。

“瑶儿,你怎么了?”

语气亲昵自然,沐青瑶差点没抽过去,她什么时候和他如此亲热了,先是青瑶,还勉强能接受,现在竟变成瑶儿了,她不习惯好不好,这称呼除了丞相老爹,也没其他人叫过,素歌姨娘一向叫她宝贝。

“皇上?”

沐青瑶脸色冷下来,可是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是啊,难道直接命令皇上改称呼啊,怎么想怎么怪,一时无语,干脆怒瞪着一脸笑得无害的男人。

慕容流尊岂会不知道这女人想什么,不过他觉得这样称呼起来方便得多,最重要的是他觉得顺口。

“好了,外面有人候着呢。”慕容流尊干脆伸出修长的大手牵过她的柔夷,往石桌前带,那手温热灼烫,完全不同于大婚那一日的冰寒,暗夜中,竟使得她凉如水的身子,升腾起丝丝热气,算了,现在也不是计较小节时候,她本是现代女,难道会因为一个称呼,一个牵手而死吗?

两个人刚坐定,慕容流尊的神色便冷峻下来,周身罩着凉意,和先前的温润天差地别,冷沉霸气的声音响起来。

“进来吧。”

莫愁和冰绡领着两个身着蛮装的女子走进来,慕容流尊一眼便看出这两个丫头是皇太女的贴身宫女,此时正悲戚戚的望着他们,脸上犹挂着泪痕,整个人憔悴不堪,似乎皇太女的死对她们的打击很大。

两个丫头一走进亭子,看到弦帝和皇后,当下慌恐的往地上一跪:“见过弦帝,皇后娘娘。”

“起来吧。”慕容流尊冷戾的命令,白玉小亭子里便流露出彻骨的寒意,那两个宫女不由自主的抖索了一下,惶惶的起身站到一边去,沐青瑶冷睇了她们一眼,抬手吩咐:“除了她们两个,其他人都下去吧。”

“是,皇后娘娘。”

亭内其余的闲杂人等都退了下去,只留下两个宫女,而坐在一边的皇上眼神幽暗,深不可测,难道皇太女的死和这两个宫女有关,如果真是如此,那她们就该千刀万剐了,嗜血的杀机浮起,吓得两个宫女扑通一声跪下来,连声的开口。

“不知弦帝何事召见奴婢等?”

“你们起来吧。”沐青瑶柔润如水,顺带扫了一眼皇上,没事摆那么冷的面孔干什么?

“谢娘娘。”两人宫女偷瞄了弦帝一眼,见他的神色松驰了一些才敢起身,立于一边,小心的望着石亭之中,耀眼的一对壁人……

亭外,宫人的琴声回旋,悠扬的在碧湖之上轻荡,风声呜呜,掩去亭中的细语声。

“本宫问你们,昨夜皇太女的室中为何多了一把椅子?”

沐青瑶的脸色陡的一冷,双瞳闪烁一眨不眨的望着那两个夷装宫女,两个宫女面面相觑,原来弦帝吩咐人把她们带来,是想问问皇太女的事,两个人想起惨死在寝室中的皇太女,不禁失声轻啜起来。

沐青瑶没想到这两个宫女倒是有情有义的,那皇太女姬凤一看就是嚣张拔扈的人,手下的奴婢倒是忠心不二的。

“说吧,如果你们想为皇太女殿下抓到真凶的话,本宫问你们什么,你们就要如实回答。”

“是,皇后娘娘。”两个人同时点头,用衣袖擦干眼泪,齐齐的望着亭中绝色冷艳的皇上娘娘。

沐青瑶掉头望了一下皇上,暗示他认真听她的问话。

“说吧,为何皇太女的寝室内会有一把多余的椅子?”

“禀皇后娘娘,那把椅子是太女赐给姬王爷坐的,”两人中年长的宫女恭敬的禀报。

“皇太女死之前,你们姬王爷曾在皇太女的寝室呆过吗?”

那宫女诧异的挑了一下眉,不过仍然认真的点头:“是,皇后娘娘。”

“后来她是何时离开的?”

沐青瑶的眼神冷凌如冰,闪着戾气,姬雪,如果真的是你杀了自已的皇姐,就真的禽兽不如了,为了皇位连亲生的姐姐都不放过,何况你已经贵为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难道还不满足吗?

那宫女似乎知道此事的重大性,不敢胡乱回答,而是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儿,才谨慎的开口:“不大一会儿就走了,王爷说太女殿下已睡了,让奴婢们在屋子外面守着,别让人惊扰了太女,后来奴婢进去看了一眼,太女真的睡了,奴婢们便守在外面,谁知,谁知天亮的时候……”

那宫女想起太女殿下的惨死,眼泪又无声的垂落下来,沐青瑶叹气,细眉轻蹙,看来这姬王爷的嫌疑确实最大。

“出事前,寝室内有没有什么响声?”

“有,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但是太女生起气来经常摔东西,所以奴婢们没在意。”那宫女一板一眼的回着话。

“本宫再问你们,皇太女是不是进过皇宫?”

此言一出,两个宫女明显被吓住了,倒退一步,身子轻颤着,两个人抱在一起,不知道说什么好,沐青瑶柔和的安抚她们:“没事,本宫只想问你们事情的真相。”

“是,那一晚太女打伤了虎头巷两边的内侍,溜进这皇宫里,想去,想去……”

大宫女说到这里停住了,拿眼偷瞄弦帝,皇太女来弦月国就是为了一睹弦帝的风姿,第一眼便喜欢上了眼前的帝皇,认为天下间最有能力配她的男人,只有他了,所以准备夜探玻璃宫,送人上门,谁知道却会遇到那好管闲事的南安王爷,两个人打了起来,结果南安王武功厉害,把皇太女押送回别宫去了。

“她想干什么?”

慕容流尊轮廓鲜明的脸如同一座精美的雕塑,狭长的眉下一双魅人心魂的眼睛,深不可测,此时闪着阴骜寒冷,丝丝暗红遍布其中,没想到那皇太女竟然如此大胆,她夜探皇宫,意欲何为?最重要的是没想到皇宫竟然有这等漏洞,这是他不容许发生的错误,看来要调派人手,那些无用的内侍,还能做什么?冷戾嗜血的杀气流窜在白玉凌波亭中,两个宫女一看弦帝发发飙,抖索得更厉害了,一句也说不出来。

沐青瑶伸出手按在了慕容流尊的大手上,温暖的气流浸透他的手面,滋润了他冷戾狂暴的心,心绪安定下来。

“是不是想夜闯琉璃宫,途中遇到了南安王,皇太女和南安王发生了冲突?”

“是,皇后娘娘。”两个宫女扑通一声跪下来,没想到一直没说明真相的南安王爷,竟然把真相禀告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英明,是的,因为太女殿下喜欢弦帝,所以打伤了内侍,想夜探琉璃宫,知道弦帝对她是否有意。”

那宫女说到这里,又抬眸瞄向弦帝,只可惜皇上的脸只有冷峻之色,瞳孔冰寒,可没有一点的怜香惜玉,看来弦帝对太女殿下一点意思都没有,可怜她自作多情还白白送了性命。

“可是进了宫,却碰上南安王爷,他一眼认出太女殿下,两个人便发生了冲突,南安王领着一帮侍卫,拿下了太女,最后从虎头巷把我们送回别宫去了,谁知道,谁知道太女殿下天一亮便惨遭毒手!”

“那么你们姬王爷是那个时候进皇太女寝室的吗?”

“是的,我们回去的时候,姬王爷正候着,看太女心情不好,便进寝室劝慰她一番,我们都退下了,后来太女被姬王爷劝好了,便睡下了。”

这两个宫女在宫中生活多年,心思颇灵活,听着皇后娘娘一直问她们姬王爷的事,当下脸色苍白,唇角发乌,难以置信的睁大眼,太女殿下的死不会和姬王爷有关吧?

沐青瑶看她们的神色,似乎知道了些什么,脸色冷幽幽的罩上一层寒霜,沉声开口。

“不错,你们的太女殿下,很可能就是姬王爷杀的,因为姬王爷对于皇位势在必得,你们是否想为太女殿下报仇?”

沐青瑶的话音一落,两个宫女彻底吓傻了,姬王爷和太女殿下感情一直很好的,太女殿下很多事情都和姬王爷说的,现在皇后娘娘竟然说是姬王爷杀了太女殿下,这可如何是好,两个宫女只感觉到周遭都是阴森森的气息,凉薄如水的寒流在身上流窜,为什么会这样啊?竟然是姬王爷杀了太女殿下,虽然她们想抗议,但是仔细的回想,还真有迹可寻,例如此次出使丹凤国,本来是丞相大人来的,可是姬王爷偏偏鼓动太女殿下亲自前往,知道太女殿下心高气傲,还抬出了俊美不凡的弦帝,最后太女殿下心动了,才会出使弦月。

再加上昨儿个晚上,她们打伤了内侍,偷溜进琉璃宫,也是姬王爷在背后支持着,还帮助太女殿下打伤了别宫那面的内侍,就连最后说太女殿下睡了,也是姬王爷,而她们当时根本没看清太女殿下的脸,那床上的人究竟是死是活,根本没在意。

“皇后娘娘!”

两个宫女扑通一声跪下来,泣不成声,这时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件事对她们的震憾极大,皇太女死了,她们两个回去,只怕也难逃一死,皇后绝不会饶了她们的,现在又出来个姬王爷,只怕女皇也饶不过她们,她们早就准备死了的,只等凶手落网,可是现在……“娘娘,奴婢们该怎么做?”

两个宫女抬起血丝交错的双眸,望着高处的皇后,弦月国的娘娘可是聪明绝顶的,她今晚既然秘密带她们过来,必然有什么事想让她们做。

“你们先回去吧,本宫会派人告诉你们的,这两天你们要不露声色,以免姬王爷察觉。”

“是,皇后娘娘。”沐青瑶吩咐完,朝外面唤了一声:“莫愁,冰绡。”

两个人立刻走进亭子,恭敬的出声:“娘娘?”

“送她们两个人回去,千万要小心,别打草惊蛇,另外冰绡不用回来了,寸步不离的保护好她们两位,如果本宫没猜错,只怕她们两个会被杀人灭口。”

“是,娘娘。”

莫愁和冰绡领命,那两个宫女擒泪离去。

凌波亭中陷入寂静,只闻琴声依旧,慕容流尊慢慢的抬眸望向沐青瑶,薄唇扬起,勾勒出一道优美的弦线,低醇的声音响起来:“没想到皇后已查清详情,可是眼下该如何让姬雪认罪呢,如果她不认罪,根本没有证据证明她的所做所为,有人的证词,还有玉佩?”

“所谓证词上只是一些形像的话,说没看到人的面貌,只看到身材和衣着,很像南安王爷,这是很轻易便可推翻的,至于玉佩,是南安王和皇太女在纠缠的时候摘下来的,不过皇上放心吧,本宫已有一计,定可以让那姬王爷亲口承认,是她杀了皇太女姬凤。”

“很好。”

慕容流尊的脑门一闪,灵光咋现,眼瞳闪烁着冷冽锐利的光芒。

“瑶儿是说,鬼魂计。”

沐青瑶微撇了一下嘴,这男人太精明了,就不能让她稍稍有点成就感吗?

“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可是做了亏心事的人,最怕这个了,尤其还是女人,比男人更相信这些。”

“好,就这么定了。”

慕容流尊黑瞳深暗,眉眼梢皆有笑意,柔和润泽,一扫前一刻的冷决,只见他亲自倒了两杯酒,端起其中的一杯,温和的出声:“朕敬瑶儿一杯,希望瑶儿永远与朕并肩作战。”

慕容流尊一仰头先干掉了玉盎中的酒,心中追加了一句,那么朕会永世疼宠你的,我的皇后。

沐青瑶可不乐意了,脸色冷冽,淡淡的开口:“皇上,别忘了,青瑶只答应这次帮忙,可不想掺合到其他的事情来,要知道后宫不得干预朝政。”

这借口拿来用用倒不错,她又不图名不图利的,和他搅合到一起干什么,这一次之所以出手,最主要的是因为他的一个承诺,她有预感,自已要用到这样的承诺,所以才会出手相助的,再一个,丞相老爹可是弦月的左丞相,如果此次南安王真的担了罪名,那么弦月和丹凤必然起战争,那样的话,会有多少人流连失所呢。

但是她绝不会再掺合到他其它的事情中,这水究竟有深她不知道,但却知道明哲保身,是养身之道,可以活得更长久一点。

慕容流尊染颜笑,一脸的高深莫测,这时候他不想坏了气氛,他们难得的由最初的冷陌,到现在的自然,还是保持现状的好,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总之,朕谢过皇后的出手相助。”

慕容流尊晃了晃手中的玉盎,示意自已喝完了,沐青瑶见他不提别的事,自然不好拒绝,伸手端起玉盎,一干为净。

宫廷的御酒,果然不比别处,虽然辛辣,却甘香无比,顺喉而下,浓郁的香气席卷着唇齿,沐青瑶禁不住赞叹:“好酒,果然是宫中的东西,什么都是最好的。”

“要不要再来一杯?”

慕容流尊磁性的声音不比美酒差多少,透着诱人的味道,缓缓如流水般的响起,沐青瑶赶紧摇头,她不能喝多少酒的,酒大伤身,浅尝即可。

“皇上的心意青瑶已知道了,夜已深,皇上还是早点息着吧,明儿个还要上早朝呢。至于南安王的事,皇上不必担心,青瑶会一直留意着,等到安排妥当,会通知皇上看一出好戏的。”

沐青瑶说着起身离桌而去,那袅柔的身姿飘悠悠的向亭外移去,不疾不除,不张不驰,直到那清悦的如空谷幽兰般淡雅的声音传进来:“我们回去吧。”

“是,娘娘。”宫女的声音响起,隔着薄纱,隐约可看到她上了亭外的软轿,前面有太监掌灯,后面有宫女尾随,一行人迅疾的离开凌波亭。

阿九从亭外走进来,瞄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皇上,恭敬的开口:“皇上,夜已深了,早点息着吧,明儿个还有早朝呢。”

皇上没说话,俊逸迷人的脸庞上罩起耀眼的笑意,自顾倒了一杯酒,轻抿了一口,缓缓的出声:“阿九,你说娘娘说的那个手雷,是不是真的呢?”

“皇上,这……”阿九结舌,皇上怎么想到这件事了,迷惑的想开口说什么,不过皇上已起身了,一挥手沉声:“回宫吧,朕累了,早点息着,明儿个要上早朝呢。”

“是,皇上。”阿九立刻朝亭外传唤:“起驾回宫……”

五国使臣都在暗处盯着弦帝的动作。

可是探子得来的消息,皇上每日除了上朝,处理政务,好像完全忘了南安王还被关在大牢里……

眼看着两天过去了,还有最后的一日期限,明日便是丹凤国回朝的时候,如果还捉拿不到真凶,只怕皇上要交出南安王了,这南安王一交出去,弦月可就是弱人一等了,如果不交,两国势必要开战,到时候生灵涂炭,天下峰烟将起……

其他五国皆幸灾乐祸,如果弦月和丹凤真的开战,他们五家就连手吃了这两块香馍馍,平分秋色,真是坐收渔翁之利啊,所以他们五家一直盯着慕容流尊的动静,可是却不见弦帝出手,难道他真的放弃南安王了,相对于两国开战,他们有理由相信,弦帝选择放弃南安王,这样一来,虽被天下诸国不齿,总好过两国峰烟。

别宫的天禄殿,高座上一伟岸英气逼人的男子,身着一袭海水五爪坐龙白蟒袍,银冠束发,银冠的光芒映衬得他墨发如云,剑眉飞场,双眸犀利,唇角带着冷冽的自信。

“月雕,弦帝可有什么动静?”

“禀主子,没有,一直待在玻璃宫里。”月雕刀削斧刻的五官上,连一点表情都没有,周身冷冰冰的,像一块冰刻的浮雕,除了冷,连一点儿表情都没有,做为属下的,不需要有思想,只要听从主子的命令就行。

“那么皇后呢?她可有什么动静?”

“也没有,听说南安王下狱的那天,皇后去刑部大牢走了一趟,然后再没有动作。”

高座上的长孙竺星瞳闪烁,难以置信的挑眉,究竟哪里出了问题,为何弦帝没有动作,连沐青瑶那个女人也没动静呢,本来他以为弦帝没动静,一定让沐青瑶暗下调查了,可是现在连皇后都没动静,难道真的如传言所说的那样,弦帝放弃了南安王,这绝对不可能。

长孙竺的双眸闪烁不定,还有今天,今日一定会有事发生……

“月雕,今日注意着弦帝和皇后的动静,不准有一丁点的差错。”

“是,主子。”

月雕领命下去,这时候殿门外走进来两个手下,恭敬的禀报:“太子,万鹤国,云仓国,凰辕国,月壤国,四国使臣求见。”

长孙竺抿唇一笑,精光四射,挥手沉稳的命令:“让他们进来。”

“是,太子。”

手下退了出去,很快四国的使臣走进大殿,为首的是万鹤国的丞相大人,一走进大殿,便朗声而笑:“见过长孙太子。”

“客气了,请坐。”长孙竺身形未动,抱拳招呼,眸底却是波光涌动,一看就知道这些老家伙打的什么主意,人家还没打起来呢,他们就开始商量瓜分两国了,真是可笑,那弦帝即是吃素的,只怕今日会有变故。

“来人,奉茶。”长孙竺朗声命令,立刻有宫女走进来,奉上茶水,缓缓退下去。

大殿中,响起饮茶之声,等到喝完了茶,那万鹤国的丞相大人也不和长孙竺客气,未开言先满脸的笑意,抱拳客气的出声。

“长孙太子,这一次我们五家可是同盟,那弦月国的南安王竟然杀了丹凤国的皇太女,我们誓必要伸张正义,不能让弦月国欺负丹凤国,要不然那弦帝还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

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长孙竺不动声色的端着茶盎,轻品茶,好像他们所说之事与他无关似的。

那丞相见长孙竺未表态,也没有喝止,又接着往下说:“如果他们两家闹了起来,必起峰烟,到时候我们五家何不?”

他做了一个刀切的样子,眼神狠厉凶残,其他三国立刻附和的点头,然后望着高首的长孙竺,他们就不相信青罗国不想咬这一块肥肉。

“你们确定两国能起峰烟,要知道那弦帝并非浪得虚名,只怕他宁愿舍弃那南安王,也不会得罪丹凤。”

长孙竺的唇角勾出玩味的笑,声音清朗中透着不屑,是对眼前的几个家伙的轻视,既然世人都知道弦帝胸有谋略,怎么可能没有动作呢,那怕到最后舍弃了南安王,他也断然不会和丹凤为敌的。

长孙竺的话一完,下首的几个人不以为意,那万鹤国的丞相立刻起身,满脸欣喜的开口:“这长孙太子就不知了,那南安王和弦帝虽然不是一母所生,可是却情同手足,那弦帝一向心高气傲,只怕不会轻易的把南安王送出去的,不过为了让他们两国战火起,看来我们五国要做一些努力。”

长孙竺听了万鹤国丞相的话,倒来了一些兴趣,放下手中的茶盎,缓缓的开口。

“不知丞相有何妙策,可以让他们两国兵戎相见。”

“本相想了一夜,想出一个主意,我们五国分头行动,对他们两国晓以大义,例如可以和弦帝说,我们站在他们那一边,再到丹凤国那边,说我们支持他们,两国都得到了我们的支持,这样一来,说不定会战火起。”

长孙竺黑瞳一暗,这老狐狸真狡猾,虽然不知道此法是否有用,可现在他们待在这里也没事可做,不如分头行动的好,正好顺便打探一下弦帝的意图,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好,那就分头行动。”

长孙竺一捶定音,五国分成两路人马,分别去游说弦帝和姬王爷……

琉离宫的一侧,慕容流尊正在处理政务,阿九在一边侍候着,皇上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目光的焦点并不在奏折上,不知道飘浮到那里去了。

身为皇上的贴身太监,阿九即会不知道皇上的心思,皇上是担心牢里的南安王爷,堂堂王爷竟然在大牢里呆了两夜,他什么时候受过那份罪啊,难怪皇上走神,先前听说皇后有办法替王爷洗脱罪名,皇上心情舒展了很多,可是两日过去了,也没看到皇后有所动作,皇上的戾气似乎重了。

“皇上?”

慕容流尊停住动作,扫向一边唤他的阿九,淡淡的挑了一下峰眉:“阿九,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禀皇上,已经辰时了。”阿九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沉稳的禀报。

慕容流尊的神色幽暗难明,黑瞳跳跃着两小簇的火花,女人可真爱记仇,瑶儿迟迟不肯出手,恐怕是报复皇弟曾对她动过手,不过今晚她一定会动手的,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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