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忠海摇头道:“是唐家请我来救这少年,我实在是不敢有所隐瞒,我的蛊术在华北地界是可以拔得头筹,可那是因为华北的确蛊师太少,而且也没有什么高手,所以我的蛊术并不是多么的高超,徒有虚名而已。”
说到这里,云忠海指了指我的右手的三根手指继续道:“另外他中的蛊的确是很厉害,那不是普通的蛊,而是一种罕见的噬魂蛊,我还隐约感觉到,这噬魂蛊比寻常的噬魂蛊要厉害很多,因为里面还莫名地带了一股尸气,他除了中蛊毒外,还中了尸毒,甚是难办!”
我……
听到云忠海这么说,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麦小柔则是问云忠海,那噬魂蛊是什么蛊,有多厉害。
云忠海道:“噬魂蛊并非某一种特定的蛊虫,而是任何一种蛊虫经过强大蛊师的培养都可能变成噬魂蛊,一旦成蛊,那蛊虫不但可以吞噬其他蛊物,更可以魂魄喂食,厉害的很呢。”
麦小柔问云忠海可不可以养出噬魂蛊,云忠海摇头道:“我哪有那个本事啊!”
看来在这华北的地界上我是没救了。
云忠海沉思了一会儿又道:“这天下蛊术,最厉害的当属一人,不过那个人你们可能找不到,但是这蛊术最活跃的地方,当属苗寨地区,你们或许可以去那些地方看看,看看有没有厉害的蛊师可以救他。”
我转头看了看麦爷爷,他也是点了下头道:“我在湘西认识几个蛊师,看来只有过去看看他们能不能救陈雨了,最后这一个月,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
说着,麦爷爷看了看我。
我一下怔住了,我这才想起来,这次受伤的不止我一个,麦爷爷的情况比我好不到哪里去,他在对付那些蛊虫的时候,燃烧了自己的道行和寿命,现在他已经……
想到这里,我不由鼻子一酸。
麦小柔也是忍不住低声哭泣,然后有些不舍地拉住了麦爷爷的手。
张瑞沉默了一会儿道:“麦爷爷的这种情况,我们也是无能为力,他的命损耗的太厉害了!”
看来这次回省城我们是白来了!
接下来,我们也没有在唐福茶楼多待,回翠堤春晓那边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便踏上了去湘西的行程,至于学校那边,我只能再次请假,按照我现在的请假次数来看,挂科已经是必然的了。
坐上火车之后,麦爷爷就道:“为了保险期间,到了湘西,我们直接去找徐高人,他人脉广,认识的蛊师,也比我认识的蛊师要厉害的多,如果他也找不到救陈雨的蛊师,那恐怕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我和麦小柔点头没有多说话。
本来我想着跟麦爷爷和小柔一起坐飞机过去,这样还快点,可没想到直接被麦爷爷给拒绝了。
我问麦爷爷为什么,他说,给自己补了一卦,不易从天上走!
我们去湘西,路途遥远,自然是买的卧铺的票,我和麦小柔在上铺,麦爷爷身体不方便住下铺。
我的下铺还空了一个位置,暂时没有人来打扰我们,这样我们也图一个清净。
不过车子到了河南地界的时候,有一个女人上了车,而且就是我的下铺票。
这个人我们都认识,正是昨天送我们回省城的宁奚。
一看到我们,她就笑了笑说:“我就说我们会再见面的,没想到这么快,还这么巧,让我自己都觉得有些意外啊。”
宁奚忽然出现,让我不由觉得这件事儿不是巧那么简单,而是早有预谋,这宁奚是故意要和我们同行的。
她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是唐家安排过来监视我们的吗?
打了招呼,聊了几句才知道,那宁奚竟然跟我们去的是同一个地方,再仔细一问,原来她也要去湘西的某个苗寨。
我问宁奚去苗寨做什么,她很随意地说了两个字:“出差!”
她不肯说,我们也就不问了。
一路上宁奚也没有多和我们做攀谈,她没事儿的时候就在看会书,饿了就吃点自己带的零食,从来不吃这火车上的饭,困了就睡会儿,没有特别值得怀疑的地方。
我们到了湘西的一个县城下车,下车后,宁奚没有再和我们一起,而是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说真的,她走了之后,我反而心里踏实了,因为宁奚这个人太神秘了,跟在我们身边,总让人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压力。
宁奚走后,麦爷爷便道了一句:“我们在镇子上住一天,明天去苗寨见徐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