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到那破庙的位置,我和麦小柔商量了一下,就准备先过去看一下。
往那破庙走有一条不是很快的土路,虽然路中间长出了许多的荆棘和杂草,可那条路依稀可见。
而这条路没有经过帽子沟的旧村,而是从村子旁边绕过去的,这就和刘生富的描述差不多,他当年是和我父亲绕过了村子上的山,或许他们走的就是这条路。
没多久我们就到了山脚下,这里树木丛生,隐约可以看到一条上山的险路,却是不见那座破庙身在何处。
麦小柔四下看了看说:“这条山上的路有些年头了,说不定就是你父亲和刘生富当年上山的路,按照刘生富的讲述,他们下山后被追进了附近的深山老林,然后再被抓到了破庙里,所以破庙应该不在这边,而是附近的林子里,我们是先上山,还是先去附近的林子里去找一下?”
她忽然询问我的意见,让我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没有像她那样处理案子的经验,有些分不清主次,所以就问麦小柔,哪个重要。
她笑了笑说:“我差点忘记了,你没有出案子的经验,以前我和爷爷出案子,都是爷爷在拿主意,今天看来要我自己拿主意了,我觉得咱们就这么贸然上山有些冒失,还是先在山下多了解情况比较好,所以我们先去附近的老林子里找找那破庙。”
我点头表示没意见。
麦小柔又对着我笑了笑说:“这深山老林的,也没个人,说不定我们还能风花雪月一番呢。”
我知道,她又开始逗我了。
不过这次我没有说话,我越是应麦小柔的话,她越是挑逗的厉害,我要不说话了,她觉得没趣,那股劲儿也就过去了。
这一片林子不小,本来我以为要找一会儿才能有收获,可没想到我和麦小柔在林子里转了十几分钟就找到了一座破庙。
那破庙并不大,占地不过一百多平的样子,庙门、窗户,全都不见了,庙顶长满了草,不少地方还漏了很大的窟窿。
这座庙能健在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
我和麦小柔站在破庙前看了一会儿,麦小柔就说,这里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阴阳之气相对都比较平衡,一点也不像闹鬼的样子。
我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她说什么我就点头“嗯”一声。
麦小柔继续说:“不过这附近好像被人布置过一个大阵,那阵法虽然已经荒废了,但那大阵的气息还在。”
我继续“嗯”了一声。
麦小柔笑了笑问我:“你别老是‘嗯’,说点有建设性的意见。”
我摇头苦笑说:“说不出来。”
麦小柔也没有为难我,径直往破庙里走去,我赶紧拉住她道:“那破庙看样子随时会塌掉,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麦小柔握了一下我的手说:“放心好了,以我的本事还不至于被砸死,你在外面等着,我自己进去看看。”
说着,麦小柔就挣开我的手,迈步进了那破庙,我犹豫了一下,也是跟了进去。
破庙空荡荡的,连个神像都没有。
不过我们在寺庙的西侧却发现了一块断裂石碑,仔细去辨认了一下,就发现,那是一块功德碑,上面刻着的全都是在这座庙修建的时候,捐献过财物之人的名字。
而那些人全部都姓刘。
麦小柔想了一会儿就道:“陈雨,刚才我们打听刘生富的事儿,是不是问过几个老人的姓?”
“是!”
“他们分别姓什么来着?”
“一个姓张的,其余都姓马,没有姓刘的。”
麦小柔陷入沉思,然后道:“按照这功德碑上显示,刘姓应该是附近的一个大姓,我们问了那些人,不应该一个也没碰着啊。”
我说:“或许是我们恰好没碰着呢。”
麦小柔道:“或许吧,不过我觉得这可能是一个关键,我们先在这破庙里查探一下情况,然后回帽子沟新村去看一下,看看那边刘姓的人到底还有几户。”
我明白麦小柔意思,她是怀疑这里刘姓的族人出了什么变故,要么是迁走了,要么是全都死了。
而发生这些变故的原因,极有可能和这破庙的闹鬼的传闻有关。
我问麦小柔是不是这样想的,她走到我身边挎住我的胳膊道了两个字:“聪明!”
接着我们又在这破庙里转了一圈,没有找到更多有价值的线索。
把那破石碑用手机拍了照,我们便离开了这边。
我们依旧没有上山,而是先去了帽子沟新村,到了那边我们一打听就发现,这里竟然一户姓刘的都没有,不光如此,村子里的人也都说,他们村子向来都是马姓和张姓为主,从来没有出过刘姓。
我们找了几个八九十的老人,也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