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竹的思绪又被带回了那个被人追杀逃命的日子,又想起了那个舍弃一切,追随自己放『荡』天涯的姑娘,不禁黯然神伤。
“不!”
“不管是谁,我都要他付出血一般的代价!谁也不可以阻止我,谁也不可以!”
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柳天,又经过这连续的精神打击,情绪十分激动,在疯狂的吼叫中再次晕厥了过去。
柳云竹又怎会体会不到那种至亲被夺的痛苦,正是因为无法忘掉心爱之人最后的眼神,柳云竹才选择用酒精麻醉自己,才使得曾经的天才修士沦为了屠户醉鬼。
假如可以,谁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妻子离去呢?正所谓乐莫乐心相知,哀莫哀生离别。
柳云竹将柳天扛了起来,脚下运力,踏着柴刀再次飞了出去,没多久,就在月落村北面的一座山前停了下来。
柳云竹意念一动,柴刀再次飞起,直奔山体而去。
“咣,咣,咣。”
三下撞击弄得地动山摇,却未见山体有一丝损坏。
“故人来访,还望兄长撤了阵法,放我父子二人进去。”
柳云竹这话说的声音虽不大,却在空气中传播了很久都未散去。
没等一会,二人面前的这座山竟然自行分解成了两半,向两端移开,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故友光临,欢迎之至,欢迎之至啊!”
一进谷门,就看见一块大石立于中间,上题“白驹空谷”四个大字。
越往里走,景『色』越是美妙,如同世外桃源一般,鸟语花香,斑驳陆离,就像是走进了另一个世界。
被众花拥簇在中间的却不是什么贝阙珠宫,而仅仅是一间茅草屋,但丝毫没有伤害整幅画面的美感,反而为这富饶之地增添了些许雅致和清新,这一切都让柳天对这位从未谋面的大伯充满好奇。
迎面走来一位白衣白发的老人,柳云竹率先迎了上去,行拱手礼。
“云竹见过兄长,指着四周的景象说道,兄长的阵法可谓是越发玄妙了,连神识都都已经分辨不出这幻境的真假了,不得不让人佩服啊!”
“云竹兄弟见笑了,云竹兄弟才是人中龙凤,称你为天佑星上最年轻的剑圣,估计也无人能出其右了。这便是柳天吧!几年不见,都成大人了。”
这时柳天已经清醒了过来,只是面『色』还有些苍白。
“天儿,还不拜见大伯,你阵玄子大伯是我多年的挚友,在你小的时候还去看过你呢。”
柳云竹急忙唤醒还在失神的柳天,柳天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上前行礼。
“柳天拜见大伯。”
白衣老翁看着柳天懂事的模样,很是高兴,笑得像个孩子一样开心,使人不自觉的愿意与其亲近。
“贤弟居住月落山上多年,与此处相距不远,平时也不带孩儿来看看老夫,可知在这天佑星上,还认识老夫的人可真是不多了啊!一个人有时还真是感到孤独啊。”
“只怪愚弟一心只想让痴儿过上稳定平凡的生活,却冷落了兄长,如今又是有事相求才登门拜访,真是感到过意不去。”
柳云竹郑重其事的向老者鞠了一躬。
老者急忙上前扶住柳云竹,讲到:
“贤弟这是作甚,来了就好,来了就好!有什么需要兄长帮忙的,只管言语,咱们兄弟间可不兴这些俗礼。”
虽然觉得过意不去,柳云竹还是把整件事情的经过给阵玄子讲了一遍,毕竟这事不能耽搁太久,他也不知道那本命剑气会支撑多久,他可绝不希望看到柳天再受一次折磨。
当讲到柳天误服木属『性』圣灵浆时,一直保持镇定的阵玄子却激动了起来。
“贤弟,你确定天儿体内的是圣灵浆而不是普通的木属『性』灵浆么?”
“当然,我当时用神识检查了他的气海,感觉到了那散发着勃勃生机散着翠绿光芒的圣灵浆,绝对不会有错的啊!这有什么问题么,兄长?”
看到连阵玄子都有如此大的反应,柳云竹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因为他真的怕因为是圣灵浆的缘故连阵玄子都解决不了,那柳天岂不是要受一生的折磨,有自己剑气保护时还好,假如自己不在了呢。
“难道这是天意,难道这是天意,······”
只见阵玄子不断的踱着步子重复着这一句话,让柳云竹猜不出所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