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二年六月二十五日多铎到的赫图阿拉……”我把手中的圣行录往后翻,第二页记载的日期是六月二十七日,这一行文字是用朱砂所写。“这个日期是白家先祖到赫图阿拉的时间。”
“也就是说多铎到达圣城后第二天,白家先祖如影随形也到了这个地方。”
“奇怪,后面怎么没有了记载了?”叶九卿再往后翻发现已经是空白。
“这是最后一本圣行录,截止到六月二十七日再无记载,刚巧白家先祖出现在赫图阿拉。”我皱眉来回走了几步。“这说明白家先祖抹去了当时在赫图阿拉所有人的记忆,这中间一定发生过什么事。”
“在先祖立刻盛京之前,曾皇族密访,或许和这个有关。”白近说。
“当时在盛京并没有皇族,见白家先祖的又是谁?”叶知秋自言自语。
“你们说会不会是多铎?”田鸡若有所思说。
“有这个可能,但是如果多铎是受命多尔衮,他是继承大清龙脉宝藏的人,清太祖既然连守陵人都叮嘱要对白家人提防,他选择多尔衮的时候一定也会告之,按理说多铎返回盛京应该避开白家先祖才对啊。”薛心柔说。
“先别管这些,从圣行录的记载看,九鼎和玉棺是被带到了永陵,我推测多铎不可能知道龙脉宝藏的下落,那就是说九鼎并没有在龙脉宝藏。”我望向不远处的永陵,环顾四周后说。“指不定九鼎和玉棺被藏匿在其他的地方。”
想到这里我连忙问萨么库,关于多铎携带龙符到此的事,守陵人可有什么传承下来的记载。
“豫亲王要求先祖封闭永陵神道,任何前来拜祭的官员和族人都不得靠近,当晚在永陵祠堂开棺。”萨么库目光呆滞回答。
“开棺?!”我大吃一惊。
“开棺是谁的主意?”
“持龙符者如太祖亲临,所说之话皆是圣谕。”
“这么说,要开启玉棺的是多铎。”白近说。
“不是。”萨么库声音很短促。
“当时持有龙符的就是多铎,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能下达命令?”图尔占也很好奇追问。
“是和硕睿亲王。”
……
我们全都愣住,面面相觑对视半天,图尔占瞠目结舌问:“睿,睿亲王当时也,也在永陵?!”
“这事其实不难理解,真正继承龙脉宝藏秘密的人是多尔衮,多铎在扬州发现青铜宫后,一定会呈报多尔衮,而只有他才明白青铜宫里发现的一切有多重要。”我想了想点头说。
“多尔衮当时统领八旗精锐攻略中原,他的一举一动都引人注意,不可能押送青铜宫中发现的东西返回赫图阿拉,所以才会命多铎前往,并且以封赏为名掩人耳目,加之那个时候运往关外的财富本来就是很寻常的事,所以不会有人注意。”宫爵也想明白。
“可文史中并没有关于多尔衮和多铎在那个时候返回关外的记载啊。”叶知秋说。
“谁记?谁敢记?当时的帝王是顺治,可真正权操天下的却是多尔衮,他明明有登九五之尊的能力和实力,却选择辅佐顺治,这本身就是一件不解之谜。”白近淡淡一笑,指着我手中的圣行录说。“这上面的记载,说是只能君阅,恐怕顺治未必都知道圣行录的存在。”
“多尔衮突然返回关外,看来事关重大。”我揉了揉额头还是有些疑惑。“可问题是,多尔衮即便知道龙脉宝藏的存在,但并不清楚九鼎和所发现的玉棺隐藏的秘密,到底是什么让他回来呢?”
“开启福陵,请太祖爷圣体。”
……
我并没有询问萨么库,因为我认为他不可能知道真相,可当我们听到萨么库的回复后,再一次目瞪口呆如同雕像般愣住。
“开,开启福陵?!”图尔占震惊的蠕动嘴角。
福陵位于盛京东郊的东陵内,是清太祖的陵墓,白近都大惊失色:“多尔衮即便只手遮天,也没胆子敢去惊扰清太祖的陵寝啊。”
“难道……”图尔占神情凝重慌乱。“难道和那件事有关?”
“什么事?”叶九卿急忙问。
“我们这一脉,姓氏就是福陵觉尔察氏,这个姓氏的由来就是因为我的先祖一直为太祖爷守陵。”图尔占表情错愕说。“据说清太祖驾崩后,被安葬于福陵时曾有汗谕,大清问鼎中原之前不封陵。”